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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中间有很多细节也已经在塞维恩的脑海中模糊。

不过,着眼于当下吧:塞维恩能看见伊利安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就好像古希腊参加运动会的俊美青年们在身上涂满了橄榄油,骄傲地站在阳光之下;这身躯看上去简直就像是最完美的大理石雕塑,或许他就是通过这样仿佛神灵亲手仔细雕琢赐一般的身躯得到几个世纪之前那些那些画家和雕塑家的格外青睐的。

而此刻这温暖的身躯贴上来,伊利安继续亲吻塞维恩的嘴唇,就好像他格外执着于对方嘴唇的触感一般。塞维恩感觉自己的颧骨上盘桓着一股热意,而他也能感觉到对方的性器沉掂掂地蹭在自己的大腿上,这对于他来说有些太过出格了。

“你愿意吗?”也就在这个时候,伊利安在他的耳边问道。

此刻,塞维恩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忽然感觉到,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说出一任何拒绝的话语,哪怕只是说出一个不字,伊利安就真的会停下来。

但是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拒绝呢。他的指尖颤抖音,阴茎两腿之间硬邦邦的竖起来,前列腺液沿着茎身一滴一滴地往下滴。伊利安沉而温暖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擦出一阵不存在的火花,就好像某种酥麻的电流钻进了他的皮肤,沿着他的脊柱一路方向下。

于是他只能盯着对方,盯着对方那双和伊丽莎白一模一样的蓝眼睛,慢慢的点了点头。

等到很久很久以后,塞维恩会忘记这场性爱的大部分细节,但是依然会有一两个细节永远在他的记忆中闪烁。

他会记得伊利安亲吻他嘴唇的力度和对方的嘴唇上那种热意,尽管这热意对于这些白色的怪物来说应当只是一种微末的幻觉。他会记得伊利安是如何把他抱在怀中,让他自己扭着腰一点一点吞吃对方粗大的阴茎……那有些太过头了,他的身材已经算是高大,但是伊利安仍旧比他高出不少,算上肩宽和肌肉的线条,对方的体型看出去整整比他大出一圈。

他会记得那只手如何掐着他的腰把他一点一点往对方的性器上按的,这器官是那样的灼热,仿佛能把他洞穿。他的大腿颤抖着,双腿之间已经被囊袋拍打得通红,对方的精液——不知道伊利安是怎么模拟出这种东西的——顺着他的大腿肆无忌惮地往下淌。

他也会记得对方那生着茧子的手指是如何残忍地玩弄着他的阴茎,直到他发着抖在对方的手掌之间射出来。在两轮或者三轮之后,他倒在那片堆叠起来的树叶里,周身充斥着一股植物的清香。

这是热带地区,树叶之间本应该有很多蚊虫、有许多会发出稀稀簌簌声音的小动物,但是当伊利安躺在他身边的时候,所以有可能伤害到他的东西似乎都离他远去了。甚至在他们的头顶上方都没有一只鸟停留,他们被笼罩在绝对的寂静之中,只能听见海浪在缓慢地拍打着海岸。

在这种情况下,莫里斯的触手才第一次从他的皮肤之下爬出来。那些是触手的尖端如同洁白的幼虫,顺滑的表面上变幻着奇特的花纹,总体在一种暖橙色和淡红色之间徘,这些色彩有些像地平线尽头的晚霞。

塞维恩猜测,这是满足或快乐的颜色。但是他没有问也没有躲避,任凭这些触手慢慢的覆盖在他的身上,伏在他的胸膛、他的小臂和他的腰肢上面,柔软的盘轻轻地嘬着他的皮肤。没有侵略性,如此的细小,如此的柔软,轻得像一个幻觉,凉得像一场梦。

——当然,他也会记得,伊利安就是在这样温和的寂静中把他拉过去,一只手非常熟稔地环他的腰,然后凑过去轻轻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安静,温暖,疲惫,仿佛被爱着。又是莫里斯没有出现的一天。

“这就是我能承诺给你的生活。”对方在他的耳边这样说道。

塞维恩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总而言之,现在他醒来了,还是躺在那个搭起来的、简陋的棚子深处,逐渐干枯的树叶在他身下柔软地堆叠着,而伊利安就躺在他身边。

……不对。

伊丽莎白躺在他的身边。

全裸的伊丽莎白。

这位女性此刻正闭着双眼,浅金色的睫毛在夕阳的照射下被镀上了一层辉煌的镶边;她的皮肤像玉石一样洁白,在晚霞之下微微泛起些柔嫩的玫瑰色;而她的金发则像伊阿宋千辛万苦取得的金羊毛、像是最柔滑的金色绸缎一样沿着她的肩膀流淌下来。

并且是全裸的。

不对。为什么我这么在意她全裸着这件事。塞维恩在脑海里晕晕乎乎地想着,他刚刚睡醒、尚且迷糊的大脑遭受了现实的重击,他现在实在是处理不了“跟我上床的男人现在以我未婚妻的形态全裸着躺在我身边——不对他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妻”这种问题。

总之,他能感觉鲜血正在迅速地冲上自己的脸颊,他猛然从树叶堆里弹起来,把头扭向了远离伊丽莎白的那个方向——同时因为牵拉造成的酸痛而嘶了一声……并且紧接着发现自己也是全裸的。

塞维恩去手忙脚乱地抓之前早就扔在一边、现在已经皱皱巴巴的衬衫,然而他刚刚穿上衬衫、还没来得及扣上扣子,就把伊丽莎白吵醒了——等他足够了解这种怪物,就会发现这只不过是伊利安的某种恶劣兴味,因为他们本就不需要水面,伊利安所做的全部事情无非是闭着眼睛等塞维恩从睡梦中醒来。幸而现在塞维恩不知道这一点——他听见身后传来人的躯体压在树叶上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一双柔软的手臂(跟那个水手满是肌肉的小臂截然不同)环在了他的腰上。

塞维恩的手指还揪着自己的扣子,就这样,他的动作彻底卡死了。

伊丽莎白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听上去充满了困倦(虽然实际上是装的)。塞维恩从没听过自己的未婚妻用这样可爱的嗓音说过话,这样的场景只在他之前设想他们在同一栋房子里醒来的未来中才出现过。伊丽莎白的声音哑哑的,带着点鼻音:“……睡得好吗?”

“……那个,丽萃,”塞维恩回答道,该死,他感觉自己脸上的热度还没有退下去,“你什么都没穿。”

“是呀,”伊丽莎白平和地回答道,“但是你已经见过我的裸体了,不是吗?”

严格来说这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毕竟跟塞维恩上床的是男性伊利安,而面对伊丽莎白的时候,塞维恩只亲吻过对方的手背、挽过对方的臂弯,他们两个之间最近的距离是在宴会上跳交谊舞的时候。

不过他现在暂时没法把这些内容有理有据地说出来,因为对方把他搂得紧了点儿,一团触感柔软的……什么玩意儿正蹭着塞维恩的后背,如果他身后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那这东西可以被称之为“女人的乳房”,但是那不是,所以严格来说赤裸地贴着他的身体的只是怪物拟态出来的某种东西。

塞维恩以为这么想会让自己镇定一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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