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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声称他认识所有人吗?

倒不是说我认为那个人也配被称为“天父的孩子”,呵呵。

还有病毒,当然了,我所需要的不过是在一群精神病患中挑选出那个导致我身体异常的病毒源而已。

我翻了个身,仰躺着凝望天花板。也许我应该放弃这个任务,安心等待一周直到格蕾丝来接我。但即便这个念头漫不经心地滑过脑海,我也知道自己绝无可能耐心等待一个礼拜的时间什么都不做。

就算不听从卡姆斯基的安排,去搜寻病毒根源,我也得见见格蕾丝声称在这里的那个人。

这个映射世界也许扭曲了许多细节,但我仍旧认为有些真相会被留下。如果我想要继续跟进托尼的任务,找到那些真相就十分必要了,我有这个预感。

蓦地,钥匙卷进锁眼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拉扯出来。我猝然坐起,两手抓着床沿,紧盯着那扇铁门。铁门上的小窗被拉上了,所以无法看到外面的情形。

但也用不着了,因为门很快被打开了,两个身强力壮的男护士走了进来,门外还有一个全副武装的警卫守着。

“干什么?”我戒备地问,然后,出乎我自己意料的,我补充了一句,“马上就要到熄灯时间了。”

男护士之一在跟着同伴一起走上前的时候说道:“你需要接受调节。”他的语气淡漠,更像是通知,而非解释或者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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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休息。”我抗议道,同时站起身,朝床尾移动一步。

另一个男护士伸手朝我的胳膊抓了过来。

我右手拍开对方的胳膊,然后左手攥成拳头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这几乎是条件反射,没有经过我的大脑允许,更没有经过任何理性思考。我只知道,我不想让两个穿着护士服、整张脸有三分之二都被口罩遮住的壮汉抓着胳膊拖走,接受什么见鬼的“调节”。

被我打中的男护士往后仰了一下,但并没发出惊呼或者痛呼,他甚至没有在我这至少使出一半力气的一拳下轰然倒地。另一个护士,站在左边那个,立刻伸手钳住了我的左臂。

我抽回右手,后手拳重重打在他胸腹之间。不像那个尚能站稳的倒霉鬼,他抓着我的手立刻松开了,倒在地板上的声音震耳欲聋。

“嘿!”门口的警卫大喝了一声,抽出挂在腰间的棍子。

防守战猝不及防拉开了序幕,而我完全没有计划。这才只是第一天,第一夜而已。

脸上挨了一拳的护士踉跄着站稳,重新伸手朝我抓了过来,但已经没了章法。我矮身一躲就躲过去了,同时绕到床和窗户中间的地方。

“有人要有麻烦了。”警卫的声音并没有很震惊,甚至没有太多的担忧,他只是甩着棍子走进房间,“大卫,拖着艾伦出去,我们来了个好斗的。”他说着笑起来,露出因为吸烟太多而变黄的牙齿。

我还摆着格斗的架势,两只拳头架在面前,但说实话。78个工作人员,如果我想逃跑,至少得一路越过每层5个3层15个全副武装的守卫,大门口的2两个警卫挎着步|枪,除非我把他们干掉,否则就算跑得像兔子一样快,他们也能轻而易举把我放倒。

愚蠢的行动,愚蠢的冲动。

面前的警卫放慢脚步朝我走过来,在两个男护士相互搀扶着走出去的时候看都没看一眼。他一直盯着我。

“你知道,”他停在床的另一边,抓着棍子的一端在掌心不断敲打着,“每个新来的都喜欢闹事,不过我得承认,你是比较野的那种。我很喜欢你的凶很好斗,像只山猫似的。我想知道等你穿着束缚衣在禁闭室里关上一整宿之后,这种好斗精神还能剩下多少。”

我等着看他会不会提出别的选项。

他没有。

这个不算很壮实,但却有足够肌肉来撑起那身衣服的警卫冲我微笑起来,然后按下棍子上的某个按钮,蓝色的电弧立刻跳动起来。

“来啊,”过了一会儿对方还没动作,我忍不住挑衅,“你不是要把我关进禁闭室吗?”

警卫的微笑丝毫没变,“我可以在这里站一整晚,等你乖乖和我去禁闭室。”他的神情则明确无误地表示,这王八蛋更愿意用那根棍子教训我一顿之后,把我拖进禁闭室。

“好啊。”我缓缓放下双手。在一步步朝这个警卫走过去的时候,我仍不确定自己是真的打算放弃,还是虚晃一枪。

我的计划就像钟摆一样摇晃着,在眼睛紧盯着这个警卫时不断切换方案。

当我靠得足够近之后,警卫说道:“站住,转过身去,把手放到脑袋后面。”

这就是了。

我一边照做,一边在心里牢牢记住此人的身高,准确地说,是他的各个要害所处的高度。人们喜欢让俘虏背过身去,因为看不见你的对手将是一大败笔,人们喜欢这一败笔落在敌人身上时给自己带来的安心。

警卫走进了我,我几乎能感到那包裹在制服和武器带之下的结实身体缓缓靠近。他的身上带着刺鼻的烟味,像是不带滤嘴抽了一辈子烟。

“咔哒”一声轻响,那是电棍被卡回腰间的皮带上的声音。然后一只手朝我的手腕抓了过来,另一只手没有立刻跟上,也许是去拿手铐了。

我猛地旋身,右手抡出去狠狠砸向警卫的咽喉。这很冒险,因为他想躲开的话只需要含胸压低下巴,也许会挨上一下,但绝对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

他没躲开。

我的手掌重重切在他的脖子上,幸好没有使出全力,不然这个倒霉鬼可能会当场去见阎王。

警卫只发出短促尖锐的声音,然后就朝后倒了下去。我俯身跟上,伸手从他的腰带上扯下电棍拿在手里,然后向门的方向转身。

有什么东西朝我射了过来,我扬起电棍打飞那小小的东西——飞镖?玩具箭?——然后第二支紧随其后,扎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听到那东西被射出来时发出的“咻”的一声,但还是没来得及躲开。

“什……”我立刻反手把扎在肩膀上的针管拔了下来,但还是晚了。不管注射进我身体的是什么,都是即刻见效。

电棍从我手中滑落下去,我往前走了一步,却像是踩进了沼泽里。我的膝盖像是上了太多润滑油的齿轮一样无法稳定下来。

“咚”的一声,我摔在地上,脸贴着地板,一只手压在身下,另一只手摊开在地板上。

脚步声顺着地板传来,犹如鼓点。紧接着,几只手粗暴地把我从地上拖起来,架着我往门外走去。

我能清楚听到他们的说话声音,看到他们的动作,但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这就像是清醒的噩梦,眼睁睁看着火车冲向轨道断裂的终点,却无力回天。

“我们拿下她了。”从左边抓着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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