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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嗫嚅着嘴唇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认错。

这模样落在江家其他人眼里,就像是个乖巧懂事的受气小媳妇。

江母放下了筷子,一脸严肃地叫“江景澜”,声音却仍然是温柔如水的,“别欺负言言。你可比人家大那么多,收收你的脾气,平时多让着点言言。”

就像是有了靠山,这种久违的新鲜的特殊感觉奇妙又美妙得不可思议,贺斯言盯着江景澜憋闷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

脚上突然加了重量,是江景澜的脚,也是无声的威胁。

贺斯言只能收敛住,装成一个乖孩子,乖乖吃饭,恋恋不舍地婉拒男孩子们的游戏邀约,跟在江景澜身后上楼。

一进江景澜的房间,言言就本能地腿软。

二人单独相处时,江景澜很少和他平等地坐着或站着,通常是要他跪着或者坐在地毯上。

何况是在攒了一堆错的前提下。

“没铺地毯”,江景澜眼疾手快地扯着言言的胳膊阻止住他往下跪的动作,随口训他,“贱骨头一会儿都站不住?多硬的地板都忍不住想跪?跪地毯都哼哼唧唧的,哪来的狗胆子跪地板?”

“你又不是没罚过”,言言小声嘟囔,“第一天就罚我跪好几次,你现在装什么好心......”

“没良心的狗东西,把衣服脱了”,江景澜在床边坐下,拍了拍床铺,“上来跪坐,腿分开。”

江景澜自然地伸手把玩言言敏感的ru粒,时不时拉扯几下,“小崽子,楼下那几个算不上多争气,但也不是白长了脑子。往后要是约你一起玩玩可以,但是遇上的事无论大事小事都不许瞒我。”

“是”,言言略有些不解,“也包括你弟弟?”

“包括。你也不用再费心找人查我,以后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笨兮兮的。找私家侦探查我能去我名下的公司找?做事能不能长点脑子。”

“那...您说”,言言恨不得穿回那天一巴掌拍醒自己,他只看到那个是好评率99%的,根本没注意老板是谁。

江景澜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我爸是被我亲手扔进精神病院的。饭桌上那个中年男人是我妈的追求者之一。我妈学了一辈子艺术,性格天真,被长期的甜言蜜语哄到手,前年才领证。便宜弟弟是那男人的亲儿子,贪点小便宜,闯不出大祸。至于那帮表亲,无功无过,只爱做锦上添花的事。”

“主人”,贺斯言听着江景澜声调一直平缓,却清晰地捕捉到其中蕴藏的悲伤和孤寂。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江景澜曾经孤立无援的境地。身边很多亲人,又只能依靠自己。

跟我挺像的,贺斯言暗暗苦笑,就像我一样,父母兄弟俱全,又只是孤身一人。

贺斯言埋头蹭进主人怀里,又磨磨蹭蹭地将毛茸茸的脑袋顶在主人颈窝,小声叫了句,“主人。”

“跟我撒娇呢?”江景澜心知言言是在安慰他,刚刚席卷而来的阴暗情绪也的的确确因为这温存而渐渐消散。

他揽着贺斯言的细腰,将他按在腿上趴着,在被迫翘高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没打算因为那些小事罚你。只不过主人今天手有点痒。”

“啪”,江景澜甩手又是响亮的一下,“小狗把红屁股翘起来接着,乖一点,帮主人解解痒。”

七,家事与电话

谁会想到咋咋呼呼爱玩爱闹的小少爷,其实是个敏感缺爱的少年。

贺斯言在小年夜前夕向江景澜请了几天假回贺家。他从没主动和江景澜说过家里的情况,心里却清楚他几乎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主人。

就算江景澜不说,贺斯言也确定主人在收他之前就查过他的各项资料,因此才从不会在假期赶他回家。

离别那天江景澜送他去机场,贺斯言忍着不舍,故作随意地开玩笑,“可总算轻松几天,您该不会手痒吧?”

贺斯言回到贺家的第三天就爆发了一场争吵。争吵是怎么开始的呢?

贺斯言被吵得太阳穴一跳一跳,比起宿醉时还要难受。他总是这样,跳梁小丑一样做无力的争辩。

别墅里的每个人都会戴着有色眼镜看他。

他们觉得他不学无术,觉得他喜欢男人有病,觉得他上赶着当狗下贱。这些,种种,他们都认为贺斯言这个贺家二少爷丢了家族的脸。

无论是亲生父亲和同母同父的成熟大哥,还是后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没有一个人去想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更没有一个人敢于承认心里的暗自庆幸。

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曾经参与过、期待过,直到他成为这样一个废物。

亲生母亲离婚前亲口承认与父亲商量过刻意把贺斯言宠废,因为怀着他的那时候大哥已经显露了优秀的继承人天赋。

不需要竞争对手,只需要一个废物弟弟。

贺斯言那时一拳头砸在大哥身上,质问他们为何偏心?

没有人会因此反思,他们只会觉得一个被宠着什么都接触不到的富少有多么幸福,却有多么不知足,不懂得感激。

母亲鄙夷地将烟头丢向他,随手指着不远处的小三母子,“别在贱人面前给我丢人。连贱人生的私生子都不如......”

往昔的争吵撕打和这次的争吵叠加在一起,贺斯言头痛欲裂,随手推了一把不知为何走过来拉他的“弟弟”。

“二哥,你为什么突然推我?”

无辜的“弟弟”又被粗鲁无理的他“推倒”了。他又一次承担了全家人的怒火。

曾经尊敬孺慕过的大哥也站在对面,威严地训斥着什么。

这场景,与高二那年私照被“弟弟”曝光的那一天,离奇诡异地重合。

贺斯言跌跌撞撞地逃跑了,在小年夜这一天。

他花了大价钱包了场子,砸钱请最好的脱衣舞娘跳舞,他的身旁围绕着形形色色的高档牛郎。

牛郎将手伸到他的腿间,他本能地惊慌了一瞬,推开对方的手臂,释然一笑,“不做什么,就是请你们陪陪我。”

贺斯言请了十天的假,实际上只在贺家待了两天,滑稽可笑的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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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视频时,他通常是眼睁睁看着江景澜打来的视频电话一声声震动,直到无声挂断。

过了一会儿,他再讨好地变着花样找借口解释。

因为情绪不好,不想被同情。

江景澜不会轻易地被欺骗,言言很清楚,却自欺欺人地不想多想。

在第五天晚上,江景澜没有像前几天那样简略地回复几个字“听信”言言拙劣的借口。

相反地,视频又一次拨了过来。

“言言,贺斯言”,江景澜在视频接通后沉着嗓音叫了贺斯言的全名。

“言言,衣服脱了,给我看看你,再看看你的房间。”

“主人,我...我和朋友出来玩,太晚了就没回家,住酒店......”

“我不想听解释,嘴闭上。”江景澜在视频那端只松松垮垮地系着酒红色的真丝睡袍,此刻慵懒地分开双腿靠坐在沙发上,白皙的胸膛和形状完美的胸肌都一览无遗。

甚至随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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