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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去找他”。夏辰在转场的时候谎称自己想上厕所，一边说着“不好意思让一下”，一边急步离开座位。舞台两侧有大门敞开着，那应该就是通往后台的门。

夏辰向着那道门奔跑，半点心思都没分给站在过道里的人，他只会一边盲目地道歉，一边往前冲。

后台人已经不太多了，表演完节目的班别要么回到了自己的课室，要么回到观众席上继续看表演。夏辰一间接着一间找，终于在走廊看到刚放完吉他的傅言。

“夏辰？”

夏辰马上抬起头，涣散的精神终于可以慢慢回笼，他看着傅言，刚刚一直想着要招对方，现在找到了，他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脑子里比考试的时候还要空白，夏辰觉得他甚至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想不出来。

“啊。”夏辰应了一声，两人站在走廊上对视着，最后还是傅言问：“我弹得怎么样？”

“好听的。”夏辰点头，他想问你刚才是不是看了我？可以这样问吗？万一傅言说不是的话，他该怎么解决那种尴尬的处境？

“你......”夏辰欲言又止。

“我怎么了？”傅言自己先承认：“刚刚上台有点紧张，没敢多看观众，快要唱完的时候才看到你坐在那里。”

“这你也能看到？”夏辰说完就觉得自己无厘头，“我意思是，你视力挺好的哈。”

“嗯，你这么匆忙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

我有好多事，也有好多话，夏辰握着的拳又松开，像是在无声地给自己打气：“你有没有话想说？”

“我？”傅言觉得好笑，“不是我在问你跑过来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来问这个问题的。”

傅言摇摇头，两只手捏着夏辰的脸，见夏辰皱眉头，才放开手：“没什么想说的，都唱出来让你听了。”

夏辰瞪大眼睛，此刻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却不知所措，双手尴尬地不知放在哪里比较好，想要塞进口袋里又好像有点拽，放在背后又显得严肃......傅言见状，伸手把夏辰的双手握紧手里。

刚才这样回答纯属意外，傅言不想现在就告白，从夏辰的反应就知道对方还没有准备好，哪怕感觉到对方对他有一点喜欢，将多年以来的友谊在一夜之间变成爱情是非常困难的。他自己也没有做好准备，太草率了，虽然这番对话和氛围看似是水到渠成，但在他心里，仍然不是最美好的画面。

“夏辰，你不用现在就答应我什么，有一个能够跟你说清楚的机会就已经很好了。”傅言摸了摸夏辰的头发，“我给你一点时间，你也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夏辰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就像人人都想天下掉馅饼，有一天馅饼终于砸中他了，他却不敢吃，只能傻傻地拿住馅饼，怕多吃一口馅饼就没了。

“哦......”夏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确实没有准备好，脑子一热跑过来，能得到这个结果已经是意料之外了。

“况且，很快要期末考了，你复习进度还落下了很多。”

“......”夏辰顿时觉得什么气氛都没有了，不如早早回去继续看表演。

看夏辰吃瘪的模样无疑是傅言的爱好之一，他又捏了捏夏辰的脸，搂住他的肩往休息室走，“走，吉他还没拿过来呢。”

傅言的分数排在了第四，他不在乎这些，有没有冠军对他来说不重要，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最宝贵的战利品了。倒是夏辰，从校门口出来的时候就一直为他抱不平：“靠，就差十票，有没有搞错啊！”

“你在气什么？”第三名的奖品是雪糕店的优惠券，傅言笑他：“你是想要优惠券吧？”

“啧，我在为你抱不平呢。”

“嗯，谢谢你了。”傅言用app打了辆车，夏辰站在旁边和他一起等。

“我们——”夏辰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我们现在......”

“你想问我们现在什么关系吧。”

靠，就这么容易说出来了？夏辰瞪了他一眼，点点头。

“你觉得呢？”

“朋友以上吧。”夏辰没把“恋人未满”说出来，他脸皮可没傅言厚。

“不是兄弟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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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夏辰被逗笑了，“确实。”

上车之后，傅言和夏辰不好再说什么，傅言只是安静地看着外面的风景。路过的街灯泛着暖暖的黄光，打在了傅言的侧脸上。车里的光线并不足够，夏辰只能靠外面的车灯和路灯看到傅言的侧脸。

真好啊，他想，原来傅言也喜欢我。

元旦晚会后很快就是期末考，这段时间里夏辰和傅言都没有上晚自习，而是选择待在其中一方的家里复习。夏辰落下的进度在一点一点地追上，偶尔傅言还会给他辅导他偏弱的学科。

“傅言。”自从知道傅言喜欢他之后，顺着时间推移，夏辰从一开始的不适应转变到了“恃宠而骄”，“你过来。”

“干什么？”傅言放下笔，走到夏辰旁边。

“就喊一下你。”

“无聊。”

夏辰很喜欢有事没事都喊傅言过来，因为傅言一定会顺势拍拍他的头，而他每次都知道这次也不会例外。

考试的几天很快就过去，踏出考场的那刻就是寒假的开始。夏辰和傅言被分在不同的考场，傅言的在四楼，夏辰在三楼。不知怎的，傅言比夏辰还要快考完，或许是提早交卷子还是东西收拾得比较快。傅言站在课室外面等夏辰，有几个女生认出他是元旦弹吉他的那个男生，又红着脸跑开了。

“傅言！”夏辰出来就喊他名字，“你怎么每次都这么快？”

“这就是我和你的差别。”

大年三十时，两家人都不会有机会聚在一起吃饭，所以夏辰家和傅言家都会提早几天到外面的馆子订一个包厢，两家人聚一下联系感情，毕竟大人一般都忙于工作，平时走得最近的还是夏辰和傅言。

学生一窝蜂地从校门出来，傅言搭着夏辰的肩膀，他们今天都没有骑自行车，而是挤了公交上学。学校距离公交站有一段距离，他们也不觉得路途长，只会默契地觉得这段路实在是太短了。

“我后面大题还是做不出来。”夏辰说。

“这次程度偏难，你打好基础才是最重要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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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太多了，走，去找爸妈吃饭。”

“谁爸妈？”夏辰笑。

“我们爸妈，你爸妈和我爸妈，那不就是我们爸妈了？”

“哦。”夏辰也学着傅言那样搭他肩膀，“走咯！吃饭！”

不远处夕阳正在缓缓落下，此刻的阳光温暖且耀眼，把并肩而行的两个少年的影子拉长。街灯开始亮起，少年正往更光明的远方走去。

21.初吻

“来啦？”傅言母亲最先和他们打招呼，傅言和夏辰互相跟对方父母问好之后，就入座准备吃饭了。两个人坐在一起的时候没怎么斗嘴，反而有说有笑的，这让他们父母意识到，好像确实很久没两家人坐在一起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