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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找她了。
吴嬷嬷道:“姑娘出嫁后,就是梁家的媳妇了,一些规矩是要学的,夫人按侯爷吩咐,亲自教导姑娘规矩。”
姝云放下粥碗,随吴嬷嬷去了静芳苑。
姝云看向上首的人,请安道:“母亲。”
王慧兰颔首,言简意赅道:“既然来了,便开始吧。”
丫鬟婆子将早饭摆在桌上,王慧兰坐了过去,“作为儿媳,婆母用饭时,要在身旁布菜,等婆母用罢,你才能吃饭。”
姝云在寿安堂时见过阿娘伺候老夫人用膳,芳姨娘静芳苑请安时,也会给阿娘布菜。
姝云走到桌边,给王慧兰布菜。
一片卤牛肉刚放到碗中,王慧兰道:“今晨我不吃这个,重夹。”
姝云将牛肉夹出来,夹了颗虾仁。
王慧兰这次倒没让她夹走,低头吃菜,使唤她盛粥。
盛完粥,王慧兰又嫌粥烫。
折腾来折腾去,一顿早膳吃了大半个时辰,王慧兰吃得差不多了。
姝云匆匆跟着吴嬷嬷过来,晨间只用半碗粥,眼下闻着饭香,肚子饿了。
她坐下去盛粥,王慧兰将她叫起,
“到我身边来。这有时在婆母身边候着,往往一站就是一整天。”
吴嬷嬷领了吩咐,将饭菜撤走。
姝云看着丫鬟们端走饭菜,她饿着去了王慧兰身旁站着,晌午又在一旁布菜,等王慧兰用过后,这才吃着饭。
姝云站了一整日,傍晚时才回的蘅芜苑。
她坐在榻上揉着酸痛的腿,肚子也隐隐有些不舒服,算算日子,月事快来了。
“不行,腰酸肩痛,你帮我揉揉。”姝云拿来引枕垫着,趴在榻上,让琼枝给她揉腰。
琼枝心疼,夫人这哪是在教姑娘规矩,分明就是在折磨姑娘。
琼枝在榻边揉腰,“咱要不跟侯爷提提?”
姝云摇头,道:“我不想生事。我瞧阿娘也是这样侍奉祖母的,只不过祖母不愿见阿娘,因此阿娘不常去寿安堂。”
她无数次劝自己,要在侯府安稳地度过这两个月。
姝云的手搭上肩膀,道:“肩膀酸痛,捏捏肩膀。”
琼枝的手换了地方,拿捏着力道捏肩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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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稳的脚步声忽然响起,姝云抬头望过去,萧邺旁若无人地进了屋子。
萧邺看向琼枝,吩咐道:“出去。”
他已朝榻边走来,姝云心神不安,急急从榻上坐起,对琼枝道:“出去吧。”
琼枝不放心地看她一眼,低头离开屋子,守在外面。
姝云起身,萧邺拉她坐回她榻上,手搭在她腰间,指腹轻柔,问道:“还酸不酸?”
姝云愣了愣,有些意外,他怎知道的?
萧邺道:“明日随我出府,不去静芳苑。”
他甫一回来,便听碧罗说了今日的事情,王慧兰借着教规矩,发泄心中的气。
“不行,我要去。”
姝云摇头,比起去静芳苑,她更怕和萧邺待在一起。
萧邺薄唇紧抿,一言不发揉着她的腰。
夜里下了一场大雨,翌日气温骤降,大团乌云悬在上空,天阴沉着,不知何时还要下一场大雨。
姝云去了静芳苑,席间在王慧兰身侧布菜。
吃罢早膳,王慧兰教她敬茶。
姝云跪在地上,吴嬷嬷端来托盘,她双手伸去端茶,没想到那盏茶太烫,她猝不及防,手指刚触碰到茶盏便被烫得下意识缩回。
茶盏被打翻,滚烫的茶水流了一整个推盘。
王慧兰皱眉,“给公婆敬茶时,不管这茶杯再烫,敬茶时也要受着,不能松手。”
王慧兰道:“今日先不学其他的规矩了,去外面跪着。”
吴嬷嬷扶姝云起来,“姑娘,请吧。”
姝云跪在屋外,院子里没有干活的丫鬟婆子们,四下安静,风声呼呼。
远方的乌云近了,天地间暗了几分。
姝云肚子隐隐坠痛,跪在地上难受极了,不时挪动发疼的膝盖。
天空飘起了小雨,冷风嗖嗖,姝云打了冷颤,肚子突然传来剧烈的撕拉感,疼得她打颤,脸色如纸惨白。
她慢慢坐在地上,捂着肚子蜷缩,额头渗出密实的冷汗,难受地闭了眼睛,意识逐渐薄弱,脑子里混混沌沌。
忽然,一只温热的手搭在她腰间,轻轻将她抱起,姝云虚弱地睁开眼,男人阴沉冷峻的侧脸映入眼帘。
他温声道:“跟哥哥回去。”
低醇的声线擦过耳廓,姝云被揽到温暖的胸怀,莫名安心。
王慧兰从屋子里出来,萧邺横抱虚弱的少女,凌厉阴鸷的目光看向过去,宛如利刀,剜了她千百次。
第32章
姝云感觉是葵水来了,只有葵水来时,肚子才如此难受,头日是肚子疼,双腿乏软,第二日是头痛,到第三日第四日身子才逐渐舒服。
萧邺就这么将她抱出了静芳苑,姝云难受,在男人的臂弯下蜷缩着,冷风凉飕飕,他怀间温暖,便不由贴近了。
一路回到蘅芜苑,萧邺将她抱进闺房,朝床榻走去,怀里的少女脆弱,琼枝吓一跳,快步上前将罗帐撩开,“姑娘这是这么了?”
萧邺将她轻轻放到床上,吩咐琼枝道:“传大夫!”
姝云拉住他的衣袖,小声道:“不用,应该是……是来葵水了。”
她的声音虚弱无力,巴掌大的小脸一阵青白,失了血色,鼻尖渗出细汗,脆弱得好似一碰就碎。
姝云唇色苍白,“哥哥出去吧,留琼枝。”
萧邺不放心地离开,将闺房的门关上。
他站在廊檐下,如墨般的眼里里没有什么温度,眉宇间凝结了冰霜。
姝云感觉糟糕透了。亵裤弄脏了,襦裙内层也沾了零星的红,肚子疼得直不起腰,折腾了许久才将衣裙换好。
“奴婢去准备暖手炉。”琼枝掖好被角,将换下的脏衣裙拿走,离开床榻。
姝云闭着眼睛,蜷缩在床榻,一动也不想动。
房间门打开,但却没有关上,几道脚步声响起,离床榻越来越近,床沿边忽然凹陷,有人坐下,熟悉的清冽气息传来,姝云微凝。
男人弯腰,在她耳畔温声道:“让大夫诊诊脉,开几副止疼的药。”
姝云听着,倒像是带着几分商量的语气,在询问她的意见。
她愣了愣,一截雪白的手从被子里伸出,等着号脉。
女大夫将枕垫放在姝云手腕下,仔细号了号脉,眉心渐渐蹙起。
女大夫开了补气活血的药方,看了眼床榻上苍白虚弱的女子,又瞧了瞧床沿坐着的男人,道:“借一步说话。”
萧邺将被角掖好,离开屋子。
细密的秋雨飘入檐下,萧邺问道:“她怎么了?”
“身子太弱,寒气入侵,需要好生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