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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我妈的葬礼你就回来了一天!我和江浔多次被周家那个狗逼崽子带人霸凌的时候你又在哪儿!?你配吗?”

“……”男人的嘴唇抖了抖,半晌才道:“我是为了这个家。”

一直没说话的江浔放下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抬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语气是平静的淡然:“这种话骗骗你自己就好了,你只是为了你的仕途而已。”

这个时候,江永庭才注意到,儿子的大腿上缠着的绷带,瞳孔微缩。

“你受伤了江浔?为什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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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了。”江浔无所谓道:“说了有什么用,你会回来吗?”

对面一如江浔预料的那样沉默了。

江浔垂下眼睛,轻笑了一声:“没什么别的事,我挂电话了……父亲。”

说完没等对方回答,就按下了挂断键。

空气里一阵沉默。

只是下一刻,江浔就收到了一条大额转账短信。

来自江永庭。

备注里还有一句话:我过几个月才能回家,你们两个先拿去花,缺钱了就给爸爸说。

江翎看着那条短信,几乎要笑出声来。

这么多年,江永庭都没学会要怎么样做好一个父亲。

他会的永远只有一样,就是转账。

然而他们缺钱吗?

母亲留下的私人财产都在他们名下,包括他们现在住的这座宅子。

另外,外公还给了兄弟两个每人一张银行卡每个月往里打钱。

江永庭给的钱,他们两个一分都没动过。

江永庭永远都弄不明白他们想要的是什么,就像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母亲曾经有多爱他。

至于陈乱。

江永庭的家庭成员名单里没有陈乱。

陈乱对他而言只是一个获得选票的工具。

掏钱让他读了学费高昂的私立学校,每个月五千块钱生活费养到成年,允许他对外自称江乱享受江家养子身份带来的红利,并且还能住在江宅里,江永庭自认为自己的义务就已经尽到了。

读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除了之前几年攒下的,都是陈乱做家教之类的兼职自己赚的。

要不然搞不好陈乱都读不起大学。

这也是陈乱身为豪门养子却如此贫穷的根源。

那天之后,江永庭再也没有来过电话,只有新闻上偶尔活跃着江司长的身影。

江浔和江翎对此习以为常。

而他们对陈乱的态度也从此产生了很多变化。

至少,从表面上看竟然真的有了几分兄弟的样子。

不过至于内心的真实想法,恐怕只有双子两个人心知肚明。

江浔和江翎放寒假那天,陈乱推掉了同事的聚餐邀请,亲自开着车来接弟弟们放学。

这几个月他去考了驾照,还用工资分期贷款买了台很普通的黑色越野车。

江浔和江翎一出校门,就看到了懒散地斜靠在崭新的黑色越野车外面,系着一条白色围巾,穿着亮眼的橙色冲锋外套的陈乱地朝他们招手。

嘴里还咬着一颗棒棒糖。

人好看得非常显眼,车子也在一众豪车里便宜得非常显眼。

“怎么想起来接我们。你拿到驾照了?”江浔快步走过来,十分自然地伸手帮陈乱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围巾,然后才摸着车子崭新发亮的漆面:“还买了新车?”

“你哥我机甲都能开,小小驾照,当然全A通过。”陈乱伸手rua了一把江浔的头发:“放寒假这么大的喜事,当然要亲自来接。外面冷,快上车。”

“家里一地库的好车还不够你开的吗?”跟在后面的江翎把书包甩进后备箱,闻着车里有些刺鼻的、廉价新车特有的劣质皮革味道,皱了皱鼻子:

“还是说你对这种破车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不一样。”陈乱把嘴里的糖嚼碎咽下,拿出来两个袋子,一个递给皱着眉看起来很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坐上车后排的江翎,一个递给坐上副驾的江浔:“冻成鹌鹑了都。我带了厚衣服,穿上。”

已经入冬,学校的冬季制服有些薄,两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年此时鼻头耳尖都冻得红红的,嘴里呼出来的热气氤氲成一片白雾。

陈乱看着两只坐好系上安全带,关好门把暖风开大了一些,又从储物格拎出来两杯热腾腾的奶茶,在江浔和江翎眼前晃了晃:“你们好,这里是饿死了么外卖~您的奶茶请查收?”

“小朋友才会喜欢喝的东西,幼稚。”江翎嘴上不饶人,手却诚实地接过了奶茶插上吸管,嘬了一口砸吧砸吧嘴:“不过味道不错,勉强赏你个五星好评。”

“就只是五星好评吗?”陈乱回身凑到江翎面前笑,支着下巴伸手去敲江翎的额头:“不给点打赏?比如……叫我一声哥哥?”

在让江翎叫哥哥这件事上,陈乱似乎有种奇怪的执着。

“打赏没有。你休想。”江翎双手抱胸靠到椅背上,一双长腿搭在一起,微微仰头看着陈乱的眼睛勾起唇角:“不过,礼物你要不要?”

“?”陈乱愣了一下:“礼物?什么……”

“生日快乐,哥哥。”

“生日快乐,陈乱。”

陈乱只见自己的两个弟弟一人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礼盒,当着陈乱的面打开。

一模一样的的两个红色丝绒方盒。

江浔的手里的盒子中,躺着一支手表,表盘是深邃的蓝,镶嵌着星辰一般的碎钻。

而江翎的盒子里,是一条项链,坠着一颗被一只手攥住的蓝宝石心脏。

看起来是同一系列里的两件套。

江翎看着陈乱明显还在状况外的神情,有些好笑地伸手在陈乱眼前晃了晃:“喂,你该不会压根忘了今天是自己生日了吧?”

江浔没说话,但从眼神看他的想法跟江翎没什么区别。

陈乱摸了摸鼻子。

他确实忘了。

姜鸣鸣死后,没有人再记得陈乱的生日,所以也没有人再给他过生日。

连他自己都对这件事情不在意起来。

如果不是今天,他都意识不到,原来江乱跟他的生日居然也是在同一天。

“算了,你过来。”江翎朝陈乱勾了勾手指。

“干嘛?”陈乱疑惑。

“啧,让你过来你就过来,这么多废话。”江翎把腿放下倾身上前,伸手揽住陈乱的后颈,微微用力,直接将陈乱拽到了自己面前。

陈乱被拽得身体一晃,重心不稳,不得已伸手撑在江翎肩头。

身体已经抽条且平时很多运动的少年肩膀已经结实起来,陈乱的手掌下,隔着衣服能感受到很韧的一层肌肉。

他感到江翎的呼吸就在离自己咫尺之遥,身上属于少年的干净味道几乎要把他淹没。

太近了。

陈乱忍不住想要后退。

但少年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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