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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生气】
【猫猫发威】
……
存着的表情包一股脑地发了过去,目不暇接。直到手指发酸,划着屏幕,几十秒也到不了头,才停下手。
按照齐淮知回消息的速度,应该是给他设置了特别提醒。
上百条消息,不信吵不醒他。
林简撑着脸,盯着墙壁上的时钟,眼珠子跟着秒针一圈一圈地转过去,绕得发晕,还没有等到回音。
他皱起眉,有些不满地戳了戳。
难道真的睡熟了。
林简又等了会,泄气地倒回床上,习惯性地去抓娃娃,扑了个空,才想起来搬了家,床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双手双脚一摊,大字型地仰躺着,盯着天花板,幽幽地叹了口气。
哎。
无聊。
睡不着。
枕头边的铃声突然响了,冲破了室内的昏暗,林简以为是垃圾电话,扒拉着准备挂掉,看见屏幕的备注,愣住。
黑x上Q哥发来的语音邀请。
齐淮知没睡啊。
林简点了接听,脸蹭蹭,一点点挪到手机听筒边。
“睡不着?”齐淮知的声音从里面流出来,可能是被他消息吵醒的,声音有些哑,格外低沉。
林简“嗯”了声,声音很小,传不到手机里,像是气音。
然后才斜躺着,给齐淮知发文字消息。
【换了个新环境,有点认床】
【躺了快两个小时都睡不着】
【哪哪都难受】
然后话一顿,将那张腿照甩了出去。
【你看,我的腿都直不起来了TT】
齐淮知皱着眉看着第二条消息,思考了会,才继续看下去,然后顿住。
呼吸声一下子停了,就像被按下了时间暂停键,寂静的吓人。
过了好一会,齐淮知的声音才一点点续上,不太稳,错频的电波一般,“哪里疼,膝盖,骨头还是肌肉?”
林简得意地歪起嘴角,趴在床上,两只脚勾在一起,糊弄着他。
【膝盖疼、骨头也疼】
【肌肉也酸】
【怎么办呀】
三句话一出,齐淮知就知道他在胡诌。
白天的猫儿活蹦乱跳的,哪里有一点不舒服的模样,但是黏人的劲儿让他欢喜。
他受用极了,眼睛凝在那一张照片上。
林简的拍照手法一如既往地敷衍,但他的腿实在是美,不需要任何修饰。
简单的月光落在上面,莹莹地盖上一层朦胧,跟腱长长的,小腿又细又,被包裹在腿袜里,大腿却是肉乎乎的,勾引得人上手糟蹋。
齐淮知咽下喉咙里的痒,捕捉到了照片底部的蓝色裙摆,咳了一声,十分生硬地转移话题,“怎么睡觉不穿睡衣?”
终于进圈套了,林简打起精神,发出打好的草稿。
【哥哥是指我身上这件吗?】
“嗯。”齐淮知顺着他的话问下去,“身上穿的是什么?”
【水手服呀。】
【我很喜欢它蓝色的领子,像宝石一样。】
【就是有点紧,裙子也好短哦。】
“看上去挺长的。”齐淮知放大照片。
废话,他特意遮住的,不然就要露出一些小羊小羊不该存在的器官了。
林简哎呀一声,羞答答地勾着。
【不是哦】
【感觉还没有哥哥的手长呢】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齐淮知就看到了,视线落在最后一条上,挑眉,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象着裙子的模样。
这么短。
岂不是连屁股都遮不住。
林简很瘦,可偏偏屁股又圆又翘,肉嘟嘟的,这一点布料,怕是只能可怜兮兮地遮住臀尖。
齐淮知想着那画面,咬着牙,低声爆了粗。
含着深深的火气,落在林简的耳朵里,却是仙乐,他捂住嘴巴,像偷吃的小老鼠一般,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隔了很久,齐淮知才重新出声,声音沙哑,“怎么想起来穿这件衣服。”
林简手指在屏幕上点点,使出了杀手锏。
【因为我特别想哥哥TT】
【见不到哥哥,只好穿着哥哥送我的衣服】
【要是哥哥可以哄我睡觉就好了】
娇娇地发了三条挑逗的文字,林简出了口恶气一般,畅快地在床上扭来扭去,像一朵被风吹得乱绽的花。
这个齐淮知绝对想不到小羊小羊就在他的隔壁。
齐淮知让他失眠,那干脆都别睡了!
林简得意,大功告成地准备去浴室换衣服,齐淮知突然冷静下来,声音很清楚,一字一顿,郑重地仿佛在参加签署仪式。
“宝宝想让我过来陪你?”
这么认真干什么,又不可能真的过来,林简有些奇怪,又躺了回去,继续使坏。
【对啊】
【就像上一次我们见面那样】
【想躲到哥哥的怀抱里】
甚至还凑到手机边,掐着嗓子,坏水地哼唧了两声。猫叫似的,一下一下挠着,先将自己弄得羞耻,指头都蜷缩到一起了。
但好在几个连招的效果不错,齐淮知的呼吸彻底乱了,从听筒里流出来,一下接着一下地敲着林简的耳膜,紊乱又粗重,含着的□□几乎要化成实质,将整片的空气都蒸腾成白雾。
“我……”齐淮知急匆匆地站起来,像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似的。
林简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卡在情绪最饱满的点,咔嚓一下挂了电话。
让齐淮知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想问他地址,过来找他睡觉。
嘻嘻。
做梦。
屏幕里急匆匆地又发出电话邀请,当然是不接啦。
【哎呀】
【手机快没电,和哥哥打不了电话了TT】
【晚安哦】
林简拍拍屁股,不管齐淮知的□□焚身,发泄了一通,心情舒畅。
骨碌一滚,头闷在被子里偷笑,可惜不能变成蜜蜂,钻到门缝里,亲眼看见齐淮知跳脚。
失眠?
没事呀。
反正隔壁某个人比他憋得更难受。
林简啧啧啧地摇着头,害怕这会出去碰上浴火焚身的齐淮知,干脆合拢浴袍。
反正门锁着,他不开门,谁也进不来,悠闲地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隔着一道走廊,沉寂的主卧里,齐淮知穿着睡衣,坐在床边,握着手机,屏幕里定格着猫儿娇气的卖乖。
他的目光成沉甸甸的,像孕育着风暴的海,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几乎要勃发。
齐淮知按住眉心,压下冲动的欲望,冲进浴室,花洒从上而下落下冰凉的水。
水珠沿着高挺的鼻梁滚落,没入到越来越重的浴火中。
齐淮知眼皮垂着,静静地等着。
这副样子去见猫儿,该将他吓到了。
冰冷带着寒气的水一点点浇灭了旺盛的火,凶猛的巨龙蛰伏,再度陷入沉眠。
他将头发捋到后面,吹干,换了身清爽的睡袍,走出去,打开门。
走廊很黑,隔着过道,迎接了新主人的客卧安静地闭着,传不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