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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他的精神一直不太好,总是容易困。

哥哥上半身颜料干涸,整洁笔挺的西装裤褶皱极了,点点浅白点缀其上,也不知道好不好洗。

不过没关系,反正是他来洗。

丛林中的雄性动物总喜欢在自己的地盘上留下浓郁的气味,以此表示所有权,这会给它们带来极大的心安感。

沈疾川醒来后欣赏了一会儿,然后趴在床上,凑在沈止身上轻轻的闻来闻去,就感到了那种描摹不出的宁静和心安。

这种心安一直持续到现在。

但季溯的追问让他从高兴中回过神来。

沈疾川想,他跟哥哥这辈子都无法获得世俗意义上的配偶关系,没办法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中结下亲密连结。

就算某一天,哥他腻味了,选择和别人在一起,他作为弟弟没有阻拦的立场。

他甚至没法抓小三。

脑子里过了一遍这种事,沈疾川想起来,他跟他哥昨晚只是做了些亲密的事,却没有确定关系。

他突然觉得名分很重要。

他跟哥现在算什么呢?

他们……算是在谈恋爱吗?

季溯在他面前挥挥手:“不是吧,你走什么神呢?”

沈疾川眨眨眼,“哦,没事。”

季溯:“那快说,你到底什么开心事?”

沈疾川:“开心事就是我肯定这次我数学满分。你要跟我对答案吗?”

暴击。

季溯哀嚎一声:“你做个人吧!!”

-

阁楼。

画室。

覆盖在油画上的白布被扯开。

沈止注视着这幅被黑色大片晕染的油画,晦暗色调铺满了压抑,一眼望过去只觉得心头沉沉,喘不上气。

其实这幅画已经画好了,过段时间他就会送到E大,等小川开学就会看见这幅画。

可他今天突然觉得这幅画并不好。

青年扎起头发,认真调整着画板上的颜料,笔刷落在画板上。

夕阳西斜。

夜色降临。

黑沉的油画上一角,覆盖上一点晶莹透明的薄白,整个画面瞬间不一样了,破壳而出的希望蜷缩在巨大的茧中。

沈止放下笔,微微一笑。

“就叫你……碎镜吧。”

朦胧的月色穿过阁楼的窗户照进来,地面铺满了一层银灰。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沈止把东西收拾好,回家一趟,换身衣服,紧接着又出了门。

-

晚十点。

高三生放学。

今天开的学,下午考了数学,晚上考了语文,疲惫不堪的高三生在放学铃打响的那一刻,住校生神情一松,冲刺回去洗头洗脸打热水泡泡面,走读生满血复活,骑着骑行车冲出校门。

一片喧闹。

校门口推着小车的路边摊香气四溢,淀粉肠煎饼果子烤冷面布袋馍小车周围围满了嘴馋的学生。

学生放学基本都是自己回家,很少有家长过来接送。

是以沈疾川推着自行车出了学校大门,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清瘦修长的醒目身影。

青年穿着松散日常的丝质长袖白衬衫,眉眼像是晕开的淡墨,气质疏冷,但脖颈却系了条黑色的薄丝巾,中间坠了颗微微晃动的粉水晶。

沈止望过来,招手:“这里。”

“哥!”沈疾川惊喜,他推着车飞快过来,目光黏在沈止身上挪不开,“你怎么来了?”

沈止眼眸微弯:“来接你放学。不想在家里做饭了,我们在路上吃点吧。”

沈疾川自然点头:“好。”

季溯停下车,单脚撑地,乖乖道:“沈先生好。”

沈止:“去跟我们一起吃饭吗?”

季溯摆手:“不了不了,我得回家。”转头看向沈疾川,“那川哥,我先走了啊。”

“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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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疾川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季溯:“……”

他不知为何有种想翻白眼的冲动,于是真的翻了个白眼,骑车走了。

真是的,那晚还要打起来的样子呢,要不是他出了个叼玫瑰花瓣的主意,你小子能跟你哥关系这么好?

沈止笑着摇头,提高音量:“路上小心。”

季溯远远地摆摆手:“知道了沈先生!”

沈止在学校附近的小摊逛了起来,穿越回来,也就给小川开家长会那次来了一回。平时都是按照医嘱,尽量减少跟‘过去’接触。

但既然都复发了,也就无所谓了,不如好好地再来看一眼,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逆流回归到青春时光的。

十年不来,他其实有些想念这里的学生气和油炸香气。

周围有人跟沈疾川打招呼,他可是学校里的名人,之前流言事件澄清翻转后,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加上人缘好,还有人大着胆子过来跟沈止问好,开玩笑说他长得比沈疾川帅,然后被沈疾川笑骂着踹一脚踢走。

沈止看着他,又看着那些一张张记忆里残存熟悉的青涩稚嫩面孔。

在这一刻,他像是突然变成了时间影像轴的旁观者。

旁观着自己的过去,旁观着曾经的同学、后来不再联系的朋友跟自己嬉闹。

很快他的手腕被抓住了,“哥?”

沈止回神:“嗯?”

“……你刚才在想什么?”沈疾川盯着他的侧脸,手中无意识抓紧。

刚才有一瞬间他觉得好奇怪,哥整个人都跟周围世界脱离了一样,好像他不抓住他,哥哥就会消失,而他再也找寻不到。

沈疾川掌心出了层冷汗,紧张道:“是不是周围自行车和人什么的太多了,哥你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

沈止奇怪道:“怎么了?”

沈疾川顿了一秒,直白的望着他的眼睛:“感觉你刚才在想些不想让我知道的东西。”

沈止哑然。

“真的没想什么。我饿了,咱们去买吃的?”

沈疾川没再从他面上看出什么,点头:“好。”只是抓着沈止手腕的手一直没松开。

他跟朋友们挥手告别,把自行车停在旁边,亦步亦趋的跟在沈止身后。

沈止买了两根淀粉肠,两根口口香,煎饼果子烤冷面,还哄着沈疾川允许他放一点辣椒。

或许是他脖颈丝巾上坠着的粉水晶太晃眼,沈疾川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晕头转向地答应了,只能兀自气闷。

沈止被沈疾川管着好久没吃辣了,嘴里轻轻嘶着气,“好吃。”

沈疾川看着他发红的唇,说:“这是垃圾食品。”

沈止:“好吃。”

沈疾川:“……”

他又生气了,说:“你吃多了刺激食物,晚上会胃疼。”

沈止把淀粉肠递过来:“你帮我分担一点,我就不会吃多了。”

有根是咬过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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