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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受伤,你不晓得,上一次你惹那天雷罚下,伤得像根血条条,圣子忙前忙后地守着你,一张小脸惨白骇人,且不知多担心呢。这回你又带着伤跑回来,他定要想法子阻止你的……更何况,休言都遇险了,圣子一定不希望你也出事的。】

十三觉得点心说得有些道理,却也不能为之肯定。

“即便如此,狐也提了周全的计划,可他只说心悦那小帝姬…”

金鲤甩着尾巴,那双泡泡眼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

【金鲤:圣子何许人也?他可是为着半句经文谶语便能入定几日几夜的佛子,怎会耽于男女之情!他与你说的那些叽叽歪歪的事,鱼听着,倒不如休言休武对他的关怀,哪里就值得余生相许了?再者说,凡人最喜狐狸精了,你读的那些话本子不是都写了吗,圣子对着你这么个狐狸精都未乱情,还能瞧上那酸梅子似的小丫头?】

十三歪着头:“唔……的确是这么个理,可狐瞧着,他神色中并无勉强,反倒是,提起帝姬,便异常温润。”

这也是她犹豫之处,若他真的面露隐忍,苦涩难挨,她便也不会那般相信他所言,可未了那时的神情,的确眼含炽热,温柔缱绻,也着实刺痛了她。

可小金鲤不这么认为。

【金鲤:若叫你瞧出来,还怎么赶你走?圣子定是为了让你相信啊,鱼估摸着,他讲那些话时,心里多半想的是梵境佛祖哩。】

十三瞳孔微震:……当真是…颇有见解,思路清奇。

不过,依小和尚的性子,的确是他能做出来的事,他向来是,经不离口、佛不离心的。

金鲤的这番分析令她灵台清明了许多。

若未了真想同那小帝姬成婚,早在对方上门求亲时便答应了,若那时答应,估摸也不会闹出后来这许多事,至少…休言不会白白丢了性命……

是了,他那么个不食烟火的虔诚佛子,如何说动情便动情,没得道理。

定有古怪!

不行,狐不能放他去成婚!

思及此

,十三倏地起身,一股脑将金鲤连着水球丢回了池塘,扑通一声,渐起高高的水花。

金鲤:哎哟!咕噜噜——

“点心,你在此等狐,待狐救出小和尚,安顿好奉先寺的人,便来接你——”

说罢,也不待金鲤阻止,狐狸转身跃走。

【金鲤:。。。。。。】

……

十三看向天边渐露熹微,晓得此刻原计划是行不通了,她奋力迈开四爪,朝帝姬宫阁全速前行。

来不及,那狐便劫亲!

虽说眼下,她仍不确定未了对帝姬是否真的情根深种,毕竟三年间,心境有所变化也未可知。

但不确定,她便更不能冒险放任未了去成婚,至少先将他带走,再救出奉先寺诸僧,届时再去讨论是否有情的事。

倘若他真的…

呸!真的又如何?真当他狐祖宗是吃素的!吞不了那小帝姬,还治不了他个小秃头吗?!

就算他是真的,狐也揍他个乱七八糟稀里哗啦,再绑回琢玉谷,问十姐要樽遗梦醉给他灌下,将他心中的人剃个干干净净清清透透,让他心悦个球!!!

?

第101章 劫亲

一梳,梳到头,两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发与齐眉……

曾几何时,盈时以为,这一刻与她梳发吟念的,一定会是婉婉有仪的苻氏。

也不知母妃瞧见今时的她,会否欣慰?

还是会怜悯她强求的这段姻缘。

梨木雕花鸾凤妆台前,满月团镜倒映着卿人倩影。

乌云堆雪,凤冠碧钗,琉璃玉珠金步摇,一方云纱锦盖,轻遮螓首,娇羞莞尔,微露红唇皓齿,却不见双眸浅含怨。

“殿下,驸马已随仪仗车马出发了,约莫一个时辰后,便可入宫迎亲。”

门外响起侍女的报信。

盈时不由得绞紧了手指,“知道了,且在殿外候着便好,本宫想独自静静。”

“是,殿下。”

还有一个时辰……

盈时犹豫着,从妆台前起身,借着锦盖的缝隙,提着裙角挪蹭回床榻。浅浅倚坐罢,抬手放下流苏帐,随即探向织锦团花枕,取出了藏在枕芯内巴掌大的绣线卷轴。

她轻轻咬着下唇,握着卷轴举棋不定,直到手心溢出湿意,也没能下决心打开。

这内里的东西,傅姆在教授时,她实在是羞得不行,也不知几句入了耳,几句溜了外。眼下独自在寝殿内,思来想去,还是应该囫囵瞧个三分,毕竟合卺行礼,总不好指望个自幼便出家的人吧…

思想得倒是周全,奈何行动有迟,畏缩着解了好半天丝绦,还未及展开卷轴,便觉一阵清洌自身后倏忽袭来。

卷轴被惊得掉在地上,咕噜噜滚落散开,露出内里的旖旎。

盈时蓦地凝滞,却是顾不得那掉在地上的羞怯。

此刻她的脊背处,一具冰冷却异常柔软的身子缓缓贴近,而她的颈间和小腹,正被不知为何的尖锐之物抵着,那触感,绝非匕首寒刃。

“嘘——莫作声,否则这细白颈子便要受苦头了。”

声音空灵似幻,透着沁人寒意,偏偏尾音处舌尖儿微卷,又添了几许的漫不经心。

盈时浑身如置寒池,霎时间褪去了温热,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不只是害怕,更因为她识得这声音。

声音的主人,是她心间的一根隐刺。

到底还是来了啊……

在她以为那根刺可以被永远忽略的时候,对方却堂而皇之地扯下了她的自欺……

颈间的胁迫,让盈时不得不妥协,喉咙不自觉地滑动两下,僵硬地虚点头。

就在那尖锐顺着她的锁骨滑下移开时,盈时抓住间隙扬声呼救。

她的人就在几步之遥的殿门外,她不信——

“救——”

她还不得不信!

刚喊出一个字,便被背后的十三翻身压住,将她抵在了那蝶戏海棠的雕花床架上。

“真是不乖。”

隔着云纱锦盖,盈时虽瞧不见对方的表情,却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清洌更浓郁了些。

狐狸瞧着瑟瑟发抖的帝姬,黛眉微蹙。

十三:啧,果真不能相信这长了反骨的小丫头。

虽然她来时便布下了音障,但碍于心里头的不痛快,且嫌弃盈时的聒噪,随手又丢了个禁言咒。

别的不敢说,她这禁言咒使得可是一绝,毕竟平时用来对付叽叽喳喳的小金最趁手……

“唔——呜唔——”

所以,可怜帝姬一个救字还未落下,就被狐狸硬生生消了音。任凭她挣扎试探,也只能冒出几声低咽。

“折腾够了便歇着吧,这是禁言咒,你不如省些力气。”

说罢,十三又掷出两条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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