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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看,都流水了。”
杜迎疯狂摇头否认,“唔……嗯……我没有……啊。”
“回你狗窝去。”向坤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却又在杜迎身体微微颤抖地时候戛然而止,“爬过去,我帮你弄出来。”
短暂的失神后杜迎回到了现实,他乞求地看着向坤,仿佛是想让他停下来,但向坤对杜迎的眼神无动于衷,眼看着摇摇晃晃的皮鞭又要挥下。
杜迎不情愿地挪动着四肢,滴落下来的唾液,断断续续地连成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向坤替杜迎摘下了口球,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
他丝毫不嫌弃狼狈的杜迎,反而是温柔地吻了上去,向坤一边接吻,一边替杜迎疏解禁锢已久的欲望。直到杜迎绷紧了身体,直到他失神地叫出声来,直到他双眼通红,直到他瘫软地倒在向坤的怀里。
“杜迎?”
“嗯。”杜迎把头埋在向坤的胸口重重地喘着粗气。
“现在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我刚刚那么对你,你会觉得我是在伤害你吗?我对你说了贬低人格的话,你会觉得我是真的在贬低你吗?换句话说……你能感受到我爱着你吗?”
“我可以。”杜迎的呼吸渐渐地平稳下来,他嘬着眼泪看向向坤,“我可以理解您想要表达什么,可我没办法原谅那个男人,就算他是爱我妈的,因为他伤害了我。”
“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去原谅他,我只向你展示另一种立场。”向坤在杜迎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无论你怎么选我都会很开心,因为我要的只是你去面对,而不是逃避。”
“现在还难受吗?”杜迎想了想轻轻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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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恨吗?”
“恨。”
“很好,就继续恨吧。”
“你要是不满,就去表达你的愤怒。”
“你要是不想追究了,我始终都在这里……”
杜迎的声音闷闷的,却又带着几分决绝,“我要去趟B市。”压在他心中多年的石头,终于在今天被击碎,他像拿着冲锋的号角勇士,誓死与回忆一战。
“好。”
“向老师,今晚我想睡在这里,您能不能陪着我?”
“好。”
如果注定要分别,至少让我曾完整地占据过你的记忆。
六十三
杜迎买了第二天的机票独自回了B市,向坤原本打算陪他一起,却被他拒绝了。他是温蒂不是彼得潘,不可能永远不会长大,也不可能永远留在向坤的永无乡。
杜迎跟向坤说好,去完B市以后自己就直接回C市。临近开学,向坤想着总要置备些东西,却丝毫没听出来杜迎的告别。
“路上注意安全。”向坤把杜迎送到了机场。
杜迎含着眼泪没有转身,没有回头,没有再看向坤一眼。他跟自己讲,这才只是个开始,自己得习惯。
飞机逐渐升至平流层,成片的白云仿佛就在脚底,远处是太阳刺眼的光芒。
杜迎望向窗外,心里异常的平静,他本以为这里是米诺斯的迷宫,自己永远不会回来的禁忌之地,他没想到再次返程也能够如此的淡然。
短暂的耳鸣中,窗外的景物逐渐变得低矮,直到公路的街灯清晰可见。随着飞机缓缓落下,机轮与地面摩擦出均匀的声响,从A市飞往B市的路途终于落下了帷幕。
杜迎看着手机上男人发来的定位皱了皱眉,出了机场他拦了一辆出租车,目的地直奔第一人民医院。
眼前的街景不断的变化,没有一处能与曾经的记忆重合起来,杜迎在脑海里胡思乱想,自己的家终归不是这里。
出租车稳稳地在医院门口停下,杜迎却在医院门口止住了脚步,有一个瞬间他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第一人民医院杜迎来过两回,一次是在寝室里发了烧,自己迷迷糊糊的坐公交车过来,还有一次是来探望生病的班主任。
那两次来医院姜祎燕都不在自己的身边,可是现在她生病了,自己却忍不住想要来看她。
杜迎印象中,医院附近有一个较大的商店,里面会卖一些花和水果。他在商店里买了一个果篮拿在手上,五颜六色的水果被人塞进小小的篮子里,它们拥挤地挨着一副随时待宰的模样。
住院区在门诊楼的背后,过去要穿过一条长长的小路,路的两边种满了灌木,不少穿着病号服的人在石板路上散着步。
杜迎来到了大厅,向前台的护士再次核对了姜祎燕的病房,然后走向了电梯。
电梯里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人,有推着轮椅的,拿着餐盒的,抱着小孩的,以及悄悄抹着眼泪的。杜迎被他们挤在电梯的一角,乱七八糟的的气味钻进鼻腔,隐隐的不安从心底腾起。
可能这就是医院吧,总有种让人消沉焦虑的能力,这种能力在住院区尤胜。
姜祎燕的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到底是良性还是恶性无从知晓,杜迎不敢去想,因为无论是好是坏他都会难过。
好多好多年过去了,他以为自己心里早就没有了姜祎燕的位置,却未曾想过她一直都在。她像一条蛰伏的毒蛇,一动不动地趴在角落,趁其不备咬上一口,发誓要让杜迎永远都忘不了她。
杜迎已经从那个生病了要妈妈照顾,要妈妈因自己难过的小孩,变成了想要照顾生病的妈妈,会因为她生病而难过的少年。
电梯停在了7层,手上那筐果篮好像越来越重,他都快要拿不住了。明明右转就是病房,可杜迎偏偏向左饶了一个大圈,他想这一刻来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病房的门虚掩着,杜迎没有立刻进去,也没有敲门以示到来,他静静地站在病房的门口注视着屋内的一切。
屋内,男人在女人在腰下垫了两个枕头,轻轻地把她扶起来架起了小桌板。他打开了一个保温桶从里面取出了几个盘子,然后又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了崭新的餐具。
他用勺子盛了一些汤,放到嘴边吹了吹,递到了女人的嘴边,“我手艺差,你可别嫌弃我。”
见女人没什么胃口,男人苦笑道:“也不至于这么难喝吧?”
“叙文……”女人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把手搭在了男人的脸上,女人的话还没说完,方才还跟女人开着玩笑的男人瞬间红了眼眶。
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男人此时却在一个劲的絮叨,低语着他从未讲过的情话,“祎祎,我爱你,你知不知道我比平时表现出的还要爱你。”
“别这样,好像我马上要死了似的。”
男人把拿出来的餐盘重新放回保温桶里,吻了女人的额头,“不想吃就睡会儿吧,我在这儿看着你。”
有什么坚固的东西好像裂开了,密密麻麻的裂缝从里到外灌着风。
不知不觉中一股咸涩的味道充斥着口腔,杜迎吸了吸鼻子,手里的果篮没有任何征兆地滑脱,‘嘭’的一声砸到了地上,他仓皇地逃走,狼狈不堪。
他还没走到楼梯口,男人就追了上来,死死地拽住了他的手。
“梁叙文!你放开我!”
梁叙文一言不发地看着杜迎,青色的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