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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痛那一刻才觉后悔,容惜几番鼓起勇气才敢再次把手伸出来,受了容景那一尺子之后,指骨痛的像是碎掉一般,容景没有敲他手指,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痛击已经伤得不行的掌心,那里淤血鼓胀,随时都能破裂一般,各种尺痕层层叠叠,已经看不出尺子的棱角。
“伯伯……呜呜……伯伯——”他哥对他还是有一丝留手的,容惜此刻深刻感受到了他哥对他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温柔。容惜痛哭流涕,虚抱着手怎么也不肯伸出来,然而却不敢求饶恕,只敢一声声叫着容景,哀哀求着:“您、您换只手……”
那哭声太惨了,元辞紧紧闭着眼,恨不得也捂上耳朵。他几乎急得在原地踱步,跨上去几步,又给退了回来。
“伸手。”容景厉声呵斥。
容惜哭得绝望,却还是将手从那安全之处抽了出来,“伯伯,我…知道错了!”
连着十尺再次落在肿起的掌心。
“啊——呜呜——”容惜尖叫痛吟。瞧见元辞的焦急又急忙咬牙忍住,额间与脖侧的青筋浮起,突突直跳。
容景再次扬起尺子。
“父亲!”推开门,站在门口节奏的敲了几下。
瞧着眼前的场景,容时大概知道他家爹地连连拨了十个电话催他是为了什么。
“容惜怎么了?怎么劳您亲自动手,您交代我就好了。”容惜走过接过了父亲手中的竹尺,瞧了眼竹尺上斑斑血迹,无事自家爹地地怒视。
“跪过去伏好!”容时一声低喝,还淌泪的容惜迅速膝行到了一旁的矮塌边。犹豫了一秒,完好的那只手将裤子褪下。俯身趴下。
“您说将容惜的管教权交给我的。这么晚,爹地再不睡,好几天都没精神了。”容时不卑不亢,劝着容景。
“家主……”元辞也在撒娇,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拉着容景便要走。
容景瞥了一眼,默许,只留下一句:“记着以前同罚的规矩,别让我觉得要复辟。”
元辞走前一个劲朝着容时使眼色,还轻轻踢了自家儿子几脚,意思再明显不过,别罚你弟!
容时走近,问:“手怎样了?”
受罚的手到现在还一直疼得停不住发抖,稍稍一动手指,掌心的骨头便碾碎了一般的疼,容惜仰头,哆嗦着,又委屈又害怕:“哥,断了……”
容时冷哼一声,不见心疼,那把尺子抵上了容惜的臀峰,冷冷问:“上次因为林洛的事我揍了你几下?”
容惜一哆嗦,只觉得不好过,苦着脸求饶:“哥……我已经被伯伯罚了!”
“父亲的家法是父亲的,我的是我的。”容时扬起尺子连着抽了数十下,直接将那一块皮肉,抽出一条高肿泛紫的檩条。
“哥——啊——”容惜瞬间翻滚到了一旁,惊恐地望着持着凶器的兄长。不知这漫漫长夜,这无尽惩罚何时是尽头。
伯伯的家法难挨,而哥哥容时的也不遑多让。然而相比偶尔管束自己的伯伯,这位从小伴着他长大,一直训诫他的兄长,带他的关于家法的记忆,更多更为冗长。
“觉着我最近没空管你?要捅破天给我瞧瞧你容惜多大本事?”容时看着弟弟苦着脸趴回,指着那一条檩子往上抽。
“哥!哥!饶了我饶了我!”容惜翻滚,还要注意着那伤得不行的手,摔倒地上,膝盖磕得他一阵发晕。顶着哥哥气恼的眼神,伸手朝后一摸,果然,那一块受了不下30下的皮肉,已然豁开了一条口子,肿胀着往外淌血,一碰这一下,像是揉进去一把粗盐,又刺又辣。
容惜不敢再回去,他怕极了,人类对于流淌着鲜血的伤口有着本能的惧意,特别是这伤口还出现在自己身上时。他怕他哥还残忍的朝着那条淌血的口子上抽。
“容惜。”容时只是淡然地叫了一声名字。
容惜便是一冷颤,抬起头,强装镇定,一点点的往矮卧那儿移。
尺子嗖嗖落下,容时到底未指着伤口罚,却狠心的指着一处狠抽到肿胀破皮为止,才换一处。
“啊——哥!”容惜一身身的冒冷汗,眼泪早就糊了眼,眼前只剩下一片模糊。
他几次跪不住,整个人都顺着往一边滑,连撑起的力气都没有,最后歪倒在地。
容时只是点了点血糊糊的臀尖,看见弟弟过电一般一颤,喘了 许久才重新振作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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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呜呜——您给我个数……”容惜唇上泛起了白皮,这眼泪和汗流的太多,喉咙里像是烧起来一般。
“容惜,偶尔你也该长大一点。”容时语气不乏失望。
他手指按在弟弟腰上时,瞧见容惜回眸时那一下眼中的恐惧,心尖莫名被什么一次。
容惜臀腿上挨了不下200尺,数十处破开的细细口子,其他地方淤伤肿起,怕是近半月也别想睡个好觉。
容惜离家回来后,容时给他记了好几次打,却始终没有动手,而这家伙却越发胆大。竟然如此,容时便决定给他一刻骨铭心的教训。
“最后二十下。报数。”
臀上已无完好。最后这二十下定然是伤上加伤,叠在血口上。
“一——!”嘶哑的嗓子,这一个数字便能听出撕心裂肺,容惜哭到咳嗽,咬着手臂才缓过这痛。
“啊——二、二……”容惜软在了矮卧上,哽咽。
……
“十九,唔——二、二十……”
容惜还未意识到惩罚结束,浑身都在痛。
一只冰凉的手放到了他的额头上,他迷迷糊糊蹭了蹭,委屈地叫了一声:“哥…好疼,好疼……”
容惜意识已经模糊,昏睡醒来后,手已经被缠住。
“别动。”容时按住容惜的手臂。
那熟悉的感觉,容惜知道,大概骨头又裂了几处。
“……这不会闯祸了。真门都不会出了。”容惜将脸埋进了枕头里,闷闷地和哥哥讨饶。
容时叹气,抚了抚弟弟的背脊。
而此刻的洛洛,从未想过,他家伯伯竟然会落下这一记耳光。
虚荣54
…姜?
元诗好像浑身的关节都生了锈,去拿的动作能有多慢便多慢。
那粗糙的玩意儿,被削好了皮,摆放在那儿,整整齐齐码放在盛满了姜汁的碟子里,好几个大小不一,却最细的一个也比大拇指要粗上好几圈。
粗糙的纤维,才碰到就能感觉到的坚硬触感,这是一些老姜,更多汁的嫩姜更辣,纤维更粗硬,汁水较少,但是这浸泡却足够让他吸足水分。
元诗哭丧着脸,回过头,只觉得这样太残忍了。
“…容颜。”元诗可怜巴巴的,瞧见容颜走过来,眼中一亮。却不想容颜兀自挑出一个,“竟然选不出,就我帮帮你。”
容颜轻描淡写,无视元诗顺便气恼的眼神。
我要你帮这个??
元诗腹诽,却瞧见容颜拍了拍身边。
曾经的令人崩溃的记忆涌现。元诗莫名一颤,不敢移动一步。
以前不是没有被这样罚过,甚至连前边那敏感的地方也…
他至今能回忆起他那失控的哭泣,从来没想过会这般的难以忍受。辣、痛,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