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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提醒。”
几枚金瓜子让阿细乐得眯弯了眼,立马点头哈腰地伺候着这出手阔绰的财神。
“哎哟,这可是…公子您这也太客气了!这样,您想了解什么,尽管问,阿细定知无不言的。”
五子围晃了晃骨扇,挂上如沐春风的浅笑,“便先讲讲圣子和他那爱宠吧。”
“那您可问着了,我们圣子,那可是传奇般的存在,想当初……”
本诚着自家圣子史上无敌的自豪感,阿细添油加醋得将未了和奉先寺从头到脚吹嘘了番。
五子围笑意不变,一边听着一边提炼着信息,若真的是十三,那这狐崽子运气倒是不错,来人间都能给自己找这么一座靠山,想是没受什么委屈。
(十三:不幸中的一点万幸……)
第24章 不可言说的习惯
一辆云母青牛车缓缓停靠在客栈门前,只见在门口蹲守翘盼的伙计顿时满脸欣喜,快步迎上前去,对着驾车的青年拱手作揖,兴奋道:“休武师傅,可算把你们盼来了,一路行来,圣子可还适应?”说着便眼看向车厢的处,露出些殷切。
休武点点头,算作回应,接着翻身跳下车,从车厢底拿出鞍凳放置好,这才敲了敲车门。
“稍等。”
车内传出休言的声音,听着有些沉缓倦怠,想必是一路睡到现在方才醒来。
一阵若隐若现的窸窣声后,车门打开,休言肩背着行李,面带残留的困顿先行下了车,随即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立在鞍凳边等候。
几乎同时,未了抱着睡眼惺忪的狐狸俯身走了出来,踩着鞍凳下车落地。
一旁候着的伙计赶忙上前,刚想双手合十施礼,却觉得不妥,便作势要跪身叩拜。
“小的阿大见过圣子,给您磕头了!”
阿大心想:闹呢,这可是圣子,活菩萨,他进庄子这些年还是头回见着真人呢,可不得好好磕几个头!
他这一声吼,且不说未了没心理准备,连怀里的
十三都被惊醒,险些炸毛。
十三:遇见拦路的了???
休武怔愣了下,赶紧上前拽了把伙计的胳膊,没让其真的跪下去。
“这是做什么,咱们圣子不需这般跪拜的,”休言的瞌睡立马散得无影无踪,见对方涨红了脸,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开口宽慰,“阿大你先莫激动,往后圣子会常来巡庄子的,有的是机会见着。”
阿大羞赧地搓着粗布衣襟,不住地点头,“是,是,小的唐突了,圣子和诸位师傅莫怪。”
未了温和一笑:“无碍,阿大施主莫要多虑。想必你已在此候了多时,我们进去说话?”
阿大憨声应着:“好好,圣子您先里面请,小的将牛车给您安置好。”
“有劳了。”
未了颔首道谢,抱着狐狸与休言休武先行进入了客栈。
这也是家【如来藏居】,只不过门前幌子上标注的是‘伍’,便是坐落在这谷县的伍号分店了。
穿过前院,还未等踏入堂内,一位花发老者就迎了上来,对着未了躬身礼拜,“见过圣子,这一路上可是辛苦了。在下张长贵,是这分店的掌柜。”
“张掌柜不必多礼。”未了虚扶着老人的手臂,示意其起身。
张长贵也是首次见着圣子,这玉琢般的小禅师让他倍感亲切,脸上堆满慈笑。
“厢房已经备好,圣子和诸位师傅可先行休息整顿番,老朽这就吩咐厨房做些斋饭,稍后送到诸位房中。”
“那便有劳掌柜了。”
于是张长贵一路寒暄着,将未了等人引到了僻静独院的【弗云厢】,打点好了住处,这才转身离开。
待到院落中的脚步声远去,十三立即从未了怀中跳了下来,落地的瞬间,化作清泠出尘的少女。
银霜墨染的裙裾迎风拂舞,叫不出名的墨色琼瓣随着主人身动行止间起落,仿若有清香袭来。
休武见状转身走到门外守着,休言一脸见怪不怪,熟稔地从行李中取出件牙白僧袍递给少女,并朝厢房里间的试衣屏风努了努嘴,“喏,去换了吧。”
低头瞧见对方轻浮空中的状态,不免唠叨叮嘱:“用脚走!”
哎!别管怎样,好在不是赤着足乱跑了——
十三听话地点足落地,伸手接过僧衣,转身朝里间屏风后走去,未了则上前轻轻替她放下间隔的帘帐。
一切如此和谐,自然,平日里不知重复了多少回的情形。
……
……
自打从数月前,十三在未了等人面前公开了化形的秘密,三个和尚一只狐狸便保持着这诡异又和谐的相处方式。
不和谐又能如何?
休武是粗心大条的,即便在见了狐狸变少女的画面后,也只是愣了愣神,接着该如何便还是如何。
休言的顾虑就多了些,起初是男女之别的纠结,后来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这就是一只狐狸而已,算不得女子。
然而紧接着就发现这狐狸仍然与圣子同床共眠,这下可是彻底坐不住了。
“圣子,这、这于礼不合,以往她尚未化形,咱们都只当她是只会讲人言的狐狸罢了,你与她同住,至多算是与爱宠亲近,可现下,她、她这副模样…”
休言不知如何形容,要说男女之别,可圣子还小,不懂得这些,别说圣子了,就是他自己,虽已年满十六,却也是懵懵懂懂,但出家人不近女色这是基本戒律,总归这般是不合规矩的。
“她现在,难道就不是狐狸了?”未了神色澄澈坦然,反问着休言。
他虽年纪尚小,但于男女之别还是有基本认知的。
所以最初时,未了也觉苦恼——尤其是狐狸化形的当晚,他洗漱妥当后,回到房中,看见少女坐在床榻边悠哉悠哉荡着腿,这才反应过来,二人已不适合共居一室了,便准备收拾床褥先到外间禅室凑合一宿。
可十三对此非常不解,“为何不能同睡了?狐还是狐啊,你若是不习惯这副模样,狐变回原形就是了。”说着,少女摇身变作熟悉的杂毛狐狸,卧在床上。
只见狐尾轻拍着衾被,催促道:“快些休息了,你这小娃娃怎想得那般复杂,还是个圣子哩,着相不自知,明天要去佛祖跟前好好念经忏悔。”
未了这才幡然醒悟,没错,是他着相了。
或人身、或狐形,相去几何?
而此时担忧的休言,亦是着了相吧。
……
休言被问得愣是半晌说不出话,待回神时,未了早已离开,眼前的人不知何时换作了让他着相的罪魁祸首。
“休言,狐寻你好半天了,你怎么杵在这儿发愣?”少女还是不肯落脚着地,轻悬在空中,微微高于对方半头,凑近俯问。
休言:……
“别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