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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现在只有一点点疤了。”他撩起衣服想证明自己好好的想起叶尧早就看过他疤痕累累的身体,又放下。

“所以生病了就要及时去看医生,早发现早治疗,你就是有时候主意太大,那你能比医生还了解病人吗?”

“其实我学过三年医。”叶尧忽然说。

报告书被撕碎了甩在冰凉的地上,叶胜国独断的嘴脸,母亲多年前留下的病历和信件。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比起你吃的苦,都差远了。”

钟秋白张张地望着叶尧松动的眼神。

有用了吗?他心情好点了吧。

“啪”的一声,钟秋白捧住叶尧的脸认真地说:“只是一些瞬间我觉得难受,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生活。”

“所以你也不能做傻事,好好吃药治病。”

叶尧低着头难掩嘴角的笑容。

在钟秋白的认知里,家人的爱要更无条件一点,姜雨会撒娇让妈妈早点回家,伍鑫会念叨着虽然跟爸爸吵了架,五一节还是买了烤鸭回家道歉。他渴求自己也能有一天示弱一下就会有人把他拥入怀中。

“我会陪着你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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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谢玉书飞回家,赶在九点前到了两人约好的餐厅,钟秋白第一次自己一人坐在高档沙发上等人,服务员过来几次关照他。钟秋白扭捏得很,自己还是不适应这样的环境。

看见谢玉书到了钟秋白身后的尾巴都摇了起来,他想上前想帮人拿外套,伸手前服务员先来接手了,只好把手收回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谢玉书微笑地盯着人,直接上前抱了抱钟秋白。拥抱带着淡淡清冷,大概是因为刚刚从外面走进来。

晚上谢玉书抱着人亲得晕乎乎的,钟秋白揉着谢玉书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心疼得紧,问:“你明天又要走了吗?”

谢玉书见人亲密着还在想其他东西,惩罚性地咬住钟秋白胸前的直角疤痕,断断续续地说:“恩,中午的飞机,小白腰抬高一点。”

“唔?????”钟秋白懊恼自己刚刚怎么不扩充得更充分一点,“你累不累呀,让我趴着你吧。”说着就要骑乘上去,不料被谢玉书压回到身下。

两人疯到半夜沉沉睡去,第二天钟秋白被谢玉书叫醒。

“这两天在做什么?”谢玉书得空随意问了问。

钟秋白摇摇头,没有将常去陪叶尧的事情告诉谢玉书,只要等叶尧开始好好吃药,自己就会减少去见面的次数。

谢玉书把咖啡杯放到一边,低头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我再收拾下行李。”

两人相处的时间太短了,钟秋白又不好意思开口提要求,毕竟谢玉书还要坐六小时的飞机回工作地,这次回来已经让他很累了。心中一个想法渐渐成型,下次自己或许可以跑去见谢玉书,现在自己也有些宽裕了。

转眼天气回暖,钟秋白准备把他郊区的那套房子卖出去:“我不需要住那么大的地方啦。”他看着客厅一角为小钰专门隔出来的空间讲。

谢玉书也没细问,他从来都打算一直照顾钟秋白,自然尊重他的想法。

钟秋白今晚答应要陪叶尧去看医生,便顺道说了实话。

谢玉书脸上好像没什么表情,淡淡地答应了一声便回书房看书去了。

钟秋白踌躇了一下,眼看快到约定时间,现下叶尧也在定期见医生,只是偶尔有几次自己为了等谢玉书回家,没有按时去陪他,发了脾气,钟秋白自知这样两头都顾不了某次便小心跟谢玉书提了,当时谢玉书的反应也是冷冷的,钟秋白既担心他生气,又纠结于他并没有太大反应。当初佟柯见到自己从叶尧家里出来可是发了大脾气,到谢玉书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自知自己真是太敏感,谢玉书本就是清冷的性子,平时都不见他对别人有过多大的表情,或许他只认为叶尧仅仅就是他的兄长,也就没有什么吃醋的情绪。

从诊疗所出来已经过11点了,钟秋白本想提前下楼开车却被叶尧拉着不放手,他最近越发感受到叶尧对自己的依赖了,两人站在街边等车来,路灯就那么刚好照着叶尧的脸,让他看清除了自欺欺人的亲情以外更深刻的情感。

几分钟后蔡师傅把车开到路边了,叶尧搂着人的腰往前送,突然背后传来玻璃瓶破碎的声音,两人惊醒地回头,是一个醉汉倒在路边,旁边好似站着他的朋友,角落里传来几声轻微的快门声,叶尧沉着脸拉钟秋白上车,嘴里暗暗骂了一句。

“最近进出家里都小心一点。”叶尧护着钟秋白脑袋沉沉道,“这些人真是比苍蝇还烦人。”

钟秋白老老实实点头。

“有事就跟我讲,我会处理。”叶尧低头从钟秋白手里叼走药吞水服下,“先让蔡师傅送你回去吧?”

钟秋白没跟叶尧讲过自己住去谢玉书家过,但他隐隐约约觉得叶尧晓得,果然蔡余明没有犹豫地左转汇入主路,看样子早就知道钟秋白现在住哪里的样子。

夜色打招在钟秋白的侧脸,他心里烦躁得很,自己什么也帮不上忙,还平白让哥哥担心。快门声他比别人多些敏感,让他起鸡皮疙瘩,但他尽力表现出镇定,这些都是无畏的恐惧,他应该要慢慢克服。

尖锐的光明从黑洞洞的相机头上射出,刺透钟秋白单薄的胸腔,他想拼命挡住身体双手都刺破了,留一点点做人的体面也好。

手机叫醒了他,凌晨四点,他已经做这样的噩梦有一段时间了。小心瞧瞧谢玉书的脸,看样子睡得很沉,钟秋白放心地舒了口气。

手机又响起,不像是无缘无故呼入的样子,钟秋白跑去阳台接起。

电话那头很安静,只有人淡淡的呼吸声,钟秋白迟疑地看看手机显示上的外国的L城,回了声:“喂?”

那头好像是听见钟秋白的声音,放心了一般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下午钟秋白又接到电话,他心中有些预感,趁那头没有挂断前开口:“小佟,是你吗?”

佟柯在那头嗯嗯啊啊地答应。

“这可不像你。”钟秋白低头道,他以为分手后自己再跟佟柯讲话会慌张或是尴尬,但电话来得突然他来不及反应,像是之前留下的习惯,这只是两人在一起异地那段时间平常的某一天。

“秋白哥,我知道你家里的事了,你现在过的应该比以前好吧?”

“还行,不用担心。”

佟柯扭捏的声音传来:“我一直想说句抱歉,之前我太冲动了,也不成熟,伤害了你。”

“小佟,没关系。”钟秋白想这个人曾经也热烈地抱紧过自己,稀里糊涂地分开又没头没尾地打来电话,很像他的风格,“你在那边还好吗?”

佟柯点点头,有些喋喋不休地开始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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