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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心里就是烧了把火一样,无处发泄:“我不知道。”他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我其实不想……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想干什么。”

他颓然捂脸。

感觉自己又丢人了。

又想他这样会不会显得很变态,然后把沈止吓跑?

沈止手指扯住他的裤绳,找到死结的地方,慢慢解开,解开后他抬手捏捏沈疾川的耳朵,摩挲着少年的耳廓,“我教给你。”

他想跟自己发生关系,也是因为,那种深度结合会带来安全感。但现在不是发生关系的好时机,沈疾川年纪小可以纵情任性,他不行。

解决不安的办法不止一种。

沈疾川喉结轻滚:“什么办法?”

沈止一颗一颗解开自己衬衫上还凄惨活着的剩余纽扣,胸膛敞开。沈疾川留在他身上的吻痕,只密集在左边脖颈和肩膀,其余地方还是光洁的。

沈止抓住沈疾川的手腕,贴在自己腰间,一点点往上,划过胸膛,下颌,脸颊。

“但凡你摸过的地方……”沈止在少年耳边低语。

说完,他含笑望着沈疾川,“想吗?”

沈疾川呼吸陡然急促:“你说真的?”

沈止:“当然。”

沈疾川去咬他的唇。

“哥哥,别太纵容我。”

沈止:“小川,这还远算不上纵容。”

……

……

次日。

早晨十点。

沈止在客厅的拼接大床上醒来。

清晨的阳光照在客厅里,青年还穿着昨晚的西装裤,上半身赤-裸,从脖颈到腰腹,全是殷红斑驳的咬痕。

沈止揉着太阳穴坐起来。

昨天闹得太晚,险些忘了吃药,最后他吃完就昏睡了,也没回自己卧室里去,两个人在这里凑合了一晚。

他起身换了一会儿,看见了旁边摆好的睡衣。

沈止没穿,扯过地上的衬衣披上了,没扣扣子,晃悠去了卫生间洗漱。

刷完牙准备洗脸的时候,他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沈止眉梢轻动:“别捣乱。”

沈疾川说:“你说过你不洗的。”

沈止:“是昨晚不洗。”

他望向镜子。

镜中青年发丝稍乱。

胸膛、腰腹、脸颊上都有干涸的颜料,沈止擦过眼角的一道,说:“你还给我拿了新睡衣,我澡都没洗,穿新睡衣做什么?总不会想让我顶着这些东西再过个白天吧。”

沈疾川不回答,嘿嘿一笑:“哥,你真好。”

沈止:“退开。”

沈疾川乖乖退到旁边,没有昨晚的焦躁和不安了,完全退回到单纯男高的样子。

他耳清目明,神清气爽,巴巴的看着认真洗脸擦身的男人——这个一身暧-昧,充斥着他气味的男人。

这就是昨晚沈止允给他的事。

标记物一晚上不洗。

沈止抬起下巴,毛巾擦过一片狼藉的脖颈。

他叹了口气:“天热了,我脖子也没法见人了。”

沈疾川这时候知道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是很过分:“哥,你昨晚明明也那个了,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沈止笑了笑,说:“我不吃边角料。”

他只吃正餐。

沈疾川:“…………”

第51章

作为‘正餐’的沈疾川只是讪讪掠过了这个话题,然后把沈止拐到了餐桌上。

“吃饭,吃饭。这粥特别香。”

对于他这种转移话题的装死行为,沈止只是略微扬眉,他一点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用完餐。

沈疾川一边觉得这样也行吧,反正他没经验,交给哥哥来就是了,一边全然忘记自己昨晚急切脱裤子的样子,想要誓死捍卫自己1的地位。

不过这些事都不是现在该想的,纠结一会儿他就又回到了那种晕晕乎乎的状态。

一直到下午开学,沈疾川骑着车去学校。

路上被车轮带起来的落叶都能感受到他的好心情。他嘴里哼着歌,恨不得跟周围的一切打招呼“你好小鸟,你怎么知道我哥也喜欢我?”“你好小蚂蚁,你怎么知道我哥昨晚亲我亲得很凶?”“你好太阳,你好暖和,但是没我哥暖和。”“你好门卫大爷,你好教导主任,我昨晚早恋了你知道吗?”

在家的时候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沈止吸引,离开家之后那股兴奋和愉悦充盈心间,他恨不得张开嘴巴大喊一声。

沈疾川高兴地像是快乐的小旋风,一路卷进教室。

连带着假期结束,开学进行的周考都精神奕奕,发挥得更好。

季溯考完数学跟死了似的,匪夷所思:“你打鸡血了?”

他们的周考是先考数学,语文挪到了晚上,沈疾川正翻着名言警句,背几句用在语文作文上,闻言咧嘴笑说:“你怎么知道我跟——”

戛然而止。

沈疾川一巴掌拍上自己的嘴。

好险好险。

大脑太兴奋了,他对季溯心防不高,嘴一秃噜差点说出来。

季溯:“你跟?你跟谁怎么了?”

他跟其他人不一样,他知道沈疾川真正的性取向,也知道那天晚上酒吧的抢人事件。于是脑子一转,露出惊悚的表情,他声音压得极低极低:“你跟黑鬼子在一起了?”

沈疾川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呛咳。

季溯连忙拍他的背,急死了:“说啊你,是不是?完蛋了,沈先生不会把你扫地出门吧。”

他是真的担心。

他这个兄弟简直是命途多舛,被沈家扔出来之后,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个家,可别作没了。

“才不是。”

沈疾川恶寒地搓搓胳膊,“你想哪去了?他都走了。而且我跟我哥关系好着呢。”

季溯:“那就好。”他撇嘴,“那你今天一副春光灿烂的模样,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沈疾川那股高兴消退了一些。

他意识到他跟沈止之间,或许这辈子都见不了光。季溯能接受他是同性恋,但不一定能接受他跟哥哥的关系。

正常人都不会接受的。

昨晚那些逾越红线的颠乱画面,哥哥衬衣敞开,温柔包容地看着他,而他就在这种注视中手中逐渐加速,把标记物弄在了哥哥身上。

他记得标记物出去的时候,哥哥一瞬闭目的神情。

那张冷清的脸上、眼角眉梢全都是。

哥哥指腹擦过唇角的一点,抿入唇中,然后余光下瞥,几秒后抬头,温和地对他笑:“没完么?可以继续。”

沈疾川无法抑制的兴奋,他在沈止那种任他施为的纵容中迷失了。

随着他将标记物涂满,不安和惶恐也在消失。

一直到今天早晨,他生物钟的提醒下正常醒来——

沈止就躺在他身边,面色是常年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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