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9


,一旦这些诸侯王同时被灭,其封国内凡有不服朝廷的,极大可能民变,朝廷一时鞭长莫及,便会天下大乱。

戾帝若行此狠招,侥幸活下来的诸侯王也不可能再愿臣服,势必会起事。

伏嫽想到外祖淮南王,这次他因重病才没来长安,上一世外祖在戾帝登基的第二年就重病去世了,继任淮南王的是舅父梁温,她这舅父与阿母非同母所生,外祖母在阿母幼时便已病故,之后外祖又另娶了一个越地美人,舅父便是这位继外祖母所出。

阿母与这舅父十分不和,前世阿母去世了,都不见舅父前来吊唁,更不提为阿母讨回公道了。

舅父继任淮南王之后,遵照朝廷律令,她外祖姬妾所生的孽产子亦能瓜分到淮南国一块封地为侯,偌大的淮南国也因此小了一圈,舅父又迷上了鬼神巫术,终日命女巫在王宫内做法巫术,诅咒戾帝逝世,好让他当上皇帝,戾帝没被他咒死,却也在继位第三年被废,舅父便以为是巫术显灵,得意洋洋的等着当皇帝,没成想被梁献卓截胡,这当中自然少不了她和伏家的助力,舅父从此便更加记恨他们。

梁献卓登基之后,舅父仍旧窝在淮南国命女巫做法,不仅诅咒梁献卓,还诅咒起了伏家,淮南国与京兆相离甚远,这事只要做的隐蔽,其实很难有人察觉。

伏家被灭、伏嫽被废后,舅父越发相信是巫术作祟,命女巫变本加厉的诅咒梁献卓,终于到魏琨起兵称王,一路南下掠地,舅父已彻底走火入魔,偏信这都是女巫的诅咒,梁献卓终将会因诅咒而死,并且顺道命女巫一起诅咒起了魏琨。

然后被魏琨连人带淮南国一锅给端了。

她这舅父最大的能耐就是躲在淮南国诅咒别人,他也没那造反的本事,外祖如今重病,更不可能造反。

戾帝要真下狠手,估计她舅父也只能窝囊的被杀。

魏琨翻身坐起来,“颍阴长公主瞒着陛下与地方诸侯王联系密切,陛下赐我虎符,必要时可抽调禁军围剿犯上作乱的歹人。”

-----------------------

作者有话说:①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孔子《论语》,大概意思是饮食时,如果肉切割得不符合礼仪规范,就不应该食用。食物应该搭配适当的调味品(酱)来食用,如果调味品不当或缺失,也不应该食用。

第29章

这么大的事,他语气平淡的就仿佛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伏嫽杵床前有好一阵回味这句话,戾帝怀疑梁萦与广陵王有密谋皇位的嫌疑,不惜出虎符也要铲除梁萦势力。

那意思便是,相比于诸侯王,当前梁萦才是戾帝的心头大患。 W?a?n?g?址?f?a?B?u?页?????ǔ?????n???????Ⅱ?5?????????

也是,戾帝如今可以每年从每个诸侯王手中搜刮二十万钱,还不用朝廷出钱反哺各地封国百姓,这取之不尽的财富,可以暂时麻痹戾帝,不动诸侯王。

而梁萦不仅能把持朝局,还有自己的卫队,只要人在长安,就永远是悬在戾帝头上的一把刀,况且皇后还怀孕了。

对于梁萦来说,一个躺在襁褓中的儿皇帝自然比随时忤逆她的戾帝好掌控。

戾帝想从梁萦手里收回权力,那就得你死我亡。

梁萦大抵也想不到,自己一手扶持上去的皇帝,傀儡一样只知玩乐挥霍的废物,也会回过头反咬她。

伏嫽轻轻的发出叹息,若戾帝能稍微有点作为帝王

的气魄,朝臣恐怕也不敢联合废他,梁献卓也没那么容易登上皇位,更不提往后的魏琨造反。

既然戾帝现下一心想除掉梁萦,梁献卓安插细作的事只能押后了。

不过以戾帝多疑的性格,不可能这么轻易把虎符交给魏琨。

“陛下怎么会放心将虎符交与你的?”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y?e?不?是?ī???ü?????n?②???Ⅱ?⑤?????????则?为?山?寨?站?点

魏琨也起了身,落地穿靴子,头也不抬,“他喝醉了。”

伏嫽张了张口,戾帝这荒诞又可笑的行径还真说得通,就怕酒醒后,又要拿魏琨发作了。

“那你不该接。”

她转身坐到镜台前,看着镜子里魏琨已经穿戴整齐,又多嘴了一句,“还回去吧,你这条命不够陛下疑心的。”

话落,就发觉镜子里魏琨在看她,她再转过头,魏琨已束好腰间佩刀,撩了毡布招呼阿稚端水进来。

伏嫽拍拍脸,定是自己看错了,他怎么可能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那是丈夫钟情于自己的妻子才有的目光,那估计是要杀人的眼神,她的话虽是关心,可皇帝的命令若他不遵从,岂不是抗旨,还是死路一条。

阿稚忙碌着为她梳洗,又絮叨说方才有小黄门来传话,说戾帝今日要携众臣游昆明池,戾帝昨天刚去昆明池附近巡查,今天还去,他可真会折腾。

伏嫽匆匆梳洗了一番,和魏琨简单用过朝食,便往昆明池去了。

这时节昆明池上结了冰,船都未必能下水游行,但戾帝说游池是真游池,令辑濯①带领随从破冰,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戾帝等的不耐烦了,催着调船过来。

待船靠岸,梁萦和戾帝侄孝姑怜了一番,两人一同上船,后面人也陆陆续续跟上来。

这样寒冷的冬日,昆明池上没有夏荷观赏也没有飞鸟浮鱼出没,其实很无趣。

调来的船也多是战船,临时装点了一番,戾帝很不满意,叮嘱辑濯制游船,往后他要在昆明池内畅游一番。

伏嫽有些唏嘘,这些战船时时训练,一刻不敢松懈,当初她阿翁还是太尉,曾言及长安居与北地,不善水战,所以格外重视水军演练,这寻常时候是水军将领商讨演练战事的地方,眼下成了莺歌燕舞之地。

鼓乐笙歌,靡靡之音听的人早没了斗志。

戾帝笑道,“朕登基已有些时日,念及奉车都尉尚缺一人,朕看魏卿可胜任。”

这奉车都尉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赶车夫,是给皇帝掌管车马,近身护卫皇帝,历代皇帝都会将这一要职交给自己最信赖倚重之人,以免身遇险境。

梁萦眼瞟了末席的魏琨和伏嫽,不出声,她不出声,其余的大臣也不敢胡乱附和。

戾帝差点挂不住笑,紧握着手中的酒杯,半晌让人在梁萦的下首置一席,令魏琨和伏嫽入座,以示自己的亲厚。

舱内只有奴仆走动搬挪席案,伏嫽默默的跟着魏琨坐下,从这一刻起,魏琨不再是郎官,他是朝廷正式的官员了,可以上朝听政,参与政事,这是许多郎官梦寐以求的路径,郎官说着好听,其实和戾帝身边的那些宦官没有区别,或许还不如宦官,只不过是戾帝身边随意呼喝的一条狗。

伏嫽心想,这样的好事不可能这么便宜魏琨的。

戾帝疯癫惯了,今日显得太正常。

伏嫽暗暗观察着室内,总觉得戾帝和梁萦之间莫名的剑拔弩张,再瞅着戾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