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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之明,不然也不会生前做秀才时,数次落榜。

他这般想倒也没错,毕竟当初从藏易阁的结界阵传入人界时,他可是直接被甩到了冰寒透骨的北地,彼时十三狐狸刚刚吃上今年份的云芽木樨糕。

……

早先灵族的那些神兽始祖们为了休养

生息,将灵界封印了久到不知过了多少个沧海桑田。直至万年前,几个上古结界才得以开启,虽说隐秘至极,但好在灵界也算是重新与六界建立上联系了。

这其中的一方阵,便落在琢玉谷中,淮娘发现时,当即建了座藏易阁将其隐了起来,并加注层层阵法防护,主要是为保护琢玉谷中的众妖灵,想进出,可不是那般随意。

结界虽说根据阵眼的布阵调整能够通往其他界域,但传送的位置都十分随机。

当然,这个随机也是有限制的,总归是一些偏僻隐匿之地,不会有幸传送到天帝寝宫或十八炼狱便是了。

毕竟天界和冥界得知这结界后,为防差错,第一时间封了古阵的通道,同时另外搭建了合规合法的梯航,以便往来,因此这几处阵地,通常也只走走人仙魔罢了。

好在唯有一点尚值得庆幸,幸亏他从淮娘那儿借来了用杂毛狐狸的几簇毛团织成的挂饰,至少有了信物牵引,他不至于被结界甩差了时空境域。

须知人界因着轮回之域的作用,被划分出的时空境域不知凡几,且每个境域有其独立而自主的运行时轨,比如现下狐崽子被丢来的这个南楚,就时间线上来说,是远早于五子围生前的那个朝代,但似乎又不属于他所认知的那个境域,至少,在他的记忆中,是从未读到过南楚相关的史料记载的。

至于轮回、时空境域这类恼人的问题,所涉源头甚深,此处暂且先不做拗口赘述了。

……

说回眼下,五子围一边在心里发着牢骚,又不觉顺手执起茶盏送到嘴边,饮着方才嫌弃过的粗茶。

身后几步外的账台里,掌柜的边噼里啪啦地拨弄着算盘核账,边连声叹气。

“唉——”

跑堂的伙计年岁不大,却机灵得很,见掌柜不时叹气,赶忙凑到跟前低声提醒。

“掌柜的,您可别叹了,巴掌大的前堂,总共也没几桌客人,抿茶吧嗒嘴儿都听得清清楚楚,您还叹气,是生怕人不知咱生意差嘛!”说着,也忍不住低头瞄了眼账册,嘟囔着:“真有这么差?”

“去去去,账册也是你看得的。”掌柜的抬手敲开了伙计的头,虽不咸不淡训斥着,却也没当他是外人,开口叹着,“唉,今年的法会比以往减了五成之多,尤其是淮地,便是盂兰盆节后再未举行过任何活动,师傅们都不出门,咱们哪来的收入可言。”

“倒也是,今年咱们圣子才来郾城一回,往年法会多的时候,少说圣子也会路过此地两三回。”少年伙计抬起胳膊杵着账台柜面,侧着身与掌柜应答,“不过听说今年是圣子带着人亲自去巡的各处庄子,怕不是元慧大师年岁大了,这是准备让圣子接管奉先寺了。”

“师傅们的事可不是你我议论得的,咱们客栈本来就不似其他寺院庄子的店铺盈利,看如今的势头,以后情况如何也不好说,想来圣子这番巡视后,寺里和庄子上,会有解决法子吧。”不然这上上下下依附于奉先寺的徒民可如何生活?总归不能放任自流吧。

这【如来藏居】客栈隶属于奉先寺五蕴庄之一的识蕴庄,门口幌子上的‘叁’便是指此乃【如来藏居】叁号店。

此客栈既是挂在奉先寺名下,想来也知并不以盈利为主。

【如来藏居】食宿一体,为了照顾往来出行的修行之人,店内以素膳为主,因此寻常商贾游客来此光顾的便少之又少,客栈的营收自然不高。又因着酲王楚豫那句酒后感慨,以及新帝的态度不甚明朗,今年的佛会法会骤减,往来的僧尼也就不多,以致客栈的生意越发惨淡。

少年伙计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客栈开不成,咱便去做苦工,就算是卖力气做活,也能供养师傅们吃上斋饭。”

“嗤,你小子倒还算有良心。”掌柜笑骂道。

少年正义凛然,“这算啥,想当初要是没有庄子里的师傅们收留,我阿细便会因着偷了个馒头而丢了性命,若庄子有难,此时不报恩,便算不得人了。”

“行了行了,别跟我这儿表忠心了,赶紧干活去。”掌柜瞧着阿细单薄的小身板,不由得嫌弃着,“还说卖力气做苦工呢,就你这竹竿似的身子,怕不如圣子那爱宠来得有力气!也没短了你吃喝,怎就长不壮实呢,奇了怪了……”

阿细皱皱鼻子,不是很服气,“话说咱们圣子那爱宠,瞧着怪机灵的,就是模样不大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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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实话,但多少带了些挑衅意味。

掌柜拨弄着算盘,头都没抬,“许是半路捡来的,不知是个什么品种,瞧着像只猫儿。”

“可打住吧,您眼里只分得清铜板银钱,怎得连尖嘴弧嘴都辨不得了,那明明是只狗崽子,仔细瞅瞅,唯有那对金瞳还算俊的,就是毛色不大好看,黑一搓白一缕的,不像个纯种。”

“噗——”听到此处,五子围一口清茶喷了出去。

黑白杂毛?金瞳?莫不是我家小十三?

五子围忙放下茶盏,唤来跑堂的少年阿细,打探道:“小哥,你们方才说的圣子是?”

阿细快速地打量了番对方,以及那壶上好的云华,哎呀,是贵客啊!

真是,掌柜的趁咱出门跑腿的功夫就接了位贵客,不晓得收到多少赏钱。

见五子围面前的茶盏空了,阿细顺势上前,眼色十足地为其斟满,开口应道:“呦,这位公子,怕不是南楚人士吧!”

“哦?如何见得?”

虽说朝代不同,但五子围生前本也是江南人士,口音自然熟稔,况且为了行事便利,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着以当地的习俗穿扮。

此时他银丝缎带半束发,一身迎风飘扬的云纹织锦碧青袍,玉扣腰带坠着羊脂环佩,另挂着那黑白狐毛的饰物,手执一把精雕镌刻的玉竹骨扇,妥妥富家公子的模样。

阿细笑嘻嘻,回话中不乏奉承之词,“公子虽身着锦衣华服,想来身份家世不一般,但这浑身上下也未有标志性的装饰,光是听口音,也辨不得。只是若生于南楚地界,可不会连咱们圣子都不晓得的。”

“呵呵,小哥聪慧。在下是越国人,此行外出办事,早便听闻南楚风色甚盛,恰巧途经此地,正想顺道游览一番。方才听二位说起圣子,便心生好奇,那位可是什么大人物?”五子围说着伸手递上几枚金瓜子,客气请教,“在下对南楚之事知之有限,怕无意中冒犯了什么高门勋贵,还劳烦小哥多与在下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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