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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容景跟前。
林悦带着敷衍的笑,与容景寒暄了两句。
元伊也领着洛洛过来与容景再次见礼。
“有劳容家主照看。”元伊代洛洛致谢。
容景笑而不语,只是瞧着洛洛,看见小孩开始往元伊身后缩。
“林家主,你自家孩子的事,本该你自家带回家去慢慢问,但是这事牵扯我家容惜,想着还是当面问清楚的好,免得误会。”
林悦黑着脸,一手将洛洛揽过,手指搭在了洛洛脖颈,那力道明显藏着怒意,容景这么说,林悦自然不能当面回绝,只能点点头道,却也丝毫不客气:“自然。只是我家洛洛单纯,和容惜的见识可比不得,这地方容惜熟得很,我家洛洛怕是第一次来。”
“林家主,你家孩子可真是欠教育。”容景笔记本一合,冷飕飕地便盯着林悦,“容惜应了你,可不曾主动找过林洛。”
“就算如此,容家主亲自将人扣住,吓唬一个孩子倒也不必。”林悦不耐烦与容景纠缠,一腔怒火都在洛洛私自逃家还来见容家人身上。
容景抬了抬腕,看了眼手表,利落起身送客。
“既然说清了,林家主请回,别气势汹汹来容家指点,却自家人管不住手脚。”容景浮起一丝笑意,瞧林悦那一眼似乎别有他意,容景穿过三人径直离去。
地下一层黑压压的一片,只有微弱的灯光闪烁着,模模糊糊间让容惜瞧见车外有多少人守着。容惜在车上带着犹如困兽,他家伯伯随身明面上跟着的人便有数十个,更别说暗地里不曾露面的。
脸颊滚烫的肿起,容惜借着玻璃的倒影瞧着自己半边脸肿的不像样,他重重往后一躺,思量着今晚谁还能救自己。
第一个抛出脑外的是他哥容时,他哥知道怕只是给自己多挨一顿,求情是不可能的。
他家父亲此刻怕是搂着他家爹地,自己敢去打扰,徒留一次秋后算账。他家父亲怀里的爹地,在伯伯,那儿求不上情。而等他家大伯伯赶回来,自己爬已经凉了。
选项便只有元辞叔了。
他家最最软萌的看似毫无杀伤的元辞叔,往往却是面对大boss最能讨巧的。
容惜拨通了电话,听见电话那头软绵的一声“喂?”
顿时觉得自己要得救了。
容惜从小便畏惧容景,相比他哥的偶尔还会心疼留手,他家伯伯便是言出必行,绝不会手下留情。
容惜吃过亏。罚过一次,那一月他都绕着容景走,一桌上吃饭,瞧见容景便生理性冷颤。他一度佩服在他家伯伯手下活着长大的哥哥和自家父亲。他对容颜为数不多的敬意便是来自于他家父亲在伯伯手下还能如此肆意的生活。
“卡你哥给你的?”容景已经坐在了书房主位,容惜到了这儿,可没有安安稳稳站着的胆子。
“…没,我偷摸拿的……”容惜声音卡在喉咙里。他哥在钱上一向惯着他,只要没犯事对于偶尔偷拿他卡的事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容景淡定地等着,容惜抬了抬眼,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着急,自己这都要挨上打了,怎么他家元辞叔还没来?
“因为这个,容时上次抽了你几下?”
容景好整以暇,卷起了袖子。
容惜苦兮兮地吐出了一个:“50……”
“50不够长记性。”容景手指敲了下柜子,“翻倍。”
容惜起身,打开柜子取出了一把油亮的竹尺,那竹尺薄而韧。却抵不住他哥那霸道的手劲,那次那50尺子,直接敲裂了他一根骨头,养了半年才好全。
容惜跪在了容景桌前,扬起尺子砸在了手心,他悄悄抬头,见容景那般瞧不出喜怒的神色,却不敢报出那个“一”。
只得更加用力的砸下,然而他家伯伯依然不满意。再加力道,容惜持尺的右手与挨打的左手都颤到稳不住,背脊被瞬间汗湿。这是才听见容景手指轻扣桌面。
这是容惜才敢报出第一个数:“一。”
这般的力道,容惜牙关咬紧,狠心抽了自己二十来下。左手掌心肿的如同一只小馒头,持尺的右手一阵阵发软,这样自己责打自己,每扬起尺子一次,容惜便要说服自己十次,才能狠下心。又一下落在手心,轻飘飘的,尺子滑落,却依然疼的掉泪。
书房的门被砰的推开。
在容家敢这般开容景书房的门,那便只有一人了。
容惜那一刻心脏终于放下,眼泪更是止不住,手心太疼了,连握尺子的手也因为太用力而磨开一层油皮。
“家主……”元辞一眼便看见容惜那惨不忍睹的手,心慌意乱,不知道容惜怎么闯祸了,被罚成这样?
瞧见元辞,容景只是淡淡地看了容惜一眼。而容惜却被这一眼吓得不敢抬头。
“我醒来了,找了你好久。”元辞一点点地凑近,“大晚上还处理事务,好辛苦呀!丢给时崽去做吧,你陪陪我嘛!”元辞揽住了容景的脖颈,装模作样的给容景按摩揉捏。元辞手上没劲,这按摩和玩儿似的,但是却总是能哄住容景。
元辞在那儿哄人,偶尔猫儿似的在容景脸侧蹭,寂静的夜里那轻轻地喘息都格外的清晰,他瞟了容惜一眼,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里都仿佛带着钩子,“让容惜出去嘛。”
容景的办公桌宽大,将元辞挡了大半。
容惜低头连呼吸都放轻,心中感动得一塌糊涂。不愧是他家元辞叔,深谙置敌之道,从不正面刚,知道哄人媚取才是上上之道,此刻的容惜只想将他爹地拉过来学习。他家爹地,每次在他在他父亲手下挨打之时,都是奋不顾身的来护着他,容惜很感动,然后瞧着他家爹地和他一起挨打……
容惜以为自己终于渡过难关之时,只听一阵响脆的巴掌声。
容惜红了脸,即使知道那宽大的桌子将挨打的元辞挡的严严实实,但依然不敢抬头,恨不得整个人都低地板里去。
他家元辞叔,挨打了……
那巴掌着肉的声音,连续了许久。直到一阵哭声之后,才停下。
“裤子提起来,那边站着去。”容景可算顾及了元辞身为家长的一丁点颜面。
元辞抹泪,觉得自己这一趟既丢面子又不曾有点儿作用,堵着气委委屈屈:“那当我没来过行吗?我就回去睡觉……”
元辞看见容景眼神,更委屈,蔫蔫的:“哦。”只得乖乖对着墙罚站去。
而此刻容惜只觉危矣。
容景停在了容惜面前,容惜托起了尺子,捧在了容景面前。
容景接过,点了点那连掌纹肿得都模糊的手掌。
容惜本能的想躲,却克制的硬生生停住。
容惜以为自己对自己已然是不留情,不然也不会二十几下便将手掌罚成如此。
然而容景落下的那一尺。
容惜瞬间哀嚎,将手护在了弓起的腹间,整个人在地上团成了一团。
曾经被容时罚时,骨裂的那种害怕再次铺天盖地的袭来,容惜不敢再伸出手。
容景在颤抖成一团的少年背脊上点了点,只是一个字:“手。”
少年人总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