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


甜的。

简则舔了舔唇瓣。

这算间接接吻吧。

他走入病房,眼睛一抬,就看到青年苍白的面容。

长发已经被扎起了,偏扎在右肩处,黏着雪白的颈。

昳丽眼眉病恹恹的,好像比任何一次都要病的严重。

看到这幕,简则脑子里的旖旎风月顿时飕飕冷却。

他大步上前,想去抓玉流光冷白的手,又没有立场。

一时急在原地,想起两人还在孤儿院的时候,有一晚玉流光高烧进了医院,差点没缓过来,心里忽而涌上难以抑制的恐慌,“流光,你病得很重吗?”

玉流光抬头,鼻尖轻嗅,闻到了烧饼的味道。

他伸手接过,指尖残留着塑料袋上的温度,有烧饼本身的,还有简则怀中的体温。

“不重。”

嗅了嗅烧饼味道,“感觉味道和以前不一样。”

简则说:“烧饼是那年的老大爷手工做的,那么难吃,实在难找出同款了。”

“有体检表吗?我看看。”

两个话题交叉着,竟也无法转移注意力。

玉流光咬了一口烧饼,腮帮子微鼓。

咬了两口,他果然不乐意吃了,偏头就吐掉,长睫翘起,眉头皱着。

“体检表不见了。”

简则:“怎么会不见了……”

问完,见人不答,于是沉默一会儿,去拿他手里的烧饼。

闵闻以为他要帮着扔进垃圾桶,还暗道真殷勤真心机。

结果就见人说:“我帮你吃完。”

“……!”

闵闻听不下去,蓦然上前抢走烧饼,“你们什么关系就吃同一个饼?”

手中措不及防一空,简则飞速看向闵闻,推测这应该是流光的某个前男友,冷声道:“关你什么事?”

又抢回烧饼,“我买的,他不乐意吃当然是我解决。”

说着就是一口。

正好是玉流光咬过的,一个小月牙形的位置。

要不是场面不合适,闵闻差点动手。

这个死初恋真没素质!

他暴躁地站在一侧,眼睛看来看去,很快找到活干。

他给玉流光倒了杯温水。

殷勤捧到人的跟前。

谁都不如他!

流光可是亲口说了要跟他复合的!

吵闹过后。

病房忽然间安静下来。

青年倚着沙发,捧着手里的温水垂眼。

荣宣靠在窗边,看着他片刻,又转开目光。

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平静地想。

能联系他,自然也能联系闵闻,还有这个所谓的初恋。

不过段汀没来?

他看向病房门口。

彼时是中午十二点。

祝砚疏推开门看到病房多了这么多人,脚步一顿,接着抿紧唇角。

他将吃的放在玉流光跟前的桌面,环视一圈,“体检表呢?”

简则:“流光说不见了。”

玉流光半闭着眼。

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祝砚疏名义上还是他哥,做什么都正常,包括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

现场有种诡异的寂静。

祝砚疏去看荣宣,“你公司没事吗?”

荣宣冷淡,“你不也一样。”

简则接到经纪人电话,去洗手间打电话了,出来的时候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只有闵闻这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富二代安详地盯着玉流光。

【提示:气运之子[闵闻]愤怒值-10,现数值 45。】

贴着下眼睑的长睫一动。

他没睁眼。

朦朦胧胧间,睡意当真涌了上来。

……

再次醒来,天黑了,病房人依然是齐的,他不知道父母来过一次。

青年贴着枕头,慢吞吞地转了一面。

他去看祝砚疏,“很晚了,你昨晚就没休息,去睡觉吧。”

祝砚疏想摇头。

但触及那双盯着自己的狐狸眼,他攥手沉寂了一会儿,没说什么,面无表情起身往休息室走。

“简则,闵闻,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两人也都不愿意。

但是流光需要静养。

都各自安静一会儿,他们也起身了。

最后只剩下荣宣。

荣宣原本在看手机,处理公司各部门发来的消息,彼时却抬起了头,盯着青年那张苍白的脸看。

片刻,他将手机放进西装袋子里。

直起身,走到病床边。

“要我走吗?”他垂眸看着病床上的人,平声,“可我不愿意走,怎么办?”

指上覆来一抹冰凉。

他后知后觉,青年勾住了自己的手。

掌心一翻,他将这只冰冷的手握在掌心里,顺势坐在了他的病床边。

“没让你走。”

玉流光轻飘飘道:“不然刚刚就连你的名字一块叫了。”

荣宣心脏鼓了一下,盯着他一动不动。

过了会儿,他在这双眼的注视下,俯身轻轻贴了贴他冰凉的唇。

青年玉白的手臂,顺势勾上他的脖颈,脸轻抬。

这是无声的授意。

接受他的吻。

荣宣不怎么素吻。

每次吻都很深。

可这一次他没有深吻。

反而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器,垂眸凝视青年近在咫尺的眉眼,俯身缓慢地啄吻他的唇。

呼吸交缠,唇瓣相贴,最多控制不住吮一吮那饱满的唇珠。

绝不去掠夺他的呼吸。

玉流光都有点诧异。

习惯荣宣攻击性的亲吻了,第一次吻这么轻,反而有些意外。

他勾着男人的脖颈,尽管只是这样轻的亲吻,可脸颊还是敷了层浅红,眼睫根部潋滟水意。

荣宣去亲他的耳朵。

又顺着往上,吻他的额头,眉心,眼睑,脸颊。

几乎都不放过。

“流光。”他的呼吸很沉,吻着那截软软的耳垂肉,“你的体检真的一切正常吗?”

玉流光被吻得有些痒,轻拽住他脑后扎人的头发,玻璃珠似的眼珠轻眯,斥道:“什么意思?咒我?”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荣宣吻回他的唇。

呼吸着青年唇齿间流连的馥郁清香,他将他抱紧了。

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

可他们依然接吻。

明明之前玉流光还说要按流程来。

他咬着黑瞳里逐渐变得艳色的下唇,嗓音含着滚烫的气息,再次开口:“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生病了。”

玉流光轻蹙眉:“不用直觉,我从小就生病。”

抱住他的人顿了一下。

松开唇瓣,他们对视,片刻后荣宣说:“之前你死的那回,医生给我下了死亡通知书。”

玉流光倒不知道这事。

他漫不经心“嗯”,“所以你怕又收到死亡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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