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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灵力凝成的隐形护罩,瞬间将他和十三从头到脚包裹住,只见原本炸毛边缘的狐狸即刻便被抚顺,乖巧地收回戾气。
他怔愣了下,稍稍侧目,便见五子围摇扇浅笑,仰首遥望着堂中宝榻上的人,只是那清隽的桃花目,此刻半分笑意也无。
本是垂涎三尺的禄康王,就差要歪身下榻冲过去了,却忽感一阵瘆人战栗袭来,再看向未了和十三的方向时,眼前不知为何笼罩着烟雾,随即头皮一阵憷麻,仿若被什么阴寒冰鞭子隔空抽打了魂体般,那冲击是辞藻所不能言尽的。
吓得他赶紧收回视线,灌着茶水压惊,顺便不忘给身侧的绪智使眼色。
禄康王:怎么回事?
无有回应。
却不知绪智此刻哪里还有心情管他,若有的选,他早就夹着尾巴躲回秘境之中了。
第34章 惹不起
自打未了带着十三等人步入宝约楼的那刻,绪智便已觉怵然。
待看到五子围尘步而至时,他整个人僵直得犹如被定了身魄。这扑面而来的强制威压,逼得他气血凝滞,难以喘息,背脊早已被冷汗浸透,若不是脸上还戴着黄珀面具,他大抵会原地现形了。
实力悬殊,他无法瞧出五子围的真身,而对方周身的清灵之炁实在仙妖难辨、鬼神不分,但绝不似凡人修者,难不成是天上地下的某位尊者?还是仙域来的贵客?没想到奉先寺会结识这般人物,啧,难办啊难办!
绪智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惧意,但袖袍内的枯骨却忍不住战栗发抖,心底更是唾骂不止。
楚膺禄这个不知轻重不分场合发情的废物东西,偏偏这时候激怒对方,连累他也跟着受到波及。
他能确定有面具在,饶是天上仙也看不破他的真身,但看不破不代表没感知,对方这般高深的修为,多少还是能觉察出自己的异样。
这也是为何,当年他远远瞧见奉先寺那悟明后,掉头就跑,且这么多年他都躲在幕后极少露面的原因。
楚膺禄是半点不懂绪智的心思,只觉身边的人今日有些木讷呆愣,莫名其妙。
再看五子围这边,同样地,他与十三刚进玉峰寺时,便察觉到此地的诡异,只是一直没寻到源头。
十三此时或许看不出那绪智的问题,但五子围踏入大殿时,便瞧出对方的异样。
那张黄珀面具委实不简单,虽然他能确定对方非人的身份,却无法窥其真身。
不过,见到对方克制不住的畏惧瑟缩,应当不具威胁,所以五子围便也没有刻意提防。
然而就是有人这么不怕死。向来无知多莽撞,凡人的欲念,当真从不缺席。五子围一边安抚着炸毛的十三,一边施了些威压,将那作呕的视线逼退。
“咳,这个,这位是圣子的客人?”禄康王闪躲着视线,不自然地开口询问。
未了合手施礼,“五施主是家师入寺前,俗世远亲的后人,刚从北地而来,本想顺道拜访,不巧正遇家师闭关,这才随我出行参会,还望寺主和绪禄禅师莫怪晚辈擅自邀请了客人才好。”
众所周知,当年元慧是亲自找上门来与元谦相认,在那之前,佛子转世一说并非人人都信,直至元慧的出现,以及后来的未了,这才坐实了这传言。
而元慧出家之前,有俗世亲属也不足为怪,未了的这个说辞很自然。
楚膺禄信没信不好说,但楚玮可是半点不信,他此刻内心衔着嗤笑,啧,谁说出家人不打诳语的?这小圣子编起故事来,眼睛都不带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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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子多虑了,怎会有责怪一说。待法会结束后,你们尽可沿着淮水好生游览一番,吃穿用度皆无须顾忌,本王自会着人来安排。”禄康王也没细探,豪气放话。
五子围自然开口配合:“那在下便多有叨扰了。”眼眸流转间也瞟了眼一直不作声的绪智,瞧得对方再度一颤。
禄康王不在意地摆摆手,“话说回来,后日的法会,还需得圣子辛苦番,这般规模的水陆法会,开坛启经的仪式,也只有圣子才可胜任。”
未了:“善哉善哉,度十方万灵,救拔诸六道众生,是我等修行之人分内之事,晚辈自当尽力。”
禄康王貌似欣慰:“如此便好,圣子果然是玉想琼思之人。”
楚玮将这两边的暗中交警收入眼中,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对五子围的身份也很好奇。尤其是打一开始,绪智就变得异常沉默,浑身处在紧绷的状态,这让他也不得不谨慎起来,斟酌思量了半晌才开口试探。
“不知元慧国师近来如何?上次见,还是年初的祭天大典,而后便听闻他老人家数次上奏请辞,圣上亦是再三驳回挽留,原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前些日子才得知国师闭关了,着实是有些突然。”
“阿弥陀佛,多谢王爷关心。家师闭关,也并无特殊缘由,只是近来有所体悟,需得潜心修研。再者,出家人,闭关乃是常态,本就不好多涉俗世,奈何身担职责,未免有负皇恩,这才决定请辞的。”未了慢条斯理地解释道,这番说辞是在出门前,与元慧商议好的。
楚玮还在拿捏着下句话的分寸,就被禄康王这没脑子的截过了话头。
“国师此举,本王甚是赞同。”禄康王身子前倾着,眼中精光闪现,贪婪之色溢于言表,“当年元谦尊座坐化而成的舍利圣物,本王也有幸于先皇榻前瞧上过几眼,色泽润透,足见其主修为深厚。如今国师也要好生精进,将来莫辱师名圣号才是。”
禄康王心想,这元慧年岁不小了,按道理,要不了几年也该圆寂了,如今这般着急将寺中之事都交予小圣子打理,莫不是已经知晓自己大限将至?最好这位也坐化个舍利出来,到时就……
楚玮神色倏地晦暗了几分:“……”这个蠢货!这种话说出来,是当人瞧不出他那点龌龊心思吗?
可怜逸轩王被楚膺禄这一搅局之举,气得胸闷,止不住咳了起来,长袖遮掩后的幽黑眼眸,静静地凝满狠戾。
这边刚犯了蠢的禄康王,忽又装模作样地拧眉感叹,“不知圣子可有耳闻,自打本王那十六侄儿领了封赏,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偏弄些不清不楚的言论,搅得众佛寺不得安生。”
未了神色淡淡道:“不知绪禄禅师口中‘不安生’所指为何?晚辈愚钝,只知寺中一切如常,并无变化。”
禄康王神色变了变,皮笑肉不笑道:“哦?这么说来,国师对此也一无所知?”
未了:“阿弥陀佛,禅师怕是忘了,家师,还在闭关中。”
“……”楚膺禄被噎得正着,憋了半天,才阴阳怪气地接着道,“唉!圣上对十六这个胞弟极是宠爱纵容,对此事自然装作未闻,也不会表态,本想着,以国师对佛门弟子的体恤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