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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阵子是不是生过病,那会儿就该好好调养的,如今落了病根。”

“还有就是……”女大夫欲言又止,道:“行房不可贪多,葵水期间是不能的。”

萧邺颔首,让丫鬟送大夫离府。

若说前阵子生病,恐怕就是三月间的落水。

萧姝珍拉云落水,反污蔑是被姝云推入水中,王慧兰气急败坏将姝云关进偏僻小屋,姝云的风寒一拖再拖,高热反复。

眼下,王慧兰借着立规矩,一再折腾。

秋雨凄凄,这侯府的天要变了。

一阵冷戾的气息拂过,萧邺离开蘅芜苑,吩咐扶风道:“速速去庄子里把白姨娘接回来。”

扶风意外,大公子将时间提前了?

他领了吩咐,不敢有耽搁,冒着小雨离开侯府。

灰蒙蒙的天,雨丝纷纷,下得不痛不痒,不知几时才停。

芳姨娘在屋中绣花,阁楼里突然来了人,萧邺发丝沾了雨珠,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阁楼门口,他脸色阴沉,是她从没见过的冷戾,周围的气息也因为他的到来,寒意四起。

“都出去。”萧邺冷声遣走阁楼的丫鬟。

凉飕飕的风从窗户吹入,芳姨娘放下手里的绣活,心里有股不详的预感,“邺哥儿这是要作甚?”

萧邺冷眸一扫,沉声道:“十四年前,我娘为何病故,你比我更清楚。”

他投来的深寒目光像是一把利剑,架在了她脖子上,芳姨娘恐慌,面色煞白,是被发现的心虚。

萧邺掸去衣袍沾的雨丝,不请自坐,长指搭在椅子扶手,抬眸看她,声音似淬了冰的寒凉,“要我帮你回忆吗?”

“你觉得,她以后会放过你瘸腿的儿子吗?”

芳姨娘软了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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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巍峨,肃穆庄严,雨落大了,淅淅沥沥。

紫宸殿内,龙涎香冷冽,御案上奏折堆叠,武成帝执朱笔勾画,随手将批阅的奏折放到一旁。

忽然传来阵阵鼓声。

武成帝一凝,这是……

登闻鼓。

武成帝

放在朱笔,沉声问道:“何人击鼓?”

御前太监端着拂尘,躬身退出紫宸殿,须臾后,进殿禀告道:“回陛下,羽林中郎将萧将军在宫外敲响登闻鼓。”

鼓声不止,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传来。

太监领着萧邺来到紫宸殿。

萧邺撩了撩打湿的朝服,笔直地跪在御前,发丝还淌着雨水,侧脸棱角分明。

龙椅上,武成帝正襟危坐,道:“你可知这登闻鼓一响,意味着什么?”

萧邺叩拜道:“臣知晓,臣恳请陛下为亡母做主。”

“臣要状告继母小王氏毒杀嫡姐。”

武成帝静眸如海,看着御前跪地的青年,脸上辨不出情绪。

紫宸殿内突然沉寂,气氛肃穆,落针可闻。

半晌,武成帝开口,道:“证据何在?”

萧邺道:“两名人证皆在殿外,静候陛下传话。”

武成帝大手一挥,“传。”

御前太监快步退出紫宸殿,急急将两名妇人带入殿中。

安陆侯迎娶正妻过门后,先后又纳了两名妾室,白姨娘和芳姨娘,后来正妻病故,两年后续弦,继室正是如今的侯爷夫人王慧兰。

白姨娘跪下道:“陛下,十四年前,夫人产女时血崩,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在修养期间,我无意间撞见芳姨娘在夫人的补药中做手脚,夫人就是喝了动了手脚的药,身子每况日下。夫人不是病故,是被毒死的!”

白姨娘是守夜的丫鬟,一次安陆侯酒后要了她,她有孕后才被抬成的姨娘,除了酒后乱情那夜,安陆侯很少碰她,倒是夫人让她安心养胎。

白姨娘在侯府存在感极低,又因夫人和安陆侯有了嫌隙后,在府里的处境变得艰难,当时芳姨娘正得宠,况且她发现药被动手脚时,已经晚了,夫人已经在咳血了,她便不敢声张。

夫人病故后,白姨娘常被梦魇所困,每每都是夫人咳血的样子,质问她当时为何不说,让其殒命。

事情已经过去,白姨娘空口无凭,后悔也无济于事,她人微言轻,谁会信她的话?

后来,王慧兰入了侯府,成了新的侯府夫人,白姨娘发现芳姨娘很听王慧兰的话,便觉事情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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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慧兰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白姨娘活得越发艰难,开始装疯卖傻,被王慧兰当成疯子,送去了庄子。

芳姨娘道:“是王慧兰逼我的,她逼我给夫人下毒,因为等夫人病故,她就能嫁进来了。”

事到如今,芳姨娘什么都招了,“陛下,不仅如此,王慧兰还想害死妾的儿子,万幸二公子福大命大,虽摔断了腿,但好在捡回一条命。”

芳姨娘是夫人房里的二等丫鬟,但经不住富贵的诱惑,被王慧兰策反,爬了安陆侯的床。

她一面享受富贵生活,一面帮王慧兰固宠。

她以为低眉顺眼就能在侯府平安无事,万万没想到,王慧兰担心她的儿子以后出风头,竟派心腹将他引去假山玩耍,制造了一出贪玩、从高出摔下的假象。

萧邺再叩首,道:“请陛下,为亡母做主,严惩毒妇,臣愿用五年前立下的军功,为亡母讨一个公道。”

武成帝高居龙椅之上,墨眸清寒。安陆侯功高,他何尝不忌惮,等了多年,机会慢慢来了。

武成帝厉声道:“此案交由大理寺主审,并刑部复核、御史台监督。安陆侯连这家务事都处理不好,这几日别上朝了,好生整肃门风。”

萧邺:“臣叩谢陛下!”

他从紫宸殿出来,雨势减小,他撩了撩前袍,缓缓走下长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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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慧兰已命静芳苑的丫鬟婆子管好嘴巴,不准声张晨间姝云跪地的事情。

不能让这件事传到安陆侯的耳中,至于萧邺。

王慧兰瞧出几分不对劲,哪位哥哥像他这般对妹妹,倒像是护着心爱之人,那瞪过来的眼神活脱脱想将她砍了,给姝云泄恨。

对一起长大的妹妹生出情来,真是龌龊。

王慧兰一手叉着腰起窃喜,转身坐到榻上。

她发现了萧邺的辛密,等着告诉安陆侯、告诉老夫人,如此一来,两人都别想过好日子。

吴嬷嬷气喘吁吁从外面进来,惊慌无措道:“夫人,不……不……”

王慧兰微微皱眉,道:“不什么不,话都说不利索。”

“不好了!”

吴嬷嬷好不容易将气喘匀,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一群羽林郎闯入静芳苑,直奔屋子里来。

羽林郎道:“我等奉陛下口谕拿人,侯爷夫人请随我们大理寺走一趟。”

不等王慧兰说话,两名羽林郎已经过来押解她。

王慧兰被羽林郎带出侯府,押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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