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4


,江老夫人忽沉声咳了咳,众人立刻收敛了神色,正襟危坐起来。

江老夫人环视过厅中,眼神警告。身边跟随多年的仆妇立刻会意地开口:“老夫人,既然各房都到了,便让大少夫人开始向长辈敬茶吧。”

江老夫人神情淡淡点了头,看不出几分喜事后的喜悦。各房眼神又是暗暗一变。

崔宜萝面色依旧未变,大方得体地将茶一一敬过。敬到兰蕙时,兰蕙眼中又是欣喜又是担忧,崔宜萝笑着递了个安抚的眼神。

老夫人只浅浅抿了一口,便将茶放下,脸上虽端起和善的笑,眼底却一丝笑意都无。

“宜萝,既入了江家,便要谨记,你日后在外的一言一行都端的是江家的颜面,其中分量,自不必言说。若你日后不慎损了江家声誉,老身也不会看在慎之的面子上对你手下留情,一切依家规受家法责罚。宜萝,你可明白?”

崔宜萝坐在江昀谨身侧,柔婉地应了声是。

众人渐渐缓过神来,按规矩,婚后第一日确实该由长辈告诫一番新媳,但这告诫不过是走个过场,盛京的高门世家中的婚姻皆是门当户对,背后利益牵扯盘根错节,自然不会对刚过门的媳妇摆长辈的架子。

老夫人的这番做派,显然不满意这位新媳妇。

兰蕙皱了皱眉,就要开口,身旁的丈夫一把拉住了她,轻轻摇了摇头。

崔宜萝虽乖巧应下,但并未让江老夫人的神色和缓半分,告诫自然不可能只这么几句,江老夫人清了清嗓子,正要继续开口。

厅中忽地站起一颀长身影打断了江老夫人要出口的话。

只见江昀谨恭谨行了个礼,“祖母,既茶已奉完,孙儿尚有公务未处理,便带宜萝先回去了。”

江老夫人显然未想到会这一出,神色一滞。

坐在身旁的崔宜萝也是一怔。

江昀谨对她递来眼神,崔宜萝会意,反应迅速地跟着起身行礼。

坐于堂上的江老夫人虚虚挽起的嘴角登时沉沉压了下来。见二人真要离开正厅,众人目光也带上错愕。

江昀谨一向敬重自己祖母,从未顶撞,今日江老夫人显然还未告诫完他的妻子,他便将人带走了。

但看他认真的神情,似乎真的有公事要办,且奉茶之礼的确算已行完,他与其他房又一向关系疏离,一年到头说不上几句话,想来这公务当真要紧,他才起身告退。

江昀谨对众人的反应仿若不觉,径直带着崔宜萝离开了正厅。

回寄雪斋的路并不远,踏进寄雪斋后,江昀谨面色淡淡,仿佛当真未觉方才正厅中的暗流涌动。

“我先去书房。一会我需出府处理政务,若赶不及回府用膳,你便先用。”

大祈官员成婚有三日婚假,其他郎君婚假时恨不得将公务抛到九霄云外,但江昀谨在婚假时竟仍心系公务,新婚不过第二日,便要因公务不能与妻子用膳。

崔宜萝却毫不介意,脸上仍挂着娇甜的笑,既未露出一丝失望,更无恼意,柔声应道:“夫君专心政务便好。”

江昀谨眸色一暗,看了崔宜萝几息后,轻点了点头便要转身。

崔宜萝忽嗓音清脆地叫住了他:“夫君。”

江昀谨以眼神示意她开口。

崔宜萝扬起笑:“方才,多谢夫君。”

江昀谨神色一顿。

她指的自然是厅中一事。

似是犹豫,一息后,他才低低嗯了一声。

崔宜萝走近一步,仰起脸认真地看他,眼中闪着希冀:“那夫君今夜何时回房?”

“不必等我,你若乏了便先行睡下。”

崔宜萝再次顺从地应了,“那夫君别忙到太晚。”

是极客气的关心之语,似乎她也不在意他几时回来,问这一句亦是例行公事。毕竟他们本就不是因情缔结的夫妻,除了在榻上,平日里自然相敬如宾。

江昀谨垂下眼,点了点头后便转身离开。

-

夜幕低垂,已是深夜,马蹄声轻扬在江府侧门。

闻风将马牵离,江昀谨从郊外赶回,踏着月色大步往寄雪斋走。

绕过刻满君子礼义之语的紫檀照壁,映入眼帘的却是透过窗纸的昏黄烛火,在黑夜中轻轻缓缓地摇曳。

男人脚步在门前停留了一瞬,随后伸手推门。

吱呀一声,门扇轻开。

怀中骤然闯入一团绵软,紧紧地抱住他劲瘦的腰腹,幽香随之袭来,攀爬而上,将二人紧密缠绕。

-----------------------

作者有话说:阿萝:白日不可有亲密之举,那夜里就可以了吗[可怜]

按捺不住开车的手了[狗头]

[红心]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宝子们:不吃草莓的秋葵不是好菠萝x6,小颖x1,无敌喵喵拳x2,哥我和嫂子只是在用舌头掰手腕!x15,采瑾x1

第23章 入瑶席

崔宜萝柔若无骨地贴在他的怀里,似是准备就寝,她已换上了寝裙,罩着的薄纱微微透出其下肌肤的凝白,凸起的锁骨下方,突兀地染着几点不规则的红痕,像是用力留下的,在学白上格外明显。

那是昨日留下的。 w?a?n?g?址?发?B?u?页????????w???n????0???????.???o??

那红痕白日里掩在穿得整整齐齐的衣裙下,只有在深夜,独他们二人相处时才会显露出来,只有他能看到。

幽黄的烛光照得江昀谨素来冷凝的面色柔和不少,但墨黑的眸色却是渐渐发深。

崔宜萝攀着他的腰脊,像是无意识般地,隔着衣袍不轻不重地摩挲他的椎骨。

“夫君要去沐浴吗?”

男人背脊绷直,墨眸中暗沉酝起阴云。

沐浴是他每晚均会做的事,但昨晚之后,这件事就永远地变了意味。

“夫君?”

许是见他不答,崔宜萝疑惑地将贴在他颈侧的脸抬起,水盈盈地眼眸蕴着婉柔情意,仿佛只能看到他一人。

江昀谨缓缓拉下她在他腰上作乱的手,掌心触感温热柔嫩,他轻声开口:“好。”

浴房内已备好了热水,紫檀木门被男人阖紧,崔宜萝望了一眼,并未闩门。

不久后,水声轻响,在深夜中格外清晰。

崔宜萝放轻脚步,轻轻推开浴房的门。

下一瞬,男人冷厉的声音立刻透过屏风传了出来:“谁?”

除了她,还能是谁。

崔宜萝绕过立在门前遮住浴房内情形的高山流水屏风,施施然朝着江昀谨走去。

他衣物齐整地摆在一旁的横木架上,白玉发冠已卸下,黑发束成的高马尾末端微湿。

仿佛看不见男人已经阴沉如水的面色,她柔声道:“夫君,我来伺候你沐浴。”

“不必,出去。”

江昀谨皱起眉冷下声,迅速地拿过布巾挡住腿间。

他未着一物,仅能靠布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