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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会怂成一只小兔子,随时可能会立耳朵炸毛。

“真的。”梁慎予改成两只手捧着容瑟的脸颊,倾身凑近,与他轻轻抵着额,暧昧轻柔地蹭了蹭鼻尖,低声道:“我心上人是眼前人,只这一点就足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容瑟总是会被他的气息蛊惑,潮红延着面颊向下洇开,眸子浸透赧然柔色,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是……不怎么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谁就好了。”

梁慎予笑了一声,手摸到他颈后叩着,熟练且温和地与他交换了个深吻,唇尚未分时,裹挟着喘息的低声响起。

“我当然知道,你是独一无二的,无论何时何地,我都能认出你。”

容瑟阖眸将脸颊埋入梁慎予的颈侧,汲取着他身上熟悉的、令人心安的味道,远山薄雾一般,良久良久,轻轻一叹。

“我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里。”

梁慎予轻轻抚着他的脊背,应一声“嗯”。

容瑟没再说话。

他前半生活得浑浑噩噩,为了那个糟心的家半生不得解脱,但他也是芸芸众生中幸运的那个,在山穷水尽时遇到了他的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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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梁慎予照例与容瑟一起在卧房看公文,今日那些请安折子中,多了一张拜贴。

“是萧世子的。”梁慎予瞧了两眼,递给容瑟,“他这次入京,连陛下都不曾拜见,倒是先给你下了拜贴,如此看来,想是另有目的。”

容瑟接过拜贴,颔首道:“我猜也是,今日在浮生楼,他和曹昊昀一见面就是针尖对麦芒。曹昊昀还扬言要拆了我的浮生楼,叫我命云初把他打包送回曹府闭门思过去了。”

“安郡公身子不大好,当年樊家毁在他手,连他嫡母萧樊氏也由安郡公手刃,当时萧姝静已经嫁入曹氏,曹家这些年得势,没少欺压元洲。”

梁慎予对这些内情如数家珍,其对八卦的渊博程度不比云初弱,俨然是大晋百科。

“元洲瓷窑多,可粮食往往不够自己吃的,每年要从外头买,有曹家施压,便只能高价买,而卖出的瓷又被压了价,盐茶药材也一样,这些年,安郡公府的日子只怕也不好过。元洲刺史也是曹伦举荐的,想必从这场博弈中捞了不少好处。”

所以萧慕枫入京来给摄政王下拜帖,甚至刚进京就同曹昊昀闹起来,目的何在,可见一斑。

容瑟甚至觉得,今日哪怕没有云氏兄弟和自己出面,这个萧世子也不会太吃亏,他就是要和曹家撕破脸,闹得越大越好,这是给自己看的。

是他安郡公府的投名状。

“见见他也无妨。”容瑟将拜贴扣在桌面上,托着自己的长发抖了抖,沐浴后垂在腰侧的发尾还没干透,他最开始还不太适应长发,现在倒是习惯了,一边撩头发一边说:“元洲那边,也不能让他曹家一手遮天,元洲刺史该换就换了,萧世子给了我投名状,我也该还他一二。”

梁慎予颔首,笑说:“水清无鱼,真想查的话,总能查出点什么。”

容瑟点点头。

“笃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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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过后,门外响起云初的声音。

“王爷,是我。”

容瑟正潇洒地坐在桌上,垂头瞧了眼伏案的梁慎予,对外面说:“进来说。”

云初推门而入,开门见山道:“云稚那边的消息,说陛下夜召瑄和公主,人如今已进宫了。”

“动作挺快。”容瑟忖量须臾,说:“没事,继续盯着吧。”

云初退下后,容瑟对梁慎予说:“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梁慎予沉默片刻,说:“瑄和殿下想离开奚家,难。”

容瑟点头。

他也觉得,容靖不会轻易接容知许回宫。

第80章 长夜

紫柱金梁皇帝苑,纵是深夜,灯火灼灼。

长公主的轿辇从崇明宫门而入,自层台殿宇穿过,直到昭阳宫偏殿,皇帝就在这儿等着她。

容知许自嫁入奚家这一年,除却回门那日,便没来过这昭阳宫,如今再来,恍如隔世。

青禾在她身边低声:“殿下,陛下与娘娘待您那般好,一定会救您脱离苦海的,到时您可别犯傻。”

容知许沉默着,走入了金碧辉煌的殿宇。

她自小养在皇后膝下,是这宫中仅有的公主,自懂事起,皇后便告知她身为公主的责任——一个女子,只能为江山稳固下嫁他人,无论是谁。

可那日声名狼藉的摄政王忽然闯进来,门被推开的一瞬,光铺了满地。

定北侯说,摄政王府上也有一个小丫头,绝不会被这么对待。

这与她所知道的一切背道而驰。

推门而入的一瞬间,容知许看见门内透出的光,指尖轻轻一握,攥了个空。

容靖穿着常服,脸上的笑温和如旧,见容知许面颊的伤与病容时褪了些,变为心疼,起身迎上来,叹了口气:“阿许,受苦了。”

容知许规矩地行了个礼,再抬头时眼眶却红了,再没法故作坚强,哽咽无话。

容靖摸了摸她的头发,很快收手,轻声说:“怎么也不与兄长说?”

容知许全然不曾发觉容靖眼神平静,已然泪流满面,再难自制,半晌方才止住抽泣,容靖便引着她落座,声音温和:“委屈你了,只是皇兄如今虽身在帝位,却受制于人,这满朝文武无人朕号令,朕这皇帝做的……罢了,不说这些,你我兄妹久别重逢,今日叫小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糖糕,在这儿呢。”

容靖将小碟子里造型精致的桂花米糕推过去些,宛若一个关怀妹妹的兄长,柔声道:“快尝尝吧。”

容知许擦了擦泪,只拿起米糕浅尝一口。

便听闻容靖又说:“奚朝浥从前是不堪了些,可自从你过门,他便收敛了,也不再去花街柳巷胡来,都说你是贤妻,他方能浪子回头,你们夫妻二人一向恩爱,阿许,这次的事……可有误会?”

容知许沉默。

从容靖抱怨自己处境时,容知许便知道,做一个听话懂事的公主,此刻该怎么回应。

她攥了攥帕子,轻轻道:“若是奚家真的羞辱折磨于我,皇兄,你可会帮我?”

“那是自然。”容靖脸上的温柔有刹那的僵硬,随即面露难色,“可眼下朝堂局势你也晓得,为兄的着实说不上话,若是引得奚家不满,日后……”

“瑄和明白了。”

容知许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起身,对皇帝恭敬行礼,“瑄和,告退。”

容靖也跟着起身,长叹道:“若奚朝浥真那般不堪,阿许,你不如替他纳两房妾室,也好落个清净。”

容知许一一温驯应下,然后走出这座宫殿。

坐上马车后,青禾忙不迭问:“殿下,怎么样了?陛下说什么了?”

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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