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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保佑你。”这一系列动作太纯洁了,他摸我的时候很克制,脸很红,动作却很枯燥,就像和朋友打闹的身体接触,不,不对,比这还不如,就像公交车上因为突然急刹车,身体不小心而碰到的陌生人。接着他力气大起来,不过并不像调情,而像抚摸猫猫狗狗一样,他的鼻子贴在我的脖颈深吸,与吸猫如出一辙。
我几乎要睡着了,他开始做清洁,然后那东西在我半梦半醒间挤了进去,我太放松了,他进去十分容易,这个时候他似乎活了过来,粗重的喘息在我耳边响起,但是我真的太困了,也没有太大的回应,不过他看起来挺满意的。他不会恋尸吧,我脑海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这一次做爱令人索然无味,反正全程我都是迷迷糊糊的状态,我把这归结于他技术太差劲。
他性欲并不强烈,最多一月一次,我倒是乐得清闲,很满意他这点,就连技术太差我都可以原谅他了。其实我并不是很想和同性做爱,跟周海侨做的时候,我的兴致并不高,因为我似乎更喜欢女生一点。
我好奇过地下室,也下去了,里面果然如同他所说的是一个满是灰尘的杂物间,但是在一个书架上我看到了一个清晰的掌印,我敲敲墙听到响声,确定里面还有空间。为了安全起见,我打算就当自己没有发现,不过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手印其实是周海侨故意印在这里的,而书柜后是他众多画室中的一间。
第七章 婚礼
周海侨的财富足够他不上班挥霍一辈子,这几天来他一直没去公司,他不是唯一的决策者,而是背后的控股人,他不需要操心公司的琐碎事物,只需要一直提供资金和在重大决策中做出判断就够了。
我们要结婚了,他把我打扮成新娘的模样,还煞有其事戴上面纱,放在轮椅上推到了蝴蝶山庄。他对外宣称心上人不小心出了车祸,导致腿部残疾和声带受损,可能没有恢复的可能了,但是他为了证明自己的爱就选择和爱人结婚。
现场堆满了猩红的玫瑰,布置得豪华大气,来往宾客络绎不绝。有客人向我们表示祝福,见我一动不动,好奇道:“周先生,尊夫人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周海侨将手搭在我的肩膀,暗中扶着我,显得稍稍挺起胸膛有些精神,“我爱人胆子小,怕羞,加上出了车祸,现在还有点没缓过劲。王老板,今天忙就不陪你了,很抱歉招待不周啊。”
“周老板恭喜贺喜!”一个光头胖子走了过来,拱手礼有些许江湖豪气,“祝周老板百年好合,新婚蜜里调油!”
“孙总,吃好喝好。”周海侨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和眼前的孙总一比,使得对方像个卖保险的。全程都是他和来宾寒暄,到后来不像一场婚礼,而是一个酒会,他们谈论着生意,明里暗里巴结着权贵。
不知道周海侨去哪里请了一个牧师为我们宣读誓言,他问了我两遍愿不愿意和周海侨结婚,我没有说话,众人看着这一尴尬的场景不知所措,然后周海侨将一枚红宝石戒指戴到我的无名指,低头亲吻了我的唇,全场掌声雷动。
轮椅上的我陷在蓬松厚重的白色婚纱里,微微垂头一言不发。溃散的瞳孔被额头垂下的白纱遮挡,青灰的皮肤被化妆品掩盖,脖子处系着蕾丝带,双手戴着蕾丝手套,似乎没有人发现我的异样,或许有也假装没有看到吧。我穿过人群,好奇地想他们如果知道周海侨的结婚对象是一具尸体会有什么反应呢?挥手在每一个人眼前晃了晃个,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看到,我赌气穿过面前的人,他们仅仅是打个哆嗦的下场。
我突然想起周海侨跟我说过他继母的事,他说他继母有一只波斯猫,被他用石头悄悄砸死了,因为这猫吵得厉害,为了这猫继母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就连自己的丈夫死时都没有这样隆重。来人各个都痛哭流涕,可是没人知道精美的棺材里躺着一只三岁半眼睛一蓝一绿的波斯猫。在场之人最不在乎的就是情感,他们被内心的欲望驱使,被所处环境逼迫,所以他们戴着祝福的面具,来到这里不过是为了获得更大的机遇。
“你死了也不打紧,我们的婚礼如期而至。”周海侨悄悄在我耳边低语,“我答应过你的事情,说到做到。”
我实在不知道如何评价这个婚礼,一切都很完美,除了新娘是个男的,而且还是个死人,我简直不敢相信在我死后第七天他就敢这么乱来。到处都是飘逸的白纱,夕阳西下,血色残阳映在上面,有一丝凶案现场的血腥,也充满了葬礼现场的诡异。他所以为的婚礼,确乎是我的葬礼,在人们觥筹交错中进入夜晚。飘扬的青蓝色气雾混着丝丝缕缕紫红,我看到我的同类逐渐显现,他们就在人群之中,在每个人身上,不过没有人看到我,也没有鬼搭理我。
第八章 洞房花烛夜
到处挂着暗红的绸缎,床上也换成了鸳鸯戏水的缎面大红喜被,床头柜上有一对龙凤喜烛,周海侨拿出一盒火柴抽了一根点燃,小孩子歇斯底里的哭泣随着袅袅青烟升起,火苗由明黄变成幽蓝,一张黝黑眼圈的蓝色小脸趴在柜子上,把我吓得不轻,然后我想起自己也是鬼怕个屁的鬼啊!那小孩用手指逗弄火苗,我下意识说:“不烫吗?不对,鬼又碰不到……”
“一起来玩啊,哥哥。”小蓝脸对我笑笑,那种鬼片既视感的阴森扑面而来。
我飘过去捏住那小孩的脸揉了揉,帮助他笑得像一个正常小孩:“这样才可爱嘛,是不是?你是鬼我也是,你根本吓不到我!”
“是吗,哥哥?”小孩的大眼睛开始流淌血泪,左眼球爆出,啪一声炸开,瘪气球一样挂在眼眶,他的舌头生出无数白色蠕动的蛆虫,恶心得我立马放开他。
啊,我还能让一只小鬼吓着了?我心中愤愤不平,一个冲动直接把自己的头拧下来了,我托着头也开始想象流血什么的,然后那小孩被吓得哇哇大叫,另外一颗眼球也炸掉了,黑洞洞的眼眶涌出大量黑红血液。我心中升起一种自豪感,然后又因为欺负小孩而产生了愧疚,便赶忙把头安了回去,用手堵住那小孩的眼泪洞,哄道:“别哭啦别哭啦,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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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了,我装的。”小孩抬头,笑嘻嘻地说,“难为你喜欢我表弟,他是个很坏很坏的坏蛋,我一直诅咒他不能找到另一半,可惜没能如愿。”
“表弟?你是说周海侨?”
“是啊,就是和你结婚的这个周海侨。”表哥的眼睛重新长好了,他抹去脸上的血,“那年他才九岁,就是因为我嘲笑他尿床,他就把我推到山下去了,后来他还偷偷把我的尸体带走炼了点尸油做蜡烛。”
“没人发现吗?”
“谁会怀疑一个九岁的小孩呢?”表哥叹了一口气,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