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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熬鸡汤,听过就算了。”
餐桌上的氛围突然变得有些凝重,就在向坤想要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的时候,杜迎说话了。
“向老师,如果我报了节目,您会去看吗?”杜迎小心翼翼地问。
向坤没有想到杜迎竟然会这么问,但他依然不假思索地答道:“会去。”
杜迎在心里反复地咀嚼着向坤刚刚说过的话,院庆于他而言真的没有意义,大一大二杜迎是这么想的,现在他依然是这么想的。
但是倘若你来了,这一切都会因你而变得有意义。
因为我想坐在钢琴面前,我想让灯光打在我的身上,我想让四周一片漆黑,我想让你的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我。
……
身旁的女生还在不停地发抖,屋外的雨坠落到地上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混着女生小声的啜泣声。
向炀把自己的衣服搭在她身上,现在他的身上只剩一件浅色短袖,看起来有些单薄,而短袖上面是几处不明显的血迹。
每当民警每走近一步,女生的哭声就会更大一些,包括向炀在内谁都无法靠近她。
向炀都记不得这是第几个试图跟她交谈的女民警了,但女生的态度很强硬就是拒绝交流,谁也拿她没有办法。
站在一旁的老民警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小姑娘你这么不说话也不行啊,笔录肯定要做的,你就算再气也要让我们把事实调查清楚对不对?”
只听女生陡然拔高了音量,“还要调查什么事实,事实不就是明摆在眼前的吗?那个男的他强奸未遂,你审他去啊,你们查监控去啊!”
一旁的比较年轻的民警赶忙过来打圆场,“女士您冷静一点,我们只是想让您配合我们的工作。”可语气中又不自觉地带着傲慢。
突然女生从凳子上猛地站起身,把披在肩上的外套猛地往地上一扔,露出袖子被撕坏一大半的连衣裙来,手腕上尽是猩红的抓痕。
“我不冷静?你们过来看看这些是什么?”女生看了看四周冷笑,“我不冷静?只要刀子落不到自己身上就不会痛对吧?有本事你把那男的喊过来,到我面前来,你看我会不会跟他极限一换一。”
“小姑娘你快点把衣服穿上,今晚上天气冷一会儿该着凉了。”还是老民警办案经验丰富,考虑的也比较全面,他的语气轻带着几分哄小孩的意味,“咱们不总能一直就坐在大厅吧,你们跟我们到交谈室坐着讲讲,行不行?”
说着他把女生扔到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让一位女民警递给了她。
女生接过衣服没说话,又沉默了好一阵,终于忍不住哭了。她哭得极为克制,都不带一丝抽泣,向炀见状如法炮制,让那位女民警帮忙把自己裤兜里的卫生纸一并递了过去。
然而女生还沉浸在惊恐的情绪中难以自拔,不知是谁不耐烦地轻啧了一声,下一秒就被向炀凶神恶煞的目光瞪了回去。
这时候屋内的民警走了出来,来到了向炀的面前,向他出示了工作证件,“向炀对吧?”
“是的。”
“现在对你进行口头传唤,请配合我们接受调查。”
向炀扭头对女生说道:“师姐,你先坐在这儿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出来。”
四十二
这顿饭似乎吃了很久,再看向窗外时外面的雨已经小了很多。
喝汤的时候,杜迎一个没留神汤匙便落在了桌上,粘腻的汤汁溅了满手。他连忙起身对向坤说了句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杜迎走后向坤看着自己对面空下来的座位出神,他的目光一点点移到了刚刚打翻的勺柄上,向坤突然想到一些与之无关的事情。
金属做的器皿和木制的不同,在没有人触碰它之前都是冷冰冰的,被人拿起来后很快就能热起来。但倘若你松手太久它又会凉下去,要是想让它不凉手,你就得一直攥着。
没过多久杜迎便回来了,可是向坤发觉回来后的杜迎脸色不太对劲,额头上还冒着虚汗。
“怎么了?”向坤关心地问。
杜迎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他连喝了好几口香槟试图让自己的情绪镇定下来,可是越是想镇定呼吸就越急促,一种熟悉的窒息感再一次爬满了全身,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的嘴里在小声的嘟囔着什么,只可惜向坤没听清。
“我不是……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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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迎将脖子微微向上扬起,艰难地喘着粗气,似乎是到了情绪失控的边缘,他的眼眶红的厉害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向坤见状一把攥住了杜迎放在桌子上的左手,他捏的很用力,就像是在提醒杜迎自己的存在。
“杜迎!杜迎!”向坤扳正杜迎的身子,一字一顿地说:“看着我,深呼吸!”
杜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声音颤抖着,“不行,向老师我的药放在家里了,我做不到。”
向坤握住杜迎的手又紧了些,“听我说,现在深吸一口气,我数到三再吐出来可以吗?”
“三、二、一。”就这样不知道反复了多少次杜迎才渐渐平静下来,他靠在椅背上喘着粗气就像搁浅的鲸鱼,他自己游不回海里只能等死。
向坤松开了杜迎被自己抓的有些发红的手,他眼尖的看见在杜迎的右手手腕处有一道红痕,应该是不久前被人紧握时留下的,还不等向坤开口询问,肇事者就不请自来地到了他们的面前。
这是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留着几乎快要贴着头皮的板寸,和向坤差不多的身高,手里拿着一瓶红酒和两支酒杯。
在杜迎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向坤悄悄地扣住了他的手,男人看见向坤似乎很是意外,他挑了挑眉又看了看花瓶里的玫瑰,然后对杜迎说道:“恭喜。”
男人的目光没过多在向坤身上停留,他转过身面朝着杜迎诚恳的说:“没想到竟然还能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好久不见。”
“叙旧的话还是免了吧。”杜迎摆出了一副不愿交谈的架势,低下头没有和那人对视,可男人仍然在不识趣地说着:“其实当年一直想跟你道歉来着,但是你转学的太突然,从那以后就一直没找到机会。”
余光里,杜迎见他耸了耸肩,忍不住在心里冷笑:被欺负了整整一个学期这叫做太突然?
他很想抬起头来直视那个男人,也很想用阴阳怪气的话语请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可是身体的记忆太过强大,他现在的所有力气全部用来遏制身体的颤抖了。
“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这句说的没有半点诚意,在向坤听来甚至还有几分欠打的意味。
一句迟到了好多年并且不痛不痒的道歉,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都已经没了意义。
“您好!请问贵姓?”向坤拔高了声量,起身从上到下故作轻蔑地打量着男人。
其实说是故意倒也不准确,他不过是将在生活中收敛得很好的戾气尽数卸了下来,四周充斥着压迫性的气场,气氛开始变得剑拔弩张。
男人颔首正欲回答,可惜向坤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噢!我姓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