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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缩回角落,抱头痛哭。
晏语宁心里涩涩的,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弄得她都有点心酸。
边上的容诉还在眼神示意让她去给谢忱星讲题,她却转了回身,一言不发。
忱哥那是想要一个答案吗?
他想要的是一个容诉。
“忱哥!”后门口的贺宇涵又在扯着嗓子喊谢忱星出去打篮球,谢忱星皱了皱眉,心里乱得很。
去发泄一下算了。
他蓦然起身,向前走了两步,梗着脖子不看容诉,想要从他桌边翻出自己的腕带。
明明以前……都是容诉亲手帮他带腕带的。
鼻尖怎么有些酸。
“谢忱星。”容诉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谢忱星一愣,站在他桌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腕间的大掌是那样的温暖而又有力......是他好几天都没有触碰过的温度了。
他呆呆地看着容诉头顶的发旋,容诉只是看着试卷,都不敢偏头对上他的目光,轻声、甚至带着些请求。
“你能不能......别总和他在一起。”
周围的同学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真的是......好久都没见过的火葬场了啊啊啊啊啊!
“你凭什么管我?”
谢忱星听见自己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容诉......
容诉不说话了。
他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松了力,像是要放开谢忱星的手。
谢忱星烦躁地啧了一声。
他反手甩开容诉的手,大声向着贺宇涵吼了回去:“不去了!”
然后也没有回头看,拿了自己的杯子就出去接水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前面的容诉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谢忱星扫了一眼教室,江叶晴也不在。
是了,是该不在。
最近……容诉也总是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卷子要做。
既然要参加高考,也是该提前准备一下的。
谢忱星垂着眼帘,默默地坐回了座位。
试卷还摊在桌上,干干净净。谢忱星却忽然有所感应,拈着页脚,翻向了前一面。
容诉的字迹。
那道题目的边上,工工整整地布满了一片解题思路。
是容诉的字迹。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好像是有一点点点点沉重
所以难得在日更,就想赶快过过去~
83 忙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ī????u???ě?n?????2?⑤???????M?则?为?山?寨?佔?点
【“你可不可以……再等我一年呀……”】
五月的月考是和别的学校联考的,统一批卷,改得有些慢,成绩在中下旬的时候才出来。
班上50多个人,谢忱星一跃考了班级27名,连向老师都没有吝啬对他的夸奖。
不过考到班级均分的确有些难度,他们班虽然的确有几个像当初的谢忱星那样混日子的,但大多都是名列前茅的学生。班上囊括了大半的年级尖子生,各门均分都高得吓人。若是每门都能达到班级均分,差不多就是年级前50或前80的水准了。
那是重本线。
谢忱星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班上,他看着试卷上面自己认认真真记下的一片红笔标注,又看了看面前,那个一直挺拔的背影。
他现在这么学……真的还有意义吗?
晚上回到小公寓,谢忱星接到了来自母亲大人的电话。
“你们老师给我打电话啦!”翁卉女士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充满活力,“我们星星怎么考得这么好呀!”
“对呀~我们星星怎么考得这么好呀!”玥玥奶声奶气地学着妈妈说话,端的是一副小老师的模样。
谢忱星看着视频通话里两人满脸的笑意,只感觉心头上沉甸甸的负担好像也轻了一点:“嗯……也没那么厉害吧。可能是之前太差了,所以认真了一点,就好像跨了一大步一样。”
“怎么这么说呢!”翁卉还有些责怪他,“进步了就是进步了,什么是之前太差了。对了,你们之前五一放假都补课没回来,过两天周末,喊小容一块儿回来啊,妈妈给你们做好吃的。”
谢忱星顿了一下,抬眼看见书房里隐约透出来容诉的背影,轻声道:“再说吧。”
“他……最近应该很忙。”
但容诉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忙什么。
只是最近和谢忱星待在一起的时候,星星都好像很累的样子。这次考得明明很好,却也听见他小声嘀咕:“还是不行啊……”
到底怎么了问他也不说,学习这种事怎么能一口吃一个大胖子呢。
他甚至有过很恐怖的猜想,谢忱星会不会是,想要……分手?
他累了吗?不想和他再有以后了吗?
要是这么说来的话。
容诉苦笑。
他们其实也只是预备恋爱的关系而已。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一人一床被子。
说来有点好笑,明明天气最冷的时候,都是盖着一床被子,抱在一起好像有着说不完的话,哪怕闭着眼睛偷一个吻,都是甜滋滋的。
但是他们却在越来越和暖的天气里,同床异被。
谢忱星有些懊恼地咬了咬手指,怎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要是容诉真的去高考了,他们岂不是已经在过着倒计时的日子?
那为什么还要浪费现在仅有的时间呢?
想是这么想,但他其实根本不敢动,生怕再靠近一点点,就要逼容诉留下来了。
谢忱星最近其实有点失眠。
总是侧躺在床上,在朦胧的月光下看着容诉的侧脸,一看就看到很晚。
“容诉……”他小小声地唤,“容诉,你睡着了吗?”
没有回应。
大概是睡着了。
谢忱星小心翼翼地探了根手指过去,动作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指挪进了容诉微微蜷着的手心里,又一点一点地,向他那里蹭了蹭。
离得近了,隐约间看到容诉的小臂上好像有一点淡淡的阴影,谢忱星轻轻皱了皱眉,仔细看了看。
——一片淤青。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伤到的?
谢忱星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那天下午把容诉手甩开的时候,一定就是那时候撞到桌子上、又或者椅子背上,留下了这么大一道淤痕。
虽然已经有些时日,淤痕也已经慢慢消退了,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吓人,谢忱星依旧心疼地眼眶一酸,恨自己恨地不行:“怎么会这样啊……”
眼角滚出的眼泪洇进了床单,他捏了捏鼻子,动作缓慢地把自己身子蜷了起来,挪到了容诉手臂边上,却也不敢碰那块淤痕,嘟起嘴小心翼翼地呼了两口气。
他就那样窝在容诉的手边,不敢和容诉有太多肢体接触,生怕把他吵醒,只是稍稍地低了头,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