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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予这些年,也瞧出了些许端倪,沉默良久后,忍不住低声说:“爷,筹谋这些年,您因为摄政王心软了么?那老侯爷和两位公子呢,还有夫人,定北侯府的血仇,只有您能报了。”
他话音刚落,梁慎予眼神便猛地一凝。
松言回头瞧去,摄政王就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随即静默无声地转身离开。
第52章 偏爱
容瑟觉得自己挺莫名其妙的。
他和梁慎予现在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他脖子上还留着那狗男人的吻痕,可归根结底,他没松口,那他们就还没名没分。
那容靖愿意为梁慎予做什么,梁慎予愿不愿意接受,又或是他还有其他什么谋划,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可今日容靖向梁慎予邀功的意味那么明显,方才松言说什么?
对摄政王心软。
梁慎予到底想干什么,他有什么计划?那这些天又算什么?
容瑟忽然觉得恐惧,他下意识选择退避,在廊下越走越快,甚至到了慌不择路的地步。
梁慎予追出来时就瞧见他逃也似的跑,他也不知容瑟到底听到了多少,但一定是在松言进门后,可他跑什么?
容瑟在一个拐角处被梁慎予捉住,那人力气大得很,全然无从推拒就被摁着肩抵在廊下圆柱上。
“梁慎予!”容瑟被他死死禁锢在怀里和身后的柱子之间,胡乱推着他的肩挣扎,“放开,你放开!”
“好好好。”
梁慎予满口答应,抱得却更用力,手上巧劲扣着他的腰身,将所有挣扎全部压制下去。
“那你与我说。”梁慎予衔咬着他的耳廓,声音压低,“跑什么?”
容瑟自己都说不清满心酸涩从何而来,便只能仓惶无措地偏开脸,不答反问,“那你呢,你来王府,究竟想要什么?”
静默须臾。
“是怀疑我别有用心?”
梁慎予捏着容瑟的下颌逼他与自己对视,轻轻地问:“那怎么一脸伤心呢,王爷?”
容瑟眼尾洇着红,秾艳的眉目瞧上去便更美,梁慎予心头微动,忍不住松开手抚上了他的眼角,低声逼问:“说啊,王爷。”
容瑟被他突兀变化的眼神吓住了,唇微翕动,低不可闻地说了句:“不想看见你。”
像是赌气。
又有点可怜。
梁慎予都快不忍心欺负他了。
“那是我的错。梁慎予近乎怜惜地吻在他眼角,喃喃,“我的确心怀不轨,另有图谋,王爷难道不知我在觊觎什么?”
容瑟明白他这看似含蓄却又直白的话在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
容瑟自语一般地呢喃,分明有些恍惚,又清晰无比地认知到自己在难过惊恐什么,于是便愈发委屈。
“我不知道。”
梁慎予眼神发暗。
想干脆压着他把想做的做了,让他切身实际地明白自己所求是什么,但又舍不得他露出这样委屈的神色,两种情绪天人交战,也就只有刹那,终究是疼惜占了上风。
他轻轻叹了口气,将容瑟压在怀里搂紧了。
“是你啊。”
梁慎予垂下眼,慢吞吞地说:“我本想着你与新帝斗个两败俱伤,也就无暇顾及定北侯府手里的晋北骑,可你好厉害,害我相思成疾夜不能寐……”
至此,他轻笑了声。
“连松言都看得出来,我在偏爱你,王爷,怎么你瞧不出呢?”
容瑟一顿。
比起原著里的情节,在他眼前这个梁慎予对他的确堪称相助良多,比起对容靖的态度,天差地别。
“我……”
容瑟抿了抿唇,又问道:“秋家的事你打算怎么做,他们父子的确罪有应得,可容靖和曹家……”
“由他们去闹吧。”梁慎予无所谓地说,语气更像嗤嘲,“狗咬狗,看着就是了。”
容瑟被他很好地安抚住了,不再紧张惊慌,脑子也就重新上线,他仔细梳理自己在门外听到的话,加上梁慎予的再明显不过的态度。
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你是不是……”容瑟忐忑地试探,“不怎么喜欢容靖和曹家?”
“不然呢?”梁慎予单手捧起他的脸,眼里浸了笑,垂首逼近,“我喜欢谁,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么?”
大概是笃定梁慎予对他纵容过度,容瑟梗着脖子瞧他,一时也忘了继续追问,掷地有声:“我不知道。”
梁慎予被他这有恃无恐的模样气笑了,并未作声,而是干脆利落地将人抱起来,步履从容。
“那我该想办法叫王爷知道才行。”
容瑟懵了一瞬,才想起这是人来人往的过道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走过个谁,攥着梁慎予的衣服狠声威胁:“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梁慎予充耳不闻,反倒走得更慢了点,抱得却稳。
直到回房,容瑟才猛地松了口气。
万幸,没人看见。
随后便被压在门上吻了个彻彻底底。
容瑟在几近窒息的境地下恍惚地想,简直是荒谬,他竟会被梁慎予牵动情绪至此……
患得患失,又心生欢喜。
这真的是很不讲道理又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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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晋北军营地。
松言趴在军帐的小几上,狠狠叹了口气,连连道:“色令智昏,色令智昏,你说连咱们爷这样的人,怎么也会被那个摄政王勾得魂飞天外?”
巫孑恨不得捂上他的嘴,掏出糖袋子给他塞了一口糖,“少说话。”
“那不得变成和你一样的闷葫芦?”松言白他一眼,含着糖口齿不清。
巫孑缄默须臾,“总比命没了要好。”
松言拿眼刀飞他,“说点好听的,再说,你是没看见侯爷现在那副乐不思蜀的样子,他怎么就看上了个男人?那摄政王再漂亮,也是个男人啊。”
巫孑气得不想看他,偏开脸冷笑:“用你管?”
松言还想说话,巫孑就将糖袋子打开,作势要倒地上。
这招对松言一向好用,他立刻闭嘴,唇紧抿着以示绝不开口的坚定。
忍辱负重保住了那一袋子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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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不思蜀的定北侯安心住在王府,不断试探着摄政王的底线,从接吻到动手动脚,将摄政王撩拨的面红耳赤才算罢休。
容瑟不免有些畏惧,白日都这般肆无忌惮,谁知道这男人半夜想干什么,挡在门口怎么也不许梁慎予再爬他的床。
“王府给你备了客房。”
容瑟紧抓着门框,睡觉时的薄衫遮不住他颈侧一大片斑驳痕迹,他甚至还能感知到吻痕处的温烫,指尖便攥得更紧。
梁慎予倒是无所谓,从容地站在那,轻轻点头:“不妨事,这扇门挡不住我。”
容瑟想起梁慎予数次登堂入室,试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