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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一个珍视的吻,呢喃低语:“是,我回来了。”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而已,轻触即离,却在容瑟心间掀起惊涛骇浪,他仿佛才后知后觉出这段时日的惊险,以及始终隐忍克制的、几欲沸腾的思念,但所有的彷徨畏惧在此刻安定下来。
容瑟抬眸,两只手捧起梁慎予的脸颊,目光缱绻而柔和,描摹着他俊美面庞,这眼神分明是这赤裸且坦荡地诉说思念与爱。
“我很想你。”容瑟说完,又用更深沉的语气重复,“三郎,我很想你。”
“我知道,我也是。”梁慎予轻抚着他清瘦的腕,神情中带着爱怜与炽烈情意,“京中变故,辛苦你了。”
容瑟笑着摇了摇头,收回手攀着他的肩,放心地将自己依偎入梁慎予怀里,轻声道:“边陲烽火,也辛苦你了,还有——”
“三郎,欢迎回来。”
楼阁上风大,容瑟只是依偎少顷,便牵着梁慎予下了楼。晋北骑已经到城外,梁慎予回京后直奔摄政王府,都不曾去宫中拜见新帝,这自然于理不合,容瑟只派人入宫知会一声,并没有让梁慎予走一趟的意思。
“先去梳洗,换身衣裳,然后来灶房寻我。”
这盔甲瞧着威武,胸甲上的狮兽凛然生威,可穿着必然不会舒服到哪去,梁慎予这一身,换个普通男人穿上,只怕连路都走不动。
“得令。”梁慎予笑说,“这就去。”
容瑟转身走向灶房,时辰不早,灶房只剩下值守家仆,容瑟将人遣走,便熟练地撸起袖子开始和面剁馅。
等他开始擀皮时,梳洗后的梁慎予找了过来,夹衣外穿着远山青的宽袖长袍,适才杀风猎猎的将军成了贵公子。
“王爷。”梁慎予走近一瞧。
一个圆滚饱满的饺子刚好在容瑟手中成型。
“饺子?”
容瑟偏首,正对上梁慎予眼中笑意风流,恍神片刻,才轻轻颔首,“本该过年吃的,现下十五都过了,夜里还是莫吃汤圆,给你包几个饺子,算是补上除夕了。”
“我们相识后的第一个除夕。”
容瑟还是有些惋惜的,这些节日从前与他而言并无意义,但因为梁慎予,这些节日也被赋予了特殊的仪式感。
梁慎予看得出他神色中的遗憾,便笑说:“好,今日算补上的,下一个除夕夜,我必在王爷左右。”
“定北侯,言出必行啊。”容瑟半开玩笑似的说。
梁慎予也笑,语气却郑重。
“一定。”
第150章 佳期(完结)
梁慎予行军一路上披星戴月,再吃到容瑟亲手做的饭,不消多时便将一碗热汤饺子吃得干干净净,即使吃得快,但吃相依旧很好,哪怕是在行军路上,梁慎予的举止也堪称名门之后的楷模标杆。
二人回卧房的路上,大致说了一番离别后各自的境况,容瑟在京中自然是凶险万分,可他听梁慎予轻描淡写地略过战局厮杀,仍觉得提心吊胆,一路上都紧紧牵着梁慎予的手。
“平安回家就好。”容瑟心有余悸,又对梁慎予另一个可能出现的结局心怀惴惴,不安问道:“这次匈奴王入京来降,日后就都好了吧?”
梁慎予轻轻颔首:“匈奴接连折损数位将领,匈奴王也被俘,想是十年内无再战之力。”
“那就好。”容瑟松口气,“那就好……”
卧房内铺有地龙,暖如春日,梁慎予将门关好,回身却瞧见容瑟仍旧站在他身边,亦步亦趋般,一时好笑又心疼,捧起他的脸轻轻吻了下唇角,低声道:“叫你担心了。”
容瑟摇了摇头,配合仰起脸,与他抵着鼻尖轻蹭,露出个笑来,“好在我们都已得偿所愿,边陲告捷,京都安稳,天下太平,我的三郎不必再去搏命拼杀,日后春赏花冬观雪,我们再不分离。”
朝朝暮暮,再不分离。 网?址?f?a?布?Y?e?ī????????€?n?②???????????????m
梁慎予放开他,才注意到屋中没有燃油灯,只有一盏纸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眉梢微挑,“王爷不是不许我将它摆出来?”
容瑟耳根有些烫,但他不吝啬于坦诚对梁慎予的喜欢和思念,垂下眸轻声:“可你不在,只能借它睹物思人了。”
梁慎予被他这话说得心尖发软,用自己将纸灯笼挡住,蜷指轻蹭着容瑟的脸颊,缓缓道:“那现在王爷不必瞧它了,我在你眼前呢。”
容瑟瞧着他,冁然笑道:“只看你。”
容瑟知道梁慎予这一路上的疲倦,催着他去睡,自己也依偎在他身侧。梁慎予不在京中的这段日子,容瑟先是陷入连续的梦里,又因担忧绷着一根弦,直到这一刻才放松些,在梁慎予呼吸平稳后不久,自己也昏然睡了过去。
容瑟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醒来,只觉浑身燥热,难耐哼出个微哑的气音,忽觉腰身处粗粝触感游弋,蓦然惊醒,伸手扣住,耳畔温热濡湿,响起声轻唤。
“王爷…”
是梁慎予。
容瑟彻底清醒。
梁慎予正将他拥在怀里,伏在耳畔一下一下地轻啄舐吻,温和缠绵,分明只是浅浅的触碰,却暧昧旖旎到了极致,容瑟耳畔都是他湿热的吐息,犹如丝网一般,将之紧紧缠缚。
“你……”容瑟手稍稍一松,便觉他又不老实起来,当下咬了咬唇,声音压低,似隐忍着什么般,“这就歇好了?”
梁慎予见状愈发肆无忌惮,缠绵吻到了他颈侧,浅浅一咬,哼出个低音回应。
情事上他素来狡猾,每每都要将容瑟勾得心猿意马难以自持,再哄着他行欢,叫容瑟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容瑟却有些犹豫。
这个时辰,真要等他折腾完,只怕天都快亮了。
看出他有些不大情愿,梁慎予微微眯眸,细雨似的吻便落在容瑟眉梢眼角,迫着他闭上眼,低声中揉入柔情思念,字字缠绵:“我好想你…日日都念着你,想着早日回来…见到你时,我就快忍不住了。”
容瑟阖起眼,只能听得到他温柔低语和喘息声,已然我默许的纵容姿态。
……他又何尝不是相思入骨?
久别离愁与重逢欢欣,皆化作流淌于彼此身体的欲,狂狂风骤雨般袭来。
容瑟正准备允了他,却听这人在他耳边轻轻缓缓地唤了一声:“哥哥,行不行?”
这一声狎昵低语叫得容瑟猛然颤栗,陡然生出不知名的隐晦兴奋,又伴随羞耻,仿佛当真被小辈轻薄了一般,原本泛红的面颊刹那滚烫。
容瑟蓦地睁眼,寻着梁慎予的唇便咬上去,携羞赧又带着凶劲儿,狠狠道:“你乱喊什么?”
梁慎予有些无辜地瞧回去,反客为主邀他深吻,将人吻到喘息急促,才得逞般舔了舔容瑟的唇角,偏偏又带着爱怜的意味,低声说:“怎么了?不是你要的么?”
容瑟迟钝地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