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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有机会带你来这边看看泰河,还有这边的吃的确实不大和口味,好想你做的菜呀。”
钟秋白心里忽然揪了下,他坦白道:“小佟,我跟别人在一起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哦,哦,”佟柯忽然没话讲了,“是这样啊,那我不打扰你了。”
钟秋白心里忽然愧疚得紧,或者是别的说法,这样忽然讲出来,可能伤害人。
“是谁啊?”佟柯在那头艰难地说,“啊,算了,以后有机会见吧。对了,你要小心粉色的,唔,粉色的手那样的东西,算了,当我没说。”
佟柯挂断电话尴尬地捂着脸,他努力回忆昨天午后的那场梦,一时担心拨通了电话,结果迎来了这么个难过的消息。
“呜呜,怎么被人抢走了呀。”他对着电话喃喃。
“小白,这周末你应该有空了吧。”谢玉书拉住人抱到怀里,“我也有假期……”
钟秋白软软地被人亲着:“要做什么吗?我提前准备。”
“只是跟人吃个饭。”谢玉书淡淡说,“穿得乖一点,平时那样就挺好。”
如果钟秋白对这段感情多一点自信或许能意识到谢玉书话里的意思,但直到他走进餐厅,听谢玉书介绍他的父母,然后是自己。
文馨容穿着墨绿色的改良旗袍,面容很是温柔,手上圈着飘花手镯,她自然地拉了拉钟秋白让他做到自己身边。谢济则低头喝了口茶,他与谢玉书鼻子与嘴唇都很像。钟秋白没有想过谢玉书的父母是什么模样,他自己没有,只听人说,没敢想过。
“小书去点菜吧。”谢济放下茶盏说。
谢玉书走出门前给了钟秋白一个安心的眼神,刚刚介绍并没有说明他俩的关系,但谢玉书提前跟父母暗示过多次,自己爸妈也不是会让人难堪的性格。
“小白,我听小书说你现在在叶氏工作吗?”文馨容似是无意地问着。
钟秋白心脏跳得厉害,战战兢兢地回答,文馨容又轻轻问了几个问题,竟没有一个触及到钟秋白难堪的过去,谢济也偶有插嘴但也只是问问钟秋白也清楚的行业。
谢玉书回来见钟秋白表情轻松了许多,放下心来,自己的父母比他要会待人处事得多。
等上菜了文馨容又聊起菜,她打开手机找到几张图片问:“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钟秋白看了看,里面正是几天前自己做的鲜虾鱼鳔和用天子兰炖的汤。他没想到谢玉书会拍下来发给父母看,害羞地点点头。
“真厉害,哪像小书,打从大学毕业就不会好好吃饭,让他学他舅的手艺,就是不听,跟他爸一样固执。”
谢济说:“君子远庖厨。”
“合着你说我兄弟跟小白都不是君子咯?你们父子俩就是懒。”
钟秋白听着他们夫妻俩拌嘴,抬眼见谢玉书眼中含着笑意看着自己,也放松地笑了笑。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的,跟家人好好吃饭的样子原来是这样的,他在笑着,却快要抹眼泪了。
饭后谢玉书将父母送回家,分开时文馨容拉着钟秋白说:“小书拜托你照顾。”
钟秋白看着远处和父亲站在一起的谢玉书说:“是他照顾我多些。”
回家钟秋白低头给文馨容发食谱,谢玉书出门遛狗。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过后,陌生电话来得突然:“你好,你可能不认识我,求求你只有请你能帮帮我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按摩小姐她拼命解释:“我们都在城北那家KTV干过一段时间,我当时染着金发,我帮过你当时那个男的看上你是我帮你把他弄走的。”
钟秋白皱着眉头,他隐约记起女人的模样,他记得他撞见过她给小孩喂奶,当时被狠狠瞪了一眼,但他看着被塞在塑料袋里的小婴儿心里不忍,帮忙守过厕所。
“我求你,我看见你的新闻了,我帮过你,我要死了,我还报警了,但我还有个小孩冲,她还是个女孩……”
女人说话有些混乱,钟秋白大意明白,她前段时间被遇见了特殊爱好的客人用水管插进下体,被粗暴冲坏了阴道,她现在每天痛不欲生忍不住跑去报了警,钟秋白的电话是她在老板通讯录里找到的。
“求求你帮帮我,这对现在的你来说不难吧,她只有五岁,你答应我,否则我向警察曝光你。”
女人绝望地发出警告,她不能丝毫威胁得到人,即使没有钟秋白的帮助,小孩也有可能被送到社区或者福利院保护,但也有别的可能,或许死于非命,葬送人生,低贱或是珍贵,轻易得很。
钟秋白想,她可能是在骗自己。
小楼里无数次哭闹,绝望地呼喊的声音,得不来回应。因为身体柔弱没有力气被人逼迫到角落羞辱。他太清楚被抛弃会到何种地步,何况是女孩。
他小狗都会想办法救。
“我想办法,你被抓住,可以求他们帮你找医生,如果需要钱……”
“不可能的,”女人像是忍着深深痛苦的呻吟,“肉都臭了。”
定位发来是在一个老小区,那里旁边是家酒店,按摩店就在酒店六楼的隔板后面,后门下来就是小区,监控常年失修。今晚警察应该会上门扫黄,女孩如果没见妈妈回来,就会找她自己才知道的地方藏起来睡觉,第二天早上再到家等。
钟秋白心里乱得很,无论如何只能明天去找到人最好直接送到福利院,避免警察找到女孩的人渣父亲来收养。
客厅的灯光打在钟秋白的侧脸,他半身在阴影里影子拉长,另一半在光明。
半晌他坐起身子把谢玉书扔在椅子上的外套拿去挂上衣架,就让他发现了,不合时宜地看见一对方盒子。
他打开看了看,胸口重重地疼,隐约中今天与谢玉书父母的见面产生了诡异的感觉,他们的眼神扭曲更多似是倾注在儿子身上,还有今晚的求助电话,割裂着他的良心不安,他的空洞无力补偿。
谢玉书回家了,他额头上出了些细汗,放松地上前摸摸钟秋白的头:“我妈很喜欢你,下次再出去见见他们吧。对了,你上个月办好的护照下来了,澳洲和美国我都去过,你喜欢哪里?我们……”
钟秋白忍不住打断:“我们!我们就现在这个样子不好吗?”
谢玉书啊了一声:“是有些急了,确实最近爸妈说得多了些,我心里也很……”
钟秋白瘪瘪嘴,他当然知道,衣柜里放着谢玉书的心思。他傻愣愣地笑着自己摸自己脑袋:“阿书,没什么关系啊,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对了我试着把前些天你带回来的木瓜做了道炖品,我去盯着一下。”
“你不觉得吗?我们现在这样的生活,已经是老夫老妻的了,虽然都有工作要忙的样子。”钟秋白背着谢玉书还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