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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照顾他的人,结果却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情乱甩脸色,仗着向坤不会生自己的气侍宠而娇。

今天是个周末难得A市的天气这么好,阳光洒在草坪上但气温却没有很高。杜迎推开了玻璃门走到了阳台上,房间的阳台连着屋外的院子,泳池里的水面上隐隐泛着耀眼的微光。

杜迎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正巧对上向坤抬起的目光,此时的向坤正坐在院子外面的遮阳伞下,端着咖啡看着书。

一些从缝隙里逃逸的阳光不偏不倚落在向坤轮廓分明的脸上,他捧着书的手指骨节分明,微风从他身边掠过掀起了他衬衣的下摆。杜迎连忙惊慌失措地退回到房间里,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又气又恼地连连叹气。

他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不断地给自己加油打气。不就道个歉、低个头、认个错吗,这有什么难的?

就在杜迎做好漫长的心里准备打算找向坤道歉的时候,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没在忙吧?帮我一起给大黄洗个澡吧。”这是那么多天以来向坤对杜迎说过的,唯一一句有情绪的话。

临到头,杜迎像个含羞草,别人碰一下自己就缩成了一团。他磨磨唧唧地挨到门口,拖拖拉拉地答道:“来了。”

门外向坤换上了一件轻薄的T恤,一手抱着大黄,一手扼住了它命运的后颈肉。目光呆滞的大黄丝毫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它即将迎来猫生中的第一次洗澡。杜迎在心里默默地为大黄祈祷:第一次总归是会惨烈些,以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习惯就好。

浴缸里向坤早早地放好了水,那水不多,不过是刚好摸过大黄的小脚而已。洗漱台上摆好了给大黄用的沐浴露,以及一会儿用来裹它的毯子。

“等一下我摁住它,你就用花洒先把它身上打湿,小心一点不要淋到它的脸。”

杜迎点了点头,虽然他没有给猫洗过澡,但是猫猫洗澡的视频他可看过不少,几乎是每一只猫洗澡都会弄得浴室鸡飞狗跳。杜迎皱紧了眉毛死死地盯住大黄,如临大敌,“好,我们开始吧。”

就在大黄的爪子碰到水的一瞬间,它立刻炸了毛,喉咙里发出可怖的嘶吼,殷切地问候着面前这两位铲屎官。

“小老虎,要给你洗澡了。”看着平时与世无争的大黄摇身一变,杜迎的心情没来由的好。大黄就像是听得懂杜迎说话一般,挑衅地朝杜迎哈气。

碰着水的大黄就跟遭受酷刑一般疯狂地抖着身上的毛,好不容易等杜迎把它全身淋湿,自己和向坤的身上也没几处干的地方了。

向坤将还在发飙的大黄交给杜迎,“看着点它,我去拿沐浴露。”杜迎用手托着大黄,气鼓鼓的肚皮还在不停地发出声响,他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小东西竟然能这么有劲。

拿完沐浴露的向坤蹲下身来,挤了一些在手上打泡,被水打湿白色的T恤紧贴他的上身,若隐若现露出些肉色。杜迎发现自己的目光很难从向坤身上移开,手里不知不觉松了几分力道。

趁着杜迎不注意,大黄立刻挣脱了他的束缚,一个猛越跳到了向坤的腿上。随即又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拽着向坤的衣领,窜到了他的背上,最后稳稳地踩在了向坤的肩头,并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两道十多厘米的血印。

向坤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俯身把大黄从自己的肩头拎了下来,把手心的泡泡轻轻地搓在它的身上。杜迎蹲在一遍满是愧疚,有好几次他都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被大黄挠破的伤口好像渗出了血,鲜艳的红色印在杜迎的眼里,刺得他神经发痛。

“可以了,给他冲干净吧。”

杜迎潦草地给大黄冲干净了身上的泡泡,心思却早就不知道飞到了哪儿,他一心记念着向坤胳膊上的伤。

“向老师,您去上点药吧。”

“没事儿,我先把大黄吹干,猫身上不能湿太久。”说完,向坤用毯子把大黄裹成了一坨,仔细地给它擦着毛。

杜迎讪讪地离开了卫生间,没过多久里面传出了吹风机的声音,好在大黄并不怕吹风机所以给它擦毛的过程还算顺利。 W?a?n?g?址?F?a?布?Y?e?i?????????n????????????﹒???????

一阵翻箱倒柜后杜迎终于从向坤的书架上找到了医药箱,他的眼眶红红的,是着急的缘故。为什么自己对这里不熟悉,为什么找不到医药箱在哪里,为什么前几天要乱发脾气,为什么今天又害得向坤受伤。

自己就是个麻烦制造机。

杜迎拿着一瓶碘伏和一包棉签回到了卫生间,此时向坤刚好给大黄吹完毛,看见再次进来的杜迎有些诧异。向坤把大黄从洗漱台放了下来,眨眼的功夫它就一溜烟地跑了。

“我给您上药吧。”杜迎抿了抿嘴局促地说。直到这个时候向坤才发觉,刚刚被大黄挠破的地方确实挺疼,爪子抓得太深,伤口有点吓人。

杜迎用棉签蘸了些碘伏,刚刚碰到伤口,刺痛的感觉就从皮肤上蔓延开来。向坤看着一言不发低头给自己上药的杜迎,心中涌起几分怪异感。很多年来他早就习惯了自己给被人上药,不管是背上的,胳膊上的,还是大腿上的。

现在仿佛主动权易主了,从来没有人像杜迎这样给自己上过药,拿棉签的手指轻轻颤抖,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微弱的气流滑落皮肤,汗毛倒立。

“等一下去医院打个狂犬疫苗吧。”杜迎的睫毛小幅度地扑闪,目光就没从那两道印上移开。

“不用了,刚刚养大黄的时候就打过了。”

杜迎在心里感叹:那么早啊。

不过也是,向坤总会心思缜密地考虑到许多自己注意不到的事,比如茶几的草莓,冰箱里的可乐,再比如换了的装潢。

五十九

杜迎的声音小小的,他放下了手里的棉签对向坤说:“向老师,对不起啊。”

“我前几天不该朝你摆脸色的,对不起。”杜迎抬眼看着向坤,看着他眉毛上挂着的水珠,看着他被水打湿的衣服,看着他身体的轮廓,一腔歉意。

“没关系。但是我希望下次你不开心了能告诉我为什么。”向坤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口气,“别总是叫我去猜,我不可能每一次都能猜中你的心思。”

“如果我说我在吃醋,您是不是觉得我好幼稚?”

向坤轻轻地摇了摇头。

杜迎自暴自弃地说:“我就是幼稚得很,睡在那个房间的每个晚上我都在想,要是在你房间里全部摆满我的东西就好了,要是可以像电脑文件一样把你记忆覆盖起来就好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喜欢矫情又斤斤计较的自己,但我控制不住自己那么去想。”

“我不想跟您讲实话,但是好孩子是不撒谎的……您不会讨厌我吧?”

傻瓜……

爱是一种能力,被爱也是一种能力,拥有斯坦伯格表述的第七类爱情并不容易,一边要追求激情、亲密和承诺,一边又要克制。

向坤揉了揉杜迎的头发,“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你。”

“我就是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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