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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说过这么一句玩笑话。
……于是悔不当初。
但眼下情形已然容不得他做主,更容不得他想太多,便被梁慎予拖着深陷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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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容瑟所想,梁慎予这男人在榻上本就不怎么正常,憋久了就更疯,直到该起身上朝的时辰,他才意识迷离地被放过。
外边夜色未散,容瑟犯懒伏在榻上,瞧着梁慎予自去穿戴,神色仍有倦意,亦存餍足,直到梁慎予的朝服快穿好,容瑟才挣扎着坐起来。
梁慎予微诧,“王爷要去上朝?”
容瑟淡淡瞥他,但没几分威慑性,反倒是情事后特有的风情,叫梁慎予心头微动。
“许久没上朝了,今日.你要去,我陪你走一趟。”
自从新帝登基,容瑟就开始彻底摆烂,整天研究菜谱和调料,白天也能睡到自然醒。
他很久没累到一动就浑身酸痛的地步了。
容瑟没好气地又瞪了梁慎予一眼。
梁慎予知道他有意放权给新帝,便拿了朝服上前,温声道:“是我的不是,罚我伺候王爷更衣如何?”
“这也算罚啊?”容瑟轻哼,从善如流地伸出手,等着被服侍。
自新帝登基那日后,群臣还是头回见着摄政王上朝,还是与定北侯一起来,纷纷侧目。
摄政王那张麒麟王座已撤了下去,容湛本想给容瑟赐坐,被容瑟婉拒了。
宣政殿日后的主子就是容湛,他对容靖放肆也就罢了,总得给新帝留几分颜面,也好让他在群臣面前能保持威仪。
于是自行站到了梁慎予旁边。
容瑟精神不济,听容湛和群臣议事,险些睡过去,直到匈奴王上殿来献降书,容瑟瞥去一眼,猛地清醒,神色一瞬间凝滞。
是他!
那张脸容瑟不会认错,他在梦里见过,是那个在原本剧情线中火攻晋北骑的匈奴人!
“竟然是他。”容瑟低声喃喃,脸色难看。
梁慎予听见了,凑过去低声问道:“王爷,怎么了?”
容瑟轻轻摇头,眼神却死死盯着匈奴王,压低声问:“这就是匈奴王?”
“不错,匈奴王索兰,上一任匈奴王的次子。”梁慎予解释,“他父王和兄长、还有先生都死在我手中,如此尚能与我谈笑风生,如今又忍辱献降,还敢亲自入京,此人无论是心性还是胆识,都不可小觑。”
这次梁慎予能胜,也是因索兰低估了他,二人最后的战场是在羌州之后的孤竺岭。
梁慎予刻意诱敌深入,将之逼在羌州与宜州之间,而索兰逃向孤竺岭,也是打着诛心的主意,谁料梁慎予并未被影响,冷静如初。
梁慎予早不是当年在风雪中哭喊的少年郎了。
容瑟并未多说,只点了点头,便沉默下来。
之后自然便是论功行赏,除却梁慎予外,还有宜州诸将,均得封赏,下了早朝,容瑟直到坐上马车仍旧沉默,脸色不怎么好看。
“王爷。”梁慎予见他这副样子,便知道必定是有什么大事,语气也郑重许多,“出什么事了?见过匈奴王后,你一直是这副表情。”
容瑟心说那可是大事,他在梦里看见这人杀了梁慎予两回。
见他不语,梁慎予眼神微沉,轻声说:“王爷见过他。”
容瑟抬眸,沉默片刻后,说:“我不该见过他。”
从未去过羌州的摄政王,不该见过远在匈奴的匈奴王。
梁慎予叹气,“可你认识他,你看见他时神情有异,直到现在,王爷,怎么回事?”
“我是见过他。”容瑟承认下来,神情罕见地认真庄重,“三郎,你知道我的来历……有些不同,我的到来改变了一些事,包括……本该发生的事,这个索兰在原本的……没有我的世界里,不会被俘,更不会投降。”
容瑟说完,有些紧张地看着梁慎予,他知道自己这些话听起来像是怪力乱神。
……可他现在坐在这儿,就是玄之又玄的一件事。
梁慎予并未露出怀疑的神色,而是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轻声问:“那原本,他会做什么?”
容瑟深吸口气,沉声:“……他会灭了大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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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什么,不必多说。
但梁慎予依旧镇定,沉吟片刻,他说道:“他有这个本事,只是少了点气运,依目前的情势而言,不会有这种可能。”
说完,他将容瑟揽在怀里,笑说:“所以王爷不必担心,他回不去匈奴的。”
容瑟微怔,“什么?”
梁慎予垂首吻了吻容瑟的额头,语气沉稳,令人安心。
“他已经进了晋京,新帝不会放任他活着回去,新帝在儋州能将南海诸国镇压得风平浪静,自然也知道如何处置归降的匈奴。匈奴需要一个老实听话的匈奴王,索兰一定会死在这儿。所以……”
“王爷,别担心。”
最后一句,杀气淡去,重新温和下来。
容瑟松了口气,歪在梁慎予怀里轻轻点头:“那就好。”
“不过。”梁慎予话锋一转。
容瑟抬头看他。
梁慎予回以一笑,“依王爷所说,若没有王爷,是不是我此刻也无法在这儿了?”
“……大概,是吧。”
容瑟迟疑不定。
毕竟那是书里的内容,而眼前却是活生生的人。
片刻后,容瑟认认真真地说:“抉择会改变因果,而人本就有无限可能,哪怕没有我,或许你也会赢。”
梁慎予笑着吻了吻他,没再提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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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梅初绽时,晋京诸事彻底尘埃落定,逆贼九族尽诛,新帝地位稳固,摄政王潇洒放权,而新帝也并未多做为难,倒是入京来降的匈奴王因病暴毙,新帝准其尸骨还乡。
入春后,长公主府修缮完毕,容瑟亲自送容知许去新府邸,还将蓝莺留给了她。
蓝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主子,您就……不要我啦?”
“小丫头总不能一直赖在王府。”容瑟笑着用折扇拍了拍她的脑袋,对容知许轻声道:“瑄和,这丫头留给你,日后要彼此照应。”
容知许俏脸微红,忽地俯身对容瑟行了个规矩的晚辈礼。
“瑄和多谢皇叔。”
“诶。”容瑟扶起她,“这是干什么?”
容知许神情微动,想起旧事,诸多感怀,轻叹道:“幸有皇叔,瑄和才有今日,我……”
“好了。”容瑟对她一笑,从容地转身往门外走去,手捏着扇子对身后摆了摆,朗声道:“过去的事不必提,好生活吧。”
蓝莺凑上前,对容知许轻轻眨眼,娇俏中妩然暗存,笑意明媚。
“公主,日后我就住这儿啦,昨日玲珑坊又出了新的胭脂色,我买了!你试一试,我觉得你用好看……”
蓝莺拉着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