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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自己的暴脾气。

但张依仪也提醒了他,既然他有了带自己女人进王府的打算,何不给个高些的名分?等处理完施家,这些事都不是大事。

他身量高大,跟个火炉似的,施娢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赌气哭道:“王爷不想管便不管,总说这种话威胁像什么男人?妾又不是非得巴着王爷,你要娶她就去娶,今天妾要回干爹那里。”

赵骥心想她这真是蹬鼻子上眼,反了,还像什么男人?天底下有谁比她还要清楚他是不是男人?

可她泪珠涟涟,肤白如玉脂,径直就让赵骥的训斥咽了回去,旁人哭得他只觉得吵,独独是自家心肝,怎么哭都好看,只是看着就硬生生把他看硬了。

施娢察觉到他的反应,身子僵了僵,又怕他会不顾场合要她,便开始掰他放在腰上的手,可惜她纤细的手指没有力气,连赵骥的一个指头都掰不动,赵骥笑出声,施娢却心生羞耻,哭得更加厉害。

“好好好,让你回干爹家,”赵骥语气软下来,“你这没良心的,出事的时候本王哪次没管你?随便说一句玩笑话就当真,这是被谁娇惯出来的脾气?”

“反正不是你惯的,”施娢抽噎道,“不许抱妾,妾过两天就让干爹找个人家许了,随便你娶什么张小姐李小姐,以后妾再也不要见你。”

她是头一次说这种再也不要见他的话,赵骥顿了顿,低低笑道:“真不见?”

搂着施娢细腰的手是箍紧的,即便施娢再迟钝也察觉周围的气息慢慢沉下来,施娢是想回梨园让覃叔传封信给她爹,但还不想真的惹恼了赵骥,她哭泣的声音慢慢变小了些,只剩下轻轻的抽泣。

她青丝发质柔软,又细又滑,不似男子硬实,执拗起来时九头牛都不一定劝得住。

过了许久之后,赵骥才叹出一声气道:“本王征战多年,最后竟输给你个没骨头的,行了,不娶她,王爷谁也不娶,就宠你个娇娇总行了?”

他话都在施娢耳边说,微带胡茬的下巴还蹭着她的脸,哄她的话一句比一句要轻,但她背后那根铁柱子却是越来越硬。

若是按照赵骥的性子,在马车上他一定是哄着哄着便把她身子给要了。

但少见地,他这次没碰她,像是被她那句再也不见给激到了,一路都哄着,也不管她糟蹋他,等把她弄得哼哼唧唧了,他才和施娢道:“今天是本王逗你有错在先,但你以后要是再随便乱说话,就怪不得本王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施娢听到这话也不出声,手绞帕子没动静。

他问声听见了没有,施娢咬着唇道:“妾自幼便不爱和人争东西,宁愿不要名分,只求王爷一月来几次,王爷若是不要妾了,直接同妾说一声,把妾送回干爹这,妾绝不会拖累王爷。”

“没有的事,”赵骥咬她耳垂,却也只是咬这一下,他一向禁不住她引诱,但她要是真委屈了,赵骥心疼还来不及,只叹道,“本王不娶她,她是太后那边想指派的,退一万步本王都不可能会娶,你想见你干爹便见吧,待会听戏去。”

……

施娢闹了一通,确认赵骥不会娶张依仪,悬着的心慢慢放下些,张家和施家是有些牵连的,纵使张尚书拿不出什么让施家认罪的罪证,但说几件能威胁施家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施娢和覃叔私下没聊多久,赵骥就在外等着,等他们说完后带施娢去听戏,施娢那时紧张得身子都有些僵硬,怕赵骥会知道她给施家传消息的事。

她告诉覃叔明早上再找借口去找她爹,让她爹看着来办,但没想到第二天清早就有侍卫来传张尚书畏罪自焚,烧了半个尚书府。

赵骥那时刚醒才一会儿,重帷遮挡住外边刺眼的日头,毫不意外说声知道了。

他手撑起头,胸膛结实的肌肉充满喷薄的男性魅力,手掌覆着她的圆润细肩,似乎是喜欢这种丝绸般的柔滑质感。

施娢在梨园中有屋子,赵骥昨晚便是在这里歇下,这相当于是他第二次进施娢房间,平日里都是施娢在宅子里等他。

赵骥低头吻她鼻尖,像是冷淡的,又像是珍惜,施娢缩在赵骥怀中,不敢睁开眼,努力维持平缓呼吸,以她让覃叔送信的时间,消息不可能是她传回去的。

但这些斩草除根的手段,却着实有施家手段,赵骥又该有理由和家中对上。

第18章 杀了施娢

朝中官员都是人精,经张尚书一家贪污一事,也看得出皇帝即宠爱施家,对御亲王这个兄长也十足地敬重,他和稀泥般调解两方,但聪明人都明白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皇帝微服私访终是到了日程,离京之时秘召一些大臣,赵骥在其中。皇帝出宫前兴奋不已,却还是压着欣喜,特地交代一通国之栋梁,不可因个人喜怒而罔顾国家大事。

施太师规规矩矩应下,他两鬓发白,虽上了年纪,但仍能看出年轻时的俊雅,有儒学大家之气。

施四爷便是像他。

他是三朝元老,皇帝不喜处理政事,平时交由他来做,如今和以前也没什么变化,只是施家和御亲王那点纷争谁都清楚,老太师宠老来子,御亲王打断人腿后又一直针对,两家的仇结得深。

但施家对外低调,走的是行得正坐得端,明面上谁也就不揪出错,便是犯了错也会自行承担责任,皇帝也有些愧疚,他是没脾气的人,赵骥对外称还有伤,也没说什么,只抱拳应下。

赵骥的视线扫了一眼施太师,看了眼皇帝后又收回来。

最后走的时候,皇帝突然想起了什么,跟赵骥道:“皇兄,母后说想要见见你。”

赵骥道:“臣身染风寒,不便进后宫。”

他身强力壮,面色不见风寒病气,明显又是借口,皇帝一直不知他和太后间有什么嫌隙,但两个人都没提过,皇帝也从不多问。

他让赵骥回去养身体,留下了施太师,让施太师问施四爷一些无关紧要的出行之事,赵骥在出大殿时,还听到皇帝关切问:“施娢身子如何?太医说她最近体虚,一直在喝药,朕出京前想去看看她。”

赵骥脚步微顿,施娢这名字京城都听过,出名的施家美人,他清楚这皇帝弟弟是对人有些意思,要不然也不会在议政后拉住施太师询问。

施家想捧出一个皇后,他知道,可惜有他在,没那么简单,必要的时候,派人做掉一个施家血脉的弱女子,也不是不可以,赵骥没别人想得那么光明磊落。

张尚书的书房烧得最严重,什么东西都不剩,张依仪一家离京时无人敢相送。

她手里没了能和赵骥谈判的资本,心不甘情不愿地离京,赵骥脸上也没有惊诧,从她提起条件时,他就料到那种书信拿不到,若是施家的把柄被人轻易到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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