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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很少会熬到这么晚,精神松懈下来感觉身体都被一下子抽空了,从画室到卧室几步的距离,江云川感觉自己连眼睛都睁不开,倒在床上的时间还顽强的抓着何晏的两根手指,含含糊糊的说:“我错了……”。

何晏还没来得及张嘴,江云川就已经头一歪,昏迷一样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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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但是昨天答应了何晏去棋社,今天江云川还是努力的把自己从床上撕了下来,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能稍微清醒一些。

这点清醒一直维持到坐上副驾驶,他绑着安全带睡的天昏地暗,一会儿把头撞在玻璃上,一会儿把脖子九十度弯曲,开到一半何晏实在是看不下去,把车在路边停下,要是再放任他这么睡下去,江云川得把自己脖子睡折了。

抱着江云川放到后座,一路上何晏放慢车速,一个小时的车程硬是拖了两个小时才堪堪走完。

一进棋社的门,何晏就被一群等候已久的棋友迎了进去,江云川在人群外抱着胳膊看他先谦逊有理和年长的老人聊了几句,又和相熟的同龄人拍拍肩膀,俨然是人群中的焦点。

他游刃有余的寒暄,眼神却又偶尔游离在人群之外,江云川等着他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黑亮的眼睛遥遥的注视着他,视线交汇,何晏挑了下眉,江云川的心脏又开始控制不住的dokidoki。

不过棋社又不是酒会,交谈两句之后,大家就都去继续干自己刚才在做的事,何晏也接受了一位陌生少年的邀请,坐在角落的一张棋桌上,周围围了一圈观摩的年轻人。

江云川也找了一张空棋桌坐下,偶尔玩玩儿手机,大多时候只是用手支着下巴看着何晏发呆,何晏认真的运筹帷幄和他打网球的时候有着完全不同的魅力。

打网球的时候,何晏的四肢是完全舒展开的,像一只正在狩猎的豹子,每一块肌肉都爆发出恐怖的力量,但下棋的时候,他又是十分内敛冷静的。

把刚偷拍的几张照片设置成屏保,江云川无聊的在棋盘上自己和自己下五子棋,困意袭来,睡着的事后一条胳膊伸出去,搭在桌边的手里还松松的捏着一枚黑子。

今天何晏有些心不在焉,坐在对面的席玄弈手心也汗湿了,他自己今天同样没法集中注意力,他棋下得好,但是从来没有和何晏切磋过。

这个棋社里的所有人几乎都和何晏下过棋,席玄弈并不是害怕输给何晏,与此相反,他喜欢看到何晏赢,一直没约是因为另一个原因。

他喜欢何晏。

席玄弈自认长得不错,家世也好,他一直在矜持的等一个时机,等何晏主动注意到自己,他相信自己可以摘下这朵高岭之花。

可今天何晏第一次带了朋友过来,个子高高的,头发乱翘着,脸上还有睡出来的红印,看着比何晏大一些,可能是学长?哥哥?

席玄弈不愿多想,或者说,何晏毫不掩饰的眼神容不得他多想。

棋局已经过半,双方还杀的难舍难分,虽然何晏略占优势,但想要赢下这盘也不是容易的事。

每一子之间停顿的时间越来越长,围观的人陆续散去,席玄弈的额角出了一些汗,他观察到何晏随意的坐姿逐渐端正了起来,知道他同样开始正视这场博弈。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席玄弈没有在意,却没法忽略对面的何晏发出了一声轻笑,还无奈的用手扶住了额角,身体也变得放松了不少。

是江云川睡迷糊了,手里的棋子掉在了地上。

对弈结束的很快,何晏一脸抱歉的向他点头,说恭喜,席玄弈希望自己在和他握手的时候笑容并没有十分僵硬,实际上,对方大概并不会在意,已经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心上人的桌子。

他棋赢的不明不白,输倒是输的彻彻底底。

如果席玄弈没有那么点喜欢,现在大概会对何晏这种热恋中的小心思会心一笑,但他现在觉得牙缝里都在冒酸水,不由自主的一直盯着旁边那桌看。

何晏过去捏了捏江云川的耳朵把他叫醒,问了一句什么,江云川点点头,把袖子挽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捏起一枚黑子。

他居然也会下棋?席玄弈掩饰的喝了口水,正想暗自在心中和他比较一番,下一秒眼睁睁的看见江云川把棋子直接放在了棋盘的正中间。

五子棋啊。

有人来找席玄弈下棋,他一边下,一边分出一般的注意看何晏,这边刚下了两分钟,隔壁桌已经分出了胜负,江云川笑眯眯的把手在嘴边哈了一口气,在何晏脑门上弹了个响亮的脑瓜崩。

第二次何晏还是输了,他好像有点紧张的闭上了眼睛,一个大个子缩着脖子,看着怪可怜的,席玄弈用余光看到江云川略微警惕的四处张望了一下,用手捧住何晏的脸,在他额头上哄小孩一样啵了一口。

席玄弈的棋都忘了下,一边惊讶他们的大胆,一边又隐隐羡慕着,内心五味杂陈,棋也下得乱七八糟,不知所谓。

隔壁何晏已经连输三局了,每次输了都乖乖的把额头凑过去挨亲,江云川也哭笑不得,但看到何晏闭着眼睛一脸期待的样子,身体已经诚实的凑过去了。

亲完了就开始下一局,何晏乐此不疲的在江云川低头认真看棋的时候宣示主权似的四处张望,席玄弈至少被他炫耀的目光扫到了两次,落子的力度都加大了。

这样张扬行事,即使再江云川再小心也有被发现的风险,更别说他向来想干什么干什么,从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刚开始还怕何晏会介意,没想到后来他明显比自己更乐在其中。

大多数人看到也就看到了,最多私底下议论几句,席玄弈对面的人显然也看到了,挤眉弄眼的对他小声说:“他俩居然是同性恋。”

席玄弈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感到快意,只觉得对方无聊且无礼,索性直愣愣的呛了回去:“同性恋怎么了,同性恋吃你家大米了?!”,说完把手里的棋一扔,怒气冲冲的走了。

05看病

上午下棋时天气还算凉爽,棋社里空调温度打的也低,等江云川和何晏胡闹完推开棋社的门,一股热浪迎面扑在了他身上,激的他打了个颤。

小跑着坐上车之后,江云川刚把温度调到二十度就被何晏把手拍开了,“空调别开那么低,”他把温度调高了些,“会感冒。”

没开两分钟,温度就又被江云川偷偷调回了二十度,他早摸准了何晏的脾气,虽然控制欲强但是拿他没办法,果然何晏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原本何晏说的是带他去吃饭,结果到了目的地他一抬头,原本伸出去的一条腿又缩了回去,“我不去,”江云川抱着胳膊,一副拒绝配合的样子,皱着眉头,“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现在,回家。”

作息不规律作出来的胃病,之前严重的时候也去过医院,被胃镜折磨一番然后开点聊胜于无的药,他清楚的其实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只要自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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