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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而是擒住了伊丝琉尔的下颔,低头吻过去。

伊丝琉尔很羞涩的躲闪,“陛下,我们都五天没有刷牙了……”

“你又在抗拒我了,伊尔,”亚历克斯干涩的喉咙令他每说一句话就像喉壁被刀子刮了一条口子,“为什么?是我刚才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吗?”

难道被你杀死还不足以让你信任我对你的爱吗?

伊丝琉尔很无知的眨眨眼说:“您在说什么呀?您什么也没做呀。”

你只是看着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可我最擅长就是从眼神揣摩人心。

亚历克斯看着他无辜的表情,缓缓垂眸拿起文件,以利爪当做拆信刀将封口裁掉,打开文件一目十行的看起来。

伊丝琉尔便去洗澡了。

弯曲的文字在眼前逐渐模糊,亚历克斯看着文件上的文字,每一个字都像昏迷时脑海深处对自己的拷问:

这样一味的纵容是否是错?

他想要伊丝琉尔的爱,于是不论多么荒唐多么无理的请求他都会不计代价的答应,就连他要他死,他也温和的接受了。

可是在平静的接受死亡之后,他变得愈发清醒:

这卑微的爱是正常的吗?这残酷的纵容是合理的吗?

难道他不知道一味的放纵只会纵容出一个自私冷血的魔鬼?

伊丝琉尔心有利剑,锋利的剑尖会摧毁他所厌恶的整个世界。

他爱他的执着,理解他的执着,可身为虫帝,也无法接受他的执着。

可是他爱他。

也想获得他的爱啊。

若要获得他伊丝琉尔的爱,除了顺从,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想救他,想要改变他,

可哪怕只是在他想吃糖果时把糖块换成了蔬菜块,他都要独自躲去墙角生一整天的闷气,也许他不会因此更恨他,但相处时的疏离态度和眼中的隔阂却显见加深。

最让人无奈的是伊丝琉尔并非不能理解他是为了他的牙和身体健康才把糖块换成蔬菜块,但他奇怪的观念还会让他觉得这是他不喜欢他的表现,若他喜欢他,就应当自己主动把更多的糖块送到他眼前,而非让他嚼他不喜欢的蔬菜块。

他的理智和情感永远是两个极端,理智上他清醒的明白一切,情感上他唯我独尊,任何微小的违逆都足以让他受伤,继而敏感的后退,把自己缩进角落里抱成一团,警惕着下一次更大的违逆。

某些违逆对于正常人来说实在无可厚非,甚至有些时候人们需要这种善意的违逆,可对于敏感到胆怯的伊丝琉尔,他连一次把糖块换成蔬菜块的违逆也承受不住。

那时短暂的精神残留已经清晰的把伊丝琉尔扭曲的观念传递给了他,亚历克斯不想再放任他扭曲的观念继续扭曲下去,他想让他不要那么敏感极端,更想掰正他执着到病态的恨意,

可是没有办法,睁开眼与他对视时,他便发现自己永远不可能狠的下心去尝试改变他。

从前狠不下心,以后亦然。

那双漂亮的眼睛复杂又矛盾,通常蒙着拒绝他人探究的薄雾,可是在伊丝琉尔欢快的说他用精神力治好了他的那短短几瞬间,他看到了他藏在汗湿眼睫下怯生生的踟躇试探。

他多胆小,一次打雷就能让他躲在被窝里发抖;喜欢看烟花,却要在耳朵里塞棉花;数蚂蚁的时候紧紧拢着裙摆,鞋面上爬过一只都会被吓哭。

怎么忍心去改变他,任何细微的改变对这个敏感娇气的小朋友来说都意味着伤害。

他不会理解这改变背后的善意,更不可能接受被强行改变,他极度厌恶强迫,原来每一次他半推半就的扶住他的腰时,内心都恶心到想吐。

他已不想再在任何事上强迫他。

他还那么小,正是别的小雄虫肆意挥洒青春和活泼的年纪,命运已经让他那么辛苦,他不想再以任何方式加重他的痛苦。

所以就这样继续放纵吧,哪怕放纵出一个魔鬼,他也会一个人承担下所有罪责。

不管怎样,他都会陪伴在他身边,绝不会让他独自痛苦。

我会救你,以另一种方式。

等伊丝琉尔洗的干干净净的回来,亚历克斯已经不在了。

那份文件也被带走,但信封被留了下来,上面还多了一行小字:

「我从未变过,伊尔,我一直爱你,就连死亡也不能阻止我。就算我不在你身边,我的爱也会追随着你,陪伴着你。

我爱你,死也爱你。

等我回来。」

伊丝琉尔拿着信封问医生:“陛下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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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陛下在医疗舱做了个简单清洁和检查就出发去m-03荒星了——就是我们和蝎族的第一前线。”

伊丝琉尔握紧了信封,银白的瞳仁晦暗不明。

“我也要去。”

他说。

四十三、

港口集结的第二批大军已经整装待发,亚历克斯一身悍练修身的纯白戎装,描金边垂缀流苏的象牙色肩章肃穆非凡,更将他凌厉冷酷的容貌衬托的有如真神临世,不怒而自威。

他面前是固执的看着他的伊丝琉尔。

“你不能去,皇妃,战场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伊丝琉尔站在原地不动,像头打定主意执着到底的白天鹅,“凭什么?军妓都可以去,我却不能去?”

“皇妃!”亚历克斯冷喝,“不要拿自己和他们比!”

伊丝琉尔露出一个冷笑,眉间漾起自嘲的了然,“果然,陛下只是嫌弃我……”

亚历克斯扫了一眼周围的将领和士兵,散发的冷意迫使他们识趣的退远,但宽阔的港口不论让他们再退多少距离,他们也依旧能够看清伊丝琉尔精致眉眼间的自嘲。

亚历克斯感到无奈和怜惜,众人注视下他无法对伊丝琉尔解释更多,战争打响的严穆时刻更不允许他把私情放在大众面前宣告。

“皇妃,你误会了,回去吧,等朕凯旋,朕会再向你解释。”

伊丝琉尔脸上的冷笑更甚,在亚历克斯看来那真是一种残酷的自以为是。

他的伊尔敏感又娇弱,惯会察言观色,刚入宫时他只需稍稍皱眉,就能引得一直观察他的小伊丝露出惶恐的神色,然后谨小慎微的讨好他。

他用了半年时间才让他不至于为他的皱眉感到惊慌,后来的一年半他们才能真正像一对正常的伴侣相处,直到今晨伊丝琉尔说他“变了”,而伊丝琉尔自己也变得近乎尖锐的敏感。

对待感情伊丝琉尔根本就是一只惊弓之鸟,坎坷的命运使他没有安全感,不信任他对他的感情不是他的错,可是他连自己也无法信任,这使这份感情几乎走入死局。

“皇妃,伊尔……”他忍着心痛,呼唤他昵称时刻意压低了声音,“你应该留在帝星安抚激动的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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