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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啊。”

清晨他打开手机,上次与佟柯通话还是一周前,他约自己吃饭,顺便晚上做爱到很晚。

钟秋白拖着行李寄存到地铁的储存箱里,在厕所按说明书上的要求再涂了一次药,换了套衣服去上班,脊柱发出咔咔的声音,没有床睡得并不好。

夜晚,钟秋白坐着地铁到了佟柯小区门口,他很少主动给佟柯打电话,这次打了三个电话过去,都没人接。

他在打游戏吗?钟秋白有点不好意思打第四通过去了,他设想佟柯拒绝自己住他家,自己会很难受,这会提醒他在这个城市他没有一个朋友。

“叶总,晚上十一点有个跨国会议,德方那边的条件已经整理好发到您的邮箱了??????”秘书正在提示日程。

叶尧撑着脑袋看窗外,暗黄的路灯打在他的脸上,映出完美的侧脸,他忽然看见钟秋白推着行李箱往地铁走。

“停车。”

司机奇怪说:“叶总?马上就到您家了。”

“快,绕过去停那个男生旁边!”

司机打起方向盘,停到路边。

钟秋白等了佟柯两个小时,现在再不往回走就赶不上末班地铁了。

“钟秋白!发生了什么?”

秋风中,叶先生表情有些急躁地问他发生了什么。

但是什么也没发生啊,他准备找个地方睡个觉,今晚需要洗个澡,自己有些穷,但还是爱干净。

“没什么啊,我现在准备回家。”

“那你拖着行李箱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来找住这里的那个人的?”

“叶先生,你好聪明啊。”钟秋白点点头准备转身走了,“天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叶尧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名的火气,他抓住钟秋白的手臂:“你等等!你跑什么跑?”

保安看着这边,以为起什么争执,秘书也从车上下来。

叶尧低声说:“先上车吧。”

“可是??????”

他加重了语气:“没有可是,给我上车。”

钟秋白下一秒推着行李箱老老实实跟着叶尧走了。

钟秋白进门一直手提着行李箱,叶尧看他提着累,伸手说:“给我,然后去沙发坐着。”

叶尧的家跟上次来没什么变化,钟秋白拍拍自己的屁股坐了上去,双手扶着膝盖等叶尧下一步的安排。

叶尧递给钟秋白牛奶,自己煮了杯咖啡,他坐在侧面的沙发上,语气已经尽可能轻松了:“不要紧张,你难道还怀疑我的身份吗?”

钟秋白摇头:“叶先生,啊不,叶哥,你能让我住在这里一晚我很高兴,我相信你,你是个好人。我会尽快找到新的房子的,你不用担心。”

叶尧心里又烦躁起来:“算了吧,人家今晚狠心让你出去,你以后还能指望他?”

“啊???????你说小佟吗?没事的,他对我很好,可能今晚打游戏没有注意时间。”

叶尧领着钟秋白到客房:“你今后睡这里,我等下有视频会议,你自由活动就好。”

钟秋白点点头,上次他住的是靠内的主卧,他的眼神有些飘忽。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叶尧挑眉问。

“我想用一次浴室,可以吗?我身上有些东西。”钟秋白指的是药膏,叶尧应该记得。

叶尧皱皱眉头,这小子金主连澡都不让人洗就把人赶出来吗?过分。

这小子就这么忍气吞声地提着行李箱出来了?窝囊,亏他是那个男人的种。

“用外面那一间。”叶尧轻轻皱皱眉头,进了书房。

“谢谢!”钟秋白敏感捕捉到叶尧的表情,闻闻自己身上是不是有点味道了。

钟秋白洗好澡,涂完药,稍微有些黏黏的,他看叶尧书房的门关着,就光着膀子回了房间,他蹲下来翻箱子里的被单,要是弄脏了床不太好。

那条围巾又漏了出来,钟秋白离开出租屋之前又洗了一遍,很干净。

“钟秋白,你最近偷偷摸摸在干什么?”谢玉书给钟秋白的数学大题打上一把大叉,“这周奖励没了。”

钟秋白走神地看着窗外,余洪比了个十,又指指楼上:“哦??????”

谢玉书把笔拍到桌上,示意事情很严重。

钟秋白站起来:“我等下回来。”

谢玉书看着钟秋白走远的身影喃喃:“走什么呀,你能有什么事情要紧。”

余洪提出用钟秋白裸照换谢玉书的照片。

“不行!我已经帮你们作弊了,求求你了,我会给你钱。”

余洪笑道:“你那点钱,我们以前就能弄到。现在,脱。”

冰冷的话语直击钟秋白的灵魂,他颤抖着手褪下洗得发白的校服,天台不冷,但他在颤抖。

余洪举着相机说:“你什么表情?真丑。”他把相机下移,钟秋白的身体太多没法磨灭的伤痕了,根本不需要看脸就能认出,特别是那个直角的伤疤。

“真丑,谢玉书怎么会想碰你。”

“你是多贱,要让男人操?”

别说了,别说了!

“我不是贱,我是喜欢他,他也对我好!”

“他知道你让别的人看,他还会喜欢你,谢玉书家里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你以为你跟他差了多少?”

“你只配被人踩在脚下,你这种没教养的,放在路边连垃圾都不如。你还想考多高?你还想抱大腿?你害了人家,你好意思还跟着人家,你是脑子有问题吗?你怎么还不死?”

精神的羞辱,比伤疤还难消磨,钟秋白觉得自己就是被皱皱的黄纸包裹的烂糖,他排名越来越低,谢玉书说话有时候严厉了,他就去找老师问题,他怕自己开口就是求救,他怕谢玉书想碰他,他自己都不想碰自己,他怕害了谢玉书。

“我交了朋友。”钟秋白这样解释,“之前跟他们只是打闹,我当时不小心把刘崇的东西收进书包,所以他一直讨厌我,余洪帮我们和解的,你不清楚啦,只有余洪他们才能帮我说,误会总要解开的不是吗?”

“所以你换保护者了吗?”谢玉书说,“你是不是蠢,他们怎么可能安好心!”

“你也说我蠢吗?我是,我就是不会,我就是脑子有问题。”钟秋白想他好累,他被逼着学习,他被逼着作弊,他被逼着解释,被逼着撒谎。

谢玉书说:“你可不是蠢?你管他们干什么?我还不能帮你解决这些事吗?”

“对,不能,你讲的东西,我假装听懂;你擅自警告他们,他们反而变本加厉,需要你插手吗?我们早就说开了!”

谢玉书冷笑他要跟钟秋白讲清楚道理:“钟秋白,你看看你说的话,你讲不讲道理,我们来说说看,加害者是谁?你反过来还要怪我?”

钟秋白脑子嗡嗡的,谢玉书还在冷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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