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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侧那颗痣,就晃在江浔的眼皮子底下。

只要他稍微倾身,就可以……

“砰——”

浴室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江浔你洗好没有,快点,我——”

声音戛然而止。

江翎看着浴室里的画面,眼神闪了闪。

空气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雾气腾腾的潮湿浴室里,上半身几乎湿透了的青年半跪在浴池边上,而少年搂着他的肩膀趴在他的怀里,下巴垫在青年的颈窝里。

看起来十分的……

亲密。

“你们,在做什么?”

江翎道。

“哟,追疯少年半夜纵马回来了?”陈乱转过头,伸手捋过湿透的额发,露出精致到有些锋利的眉眼:“正好,过来帮把手,你哥摔了。”

“什么跟什么?我只是去马场看了看追云和衔月,喂了点零食。谁会大半夜发疯跑马啊。”

江翎给了陈乱一个“你是不是有什么猫饼”的眼神,随即狐疑地凑到他哥脸上:“摔了?”

江浔趴在陈乱肩头抬起眼,兄弟二人四目相对。

江翎扯了扯嘴角。

摔个屁了。

没人比他更了解他哥了。

如果不是故意的他倒立吃屎。

没拆穿江浔,江翎帮忙拉着他哥出水,披好浴巾。

陈乱的衣服湿透了,所以看江浔有人帮忙,就提前离开回去了。

而这边,江浔很轻松地单腿跳出浴室,从衣柜里拿出来干净衣裤自己换上,舒舒服服躺进被子里。

江翎在换衣服准备洗澡,看着他哥轻松顺畅的一套动作,咬着牙喊他哥的名字:“江浔。”

“你说。”江浔靠坐在柔软的床背,慵懒地掀了掀眼皮看他,神色很放松,甚至有些惬意。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江翎把脱下来的衣服甩进衣篓里,看起来十分不满。

“是你给我机会的,江翎。”江浔眯起眼睛,仰头看着弟弟:“如果你没有离开,陈乱不会来帮忙。”

“……”江翎沉默。

然后拿起换洗衣服走进浴室,“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第二天一早,学校就通知放了假,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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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里正播报着昨天傍晚的事件。

“……共计造成7人死亡,9人受伤……启微市特遣大队即将召开新闻发布会……道歉……表示诚挚哀悼……”

屏幕里,细雨中的裕青中学的校门口摆放着很多花束,不少市民举着伞前来悼念。

“这么大的事故,这下特遣队是真的要被砍一刀了。”江翎吃过了早餐,带着耳机窝在沙发里打游戏,抽空看了一眼电视。

“已经有文件了。传言的新部门也是真的,只不过番号军部还在吵。”江浔从从全息屏上调出来个文件,将屏幕转向江翎:“等新部门正式成立,特遣队以后就只负责维持日常治安,不再负责荒化病事故了。”

“?你哪儿来的。”江翎坐直身体,摘了耳机抓过平板,仔细看。

“外公给的。”江浔拥着小毯子打了个哈欠,暗自感叹着下雨天简直太适合睡觉了:“外公还问我们有没有空回家,他想我们了。对了,他还不知道我受伤的事。”

“那先找借口不去了,等你养好伤再说。免得他们又担心。”

“嗯。”

外面阴凉的小雨淅淅沥沥,半开的窗户送进来带着清新的湿润泥土气息的风。

陈乱睡过了。

他慌里慌张地穿好衣服光速洗漱完毕,一下楼就看到两个弟弟一人一个小毯子,正团在沙发上,两颗脑袋瓜凑在一起,喵喵咪咪地低声说话。

感慨了一句放假真好,他也想放假,陈乱从桌上摸了两片吐司用嘴叼着,又拿个橘子揣怀里,急吼吼丢下一句:“我去上班了!你们两个照顾好自己。”

然后就跑出了门外。

“实在赶不上就翘课好了。”江翎幸灾乐祸地喊。

“可我是老师!”

“叫司机送你吧,比公共交通快一些。”江浔道。

陈乱没回头,远远地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一起笑了出来。

只是这时,突然响起来的通话铃声打破了悠闲平和的氛围。

江浔点开屏幕,来电显示是江永庭。

是视频通话。

江浔捏着平板边缘,看向江翎:“接吗?”

江翎靠回到沙发里,捧起游戏机翘起二郎腿,撇嘴:“接呗。估计是知道学校被袭击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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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江永庭一直都算不上一个合格的父亲,他与李君馥的结合也不过是起源于利益考量。

江永庭是个极致的利己主义者,他不爱李君馥,但李君馥倾心于他。

为了得到李家的帮助,他接受了婚姻。

婚后江永庭为了工作常年不回家,夫妻俩过得冷淡如水,李君馥几乎像在守活寡。

婚后第三年,李君馥就病了。

等到江浔和江翎七岁的时候,军部各方势力突然洗牌,那一年死了很多人,时任第一军区副长的李鹤卿——也就是李君馥的父亲也被波及,卸任了军区副长职务,领了个养老的闲职,就此退出了权力中心。

同年,李君馥病逝。

第二年,江永庭为了得到张氏财团的助力,也为了得到beta平权组织的支持,另娶了张氏财团的beta次女,张玲漪,即现在一直称病不出门的江夫人。

连江浔和江翎都只在婚礼上远远地见过她一面,在白色头纱的笼罩下,他们连继母的面容都没太看清。

所以此时,江永庭对他们的关心就像是过期的砒霜,不仅不能吃,还有剧毒。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全息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穿着正装,看起来略显疲惫的中年男人。

眉眼间跟江浔江翎有几分肖似,但兄弟两个其实更肖似母亲。

“江浔、江翎。”男人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道:“我听说你们学校遇袭了。”

“是遇袭了。我们没死你很失望吧?”

江翎戴着耳机打游戏,头都没抬地嘲讽道。

“江翎!”视频对面的男人立刻皱起眉头:“你就这么跟你的父亲说话的吗!你的教养呢?!”

“教养?”江翎闻言,抬眼把游戏机撇到一边,有些火大:“你跟我提教养?您江大司长是忙工作忙糊涂了跟我要教养?您倒是教了吗?养了吗?”

男人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压着眉眼厉声喝道:“江翎,我是你父亲!这一点,你永远否认不了!”

“从我妈走的那天你就不是了!”江翎像一只被激怒的狼崽子,凶狠地盯着自己父亲的眼睛:

“我妈病重的时候你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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