分卷阅读6


上来,喘着气后知后觉地往下看。

“别看了,这都多少年了,连个鬼影都没见到。”见其韫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扶着箱子继续道:“你说这燕子到底咋回事,十年了吧,一声不吭就走了。燕子南飞,这么多年了也该飞回来了吧。”

眼底暗了暗,后槽牙咬得紧紧的。其韫索性放下箱子,径直朝门走去,驻足几秒后抡起拳头往铁门砸了三下。

砰、砰、砰

这么一抖,门上的灰便掉了下来。

不过依旧没人回应,倒是他的指背上粘了铁锈。

侯宇看着他,无奈摇了摇头。“你这是何必呢?走了啊。”

其韫擦了擦掌,将手上的铁锈擦干净,转身离开。

到了五楼,一打开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侯宇放下东西,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兄弟我就不进去了,走喽睡觉去了。”说完,便转头向六楼走去。

其韫撇了撇嘴,硬着头皮把行李箱拖进来,走到房间把各个门、窗户打开通风。家里的东西不多,但鱼城这个地方太潮湿了,他一年半载才回来一次,家里早就发霉了。

他把东西放下,洗漱一把后便下楼去周边的小店买了点早饭,一番清扫过后,才躺上床。屋外阴沉沉的,大概率是会下雨。

其韫开了空调,倒头便睡了一下午。

梦里,有人压在他身上乱蹭,其韫明显能察觉到对方裸露着性器,用他的蹭着自己的下体。一边还把头埋到他胸膛上,用力地吮吸着他的乳头,吸得啪啪作响。

其韫觉得胸口闷,转了转身,继续睡。身体太疲惫,脑袋昏沉沉的,越睡越困。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大雨倾盆而下。

楼下的一个石梯小道上,有人坐在上面。雨下得很大,那人也只是双手叠在腿上静静坐着。其韫觉得奇怪,试探性地喊了一句:“燕子?”

那人转过头来,抬头看了他一眼。

身体不自觉地抽动一下,人彻底清醒过来。后背都是汗,上衣已经湿透了。其韫猛地坐起来,鞋也没穿破门冲了出去,拼命往石阶跑。

雨下得很大,打在他身上,一下子就把他浇得湿透透。他抹了把脸,奋力向前冲。石梯在筒子楼下面,有好几个弯折。其韫走到石阶上一把握住扶手,脚下没有停过,快速地冲下往最底下三级台阶跑。

青苔布满石阶,其韫脚底打滑,险些一头栽下。

再下几个弯就到了,他一鼓作气冲下去。

呼吸一紧,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其韫突然放缓脚步,迟疑了一会儿。

到了。

台阶上空空的。

没有人。

没有燕子。

胸膛起伏不停,其韫粗喘着气。雨水从他发中滴落,滑过脸庞,在下巴上汇聚成一道水流。眼前一阵模糊,水流进眼睛生涩。他站在雨中盯着那处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身,提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往上爬。

回到屋子随便冲了个澡,头发也没吹干就又躺下了。其韫昏睡好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身体烫得厉害,脑袋晕沉沉的。

屋外的敲门声不停地传来,其韫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上,朝外面走去。

咔哒一声,门便开了。

侯宇端了一盆饺子走进来,见他厌厌的,便折过来。一只手附上额间,侯宇道:“这么烫?!发烧了。”

“嗯。”

chapter7

其韫上医院打点滴,这一烧便是三天。

回来没多久,人倒是消瘦一圈,唇色白得很。他坐在侯宇他们科室外走廊上的座位上,一边打着点滴,一边从兜里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瞧了一眼。

突然一白影站在他跟前,紧接着对方拎了一白色塑料袋递给他,“你的饭,接着。”

“噢。”其韫抬都没抬眼,拇指快速地划动屏幕将消息列表往上移,徐小带发的消息被掩盖住,他抬头看着侯宇,示意他把饭放下。

侯宇维持着原先的动作,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操”他绕过其韫找了个位置坐下,揶揄道:“没见过像我这么好,管饱还带做难奴的。”说着,眼神往他屏幕上一瞥。

跟徐小带的事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其韫伺机将手机关掉。除了徐小带坚持不懈地发消息便没有其他人找他,也没有陌生好友添加。

“看啥呢?一整天就知道看手机。”

“没。”其韫回答道,一边伸出手,“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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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宇白了他一眼,将饭递到他手上就走了。走了两步,突然又想起什么,转身问道:“既然都来我们科室了,怎么样,要不要做个那方面的检查。”他故意挑了挑眉,拍了拍胸脯,“老侯亲自出马。”

其韫思忖一会儿,心想着自己最近的身体确实有些奇怪,便一口应下。

侯宇原先是想故意逗逗他,没想到其韫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有些吃惊。换在以前,他动不动就说要给其韫检查,还不得被抓过来狠狠地教训一顿。

看来这人是老了啊。

*

退完烧,其韫就在家里躺了几天,向老板请的两周假一下子就没了三分之一。

此时天色已黑,他闲来无事枕着头躺在床上。

虽说自己留了联系方式,但林晏渠也没主动联系他。

嘟嘟

手机震动了。

其韫心中一阵激动,连忙翻了个身,打开一看,又是徐小带。他皱了皱眉,犹豫片刻,索性将对方删除。

都说那么清楚了,没必要再纠缠不清。

七“一@零舞八八舞九零

心情沉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决意下楼买两瓶啤酒喝。刚打开门,楼上那位也缓缓走下来,看到他便欣喜地跳到身旁。

“猴儿,你干啥去?”其韫问。

“睡不着啊,随便走走。”

“什么时候你也会睡不着?”

侯宇搂住他的肩膀,感慨道:“人过了二十五就有中年危机,你看我这工作一般,要车没车要房没房,只能在家啃老,用的都是我爸妈的东西。这家里人又开始催着找对象,哎,人生啊……”

“要不你打光棍吧?”

“那可不行!”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慢悠悠地踱到附近王伯的小卖铺提了两打啤酒,又折到附近一个小健身器材场。两人翘着腿,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喝着啤酒扯犊子。

两人酒量都不好,但耐不住人菜瘾大,两罐下肚后面色已经发红。

其韫仰头喝下最后一口,将空罐捏扁,随后又握在手上,低头不做声,盯着易拉罐发呆。手指不由自主地抠着。

沉默许久,才开口:“猴儿……你说燕子原名叫啥?”

侯宇缓缓抬头,疑惑地盯着他,嘴里嘟囔道:“燕子啊……”他挠了挠头,下一秒声音陡起,“燕子就叫燕子,还能叫啥?”

其韫依旧抠着罐子,自顾自道:“林晏。”

“啊——对对对,林晏!”

摸过一瓶啤酒,一把将它拉开,冰凉的啤酒入肚,刺激得让他清醒几分。其韫淡淡道:“我最近遇到一个人,可惜他不叫林晏。”

对方听得一愣一愣地,往嘴里塞了一把花生米,嚼得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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