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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只是都年纪轻轻地怎么便瞧不清容家是谁当家,还要这眼珠子有什么用?”
“父亲!”容时紧绷的神经刹那断裂,“我借您威严迫使他们帮我的……他们不过是区区侍奴家仆仆,怎么可能不被我吓到呢?我逼他们,他们敢不听吗?”
容景那句话便是要废他们眼睛,容时怎么能让那些曾信过他、帮过他的人遭这无妄劫难。他将一切都往自己身上堆砌,那些近乎绝望的挨罚侍仆们一个个闭上眼涕泪横流。
被慎独掌刑压在这儿受杖之时,他们便知道自己不能全身而退,或是断手、或是断腿,都不无可能。容景一句有眼无珠要之无用,他们也只能受着。
容时尽可以将一切往他们身上推,他是少主,明面上说的哪怕是假的家主也会信,私下训诫是家事,而他们这些侍奴家仆,与他们云泥之别,何须在意?
然而容时却从一开始便为他们挡罪责,哪怕与慎独的司长争执也要保他们,而现在更是在家主面前一力承当所以错事。他们怎能不感动呢?
“你迫使他们为你做事?”容景瞧着已经面无血色的儿子,淡淡问道。
“对!我迫使的!”容时坚定的点头。
容景对候在一旁的慎独司长道:“记着,禁言一月。”
禁言自然不是简单的不能说话,每日都得含着那止言的刑具,直到夜里反省时被允许才能取下。那银制的刑具橄榄形状,尺寸不一,会撑在口腔里压住舌头丝毫动弹不得,而那东西的表面分布着半厘米高的小刺,银刺的尖头被打磨了一番,不至于碰上就鲜血淋漓,然而长时间含着那东西口腔里划的血肉模糊也是常事,不想吃苦就得小心又小心。受罚时虽然不禁饮食,但是含着这东西几乎是没法吃饭,偶尔能勉强喝些水而已。夜里,受罚人饿的头昏眼晕自然得想尽办法反省自身,以求受到宽恕,能短暂的取下这刑具。
容时被罚过一日,仅仅一日鲜血淋漓,嘴里破的他一星期都只能靠凉粥度日。
听见那一月的罚期,容时犹如被人当头棒击,眼前只剩一道道白光。
容景暂且放过了那些家仆侍奴,只是罚了每日十藤,罚期一月,相比杖刑,已经是法外开恩。
跪在地上的容时已经是冷汗淋漓,容景站在了儿子面前,捏住他的下颌,让他瞧着一个个蹒跚褪下的人,直至院子里的人都退了干净,只剩下一套崭新的刑具。
“元辞的事,你做的极蠢。”容景虚点了点那托盘上,然后朝屋里走去。容时慌乱的站起,捧上,随着容景进屋。
“但维护侍仆的事,却做的很好。”容景不会浪费任何力气去做无谓的事,他罚容时救,那些人便会对容时感恩戴德。
容时垂着头,托盘上那几样东西,明明轻飘,却让他觉得有千钧之重。
那是罚自己的,他知道。
容时跪在了戒室的正中央,这儿是反省的地方,无论怎么罚他都认下,但是这次他却觉得他没什么可反省的。
“父亲!您都不问为什么吗?”容时倔强的仰起头与容景对视,“我……”
容时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耳光打断。
容时瞬间摔向一旁,脑子里嗡嗡直响,颤颤地撑起跪直,倔强地想要说完,“我想要送……”
然而还是一样,话才说道一半,便被一记耳光狠狠打断。
“你要是说下去,我不保证你能走出这里。”容景捏了捏手腕,揉着骤然发力而有些发酸的手腕,他的手心都是麻热的,不难想容时挨的多重。
番外:虚荣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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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怕爹地见过自由以后,便不想回来了吗?所以您才抓着不放?您把他自私地圈在了身边!”容时抹掉了嘴角淌下的血,一鼓作气说完,语速快得犹如演练过无数次。
说完后的容时本能地一缩,他以为自己会再挨上一耳光。
容景只觉得可笑,抽出一臂长的一块长竹板,对容时道:“你不就是我这自私感情结的果吗?容时,你爹地,他一次也没有逃开过我,就算是这次,他也自己回来了。”
“不过是……”容时还想要争辩什么。却被容景粗暴打断,“是他想要走吗?”
容景看着儿子,“明明是你想要逃。”
容时那刻如坠冰窟,“您、您……”
“新的护照只有一本吗?一张极南海屿市的机票,一张极北苑北城的机票。我有说错吗?”
容景什么都知道。
容时屏住呼吸,指尖都是凉的。人在极怕的时候指尖都会发冷,血液全部涌入双脚,似乎准备随时逃跑,这是本能。容时抖得不行,昏沉沉的耳边只有父亲那清冷如常的声音,那刹,他回忆起与元辞一次偶然的对话。
“E国有一个海滩,沙子雪白的像是雪一样,细细的软软的,我们下次叫你父亲陪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爹地,你一个人去看看,我也自己去看看,不好吗?”
“哎?时崽不喜欢我了吗?为什么都不带我去!我好生气!你这个星期的甜品都必须赔给我!否则我不原谅你!”
“……去去就回来嘛。”
因为你身边总是有父亲,我害怕父亲,对不起爹地,我就偷偷出去一次,就回来陪你。
容景揭开了他深藏的隐秘,“父亲,可不可以不要告诉爹地……”容时小声地哀求,比起挨罚,他更怕元辞的失望。眼泪汹涌而出,在这一刻他才表现的像一个十岁的孩子。
容景用长竹板点了点他的膝盖。
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姿势,没有任何的倚靠,容时撑着膝盖,屈身承受着无尽的责打。
竹板落在身上的声音是脆的,疼也是爽脆利落的,一下一下的炸开,散开之后便重重叠加。
容景残忍地说了200下。
这个姿势是不许双脚离开原位的,稍稍一动前面挨的便全不作数了。
200,这个数,容时听着发寒。
裤子落在了膝盖位置,大概是从小便被罚的太多了,容时已经不觉得在父亲有什么害臊,相比这些无所谓的情绪,接下来的不知得超出多少才能挨完的罚,才令人害怕。
就这么站着,容时只觉得只有手紧紧拧住裤子那一点儿的依靠。
板子落下,痛楚在臀上炸开。
容时呜咽一声,第一下便叫人想哭。容景下手从不留情,每一下的力道都叫人痛不欲生。
容时哆嗦着数,唇瓣上已经被咬出了无数口子。然而太疼了,一板一板落下,眼泪掉落的比汗还快,他好几次跪在了地上,几十板子便全不作数。
那一次次从一开始的绝望几乎让容时窒息,再一次跪趴在地上是,他哭到咳嗽,“父亲!我知错了……”容时知道认错没有用,只是这时候哪还有理智残存?
臀到大腿已经整整齐齐排着鼓胀的肿痕,板子叠加此处太多的地方淤肿的像是即刻便会破开涌出淤血。
容景皱眉,容时几乎站不出了,每次爬起都绝望又凄凉地吐出一个:“一……”
林家AU番外:古代1v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