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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去,抓紧点,天黑前还能赶回来。”
这会儿快入农历四月了,天黑得没那么快。
兄弟俩便拿个布袋跟小刀出去了。
刚关上门,兄弟俩就看到大门外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粗壮,女的细瘦。两人穿的都是棉布,但女人穿的明显织得更好,并且还是紫色。这颜色的衣裳村里头少见,她还化了妆。
这两人都不是上溪村的人,于庆隆不认得,原主记忆里也没有。
于庆隆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他。他刚想开口,对方却先一步道:“你是于大家的三哥儿?”
于庆隆没说是也没说不是,问对方:“您是?”
对方笑说:“你不认得我,不过你很快就认得我了。”
说完她朝着村西走了。于庆隆一下竟没明白这人是来做什么的。
他正琢磨要不要追上去问问,于庆业在旁边道:“她怎么来了?”
于庆隆问:“二哥你认识?”
于庆业说:“算认识吧。她姓李,是个媒婆。不过她一般不往咱们这一带来,都是在镇上给人做媒的时候多。”
他这段时间常在镇子上活动,所以有些人他虽没说过话,但眼熟,他肯定没看错。包括旁边那汉子他也觉得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
可他们来这做什么呢?
于庆隆也不懂,心里却莫名有点怪怪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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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戍:好急啊[爆哭]
第14章
兄弟两个去后山脚下弄桦树皮回来的时候,那股怪异的感觉也一直萦绕不去。于庆隆到家没多久便问周月华:“阿爹,我和二哥出去之后家里来过什么人么?”
周月华说:“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于庆隆说:“刚出去时遇上两个人。有一人问我是不是于家三哥儿,我说是,然后那两人就走了。二哥说问我话那人是个媒婆。他们往西走了,别是去了老宅。”
之前于大贵说让他等着嫁赵老四,虽然他闹了那么一通,可别这几个家伙还没死心。
周月华也有些担心。但又觉得应该不能,便道:“许是给财哥儿说亲事来的吧。之前你二叔他们不是去了镇上?庆喜在镇上估摸有些朋友,说不准是要说给财哥儿的。”
“但愿是。”别是来给他添堵的就行。
于庆隆拉上于庆业一起,把弄来的树皮片抓紧时间处理好。
哥两个点着油灯,仔仔细细把树皮上的一层膜给撕下来。这东西有点滑,留着它就不好往上头书写了,容易滑墨,要撕下来才行。
于庆隆告诉于庆业怎么做,没多久大哥跟大嫂也加入进来,帮他们一起整。一家人围着一点小豆灯,专心致志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番意趣。
于庆隆看他们弄得挺快,便干脆跟于庆业进入下一环节——将桦树皮贴在平整些的木板上。这次他们弄了两种皮,一种是挑的特别粗壮的桦树上的皮,割得比较厚,一片能有成年人两巴掌大,适合写写字。
还有一种是撕下来的比较薄的皮,他们撕膜也是撕这种皮上的。这种块比较小,因为很难撕一张完整大片的,再加上这种皮都是树龄偏小些的树上取的,它也大不到哪去。
它的好处是薄,于庆隆打算把它们粘在木板上弄成一大片,再往上头画东西。他只要能让他二哥明白他需要做出来的东西长什么样,要做多大,多少个就行。
至于粘桦树皮用的胶,这里没有现成的胶,但有糯米。于庆隆弄了一小把用石臼捣成细粉用开水搅匀,然后再加热一下。
粮食是金贵,但他用得不多,倒也能接受。最后弄出了一块大约五十厘米乘四十厘米的板子。
弄好了夜也深了,于庆隆去洗洗。
家里其他人都洗过,只有他和二哥还没。
于庆隆也没想太多,把衣服脱下光着个膀子对着水盆擦洗。他没看到于庆业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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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庆业把目光转向别处,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教育弟弟:“小弟,你大了,往后可不能再这么随便脱衣服。我是你亲哥你也不能这样。”
于庆隆:“……”无语。
他一边加快速度一边道:“知道了二哥,忘了你回来。”
于庆业觉得好像不是这么回事,他刚还出声了呢。不过弟弟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于庆隆赶紧擦完回屋,他明天要比平时更早起来画那些零件的模样。
他告诉于庆业:“二哥你明天也起早点,我到时跟你说都需要做啥样的东西。”
于庆业说行。
第二天他打算天不亮就起来,结果起来一看,弟弟比他还早!
于庆隆一早又要去挑水又要去跟莫大夫学习,没有太多时间在家里。他起得早,也是防止他画画的时候总有人过来看他做什么而影响他。他已经把大水车图跟所有要用的零件长什么样都给画出来了。水斗,水板,还有辐条等等。因为于庆业不识字,他还用点数标记了出来。
“二哥你看你能不能记清这个顺序。”于庆隆指着水斗说,“第一行这个点数是八寸,指的是水斗的长。第二行是高,这是五寸。还有宽……我所有的点都是按长高宽的顺序点的。”
“你哪来的墨?”
“先前从我师父那要的一小块。”他本是想拿回来试试白桦皮上能不能用墨汁书写。他当时没笔,但试着写一下不是非有笔不可,便没在意。后面没想到于庆业给他那么快弄出一支笔来。虽然跟他以前用的笔从质感上差了一大截,但刚好让他画出来显得没那么精细,更自然些。
“这些用家里现有的木料恐怕不够。”于庆业说,“这么长的辐条要二十八根,我得攒上一阵。”
“你看看攒多久能攒。如果不方便,可以再做小些。”
“那倒不用。七到十日便差不多了。我今儿要跟父亲和大哥去地里锄草,回来之后我就回镇上。过些日子攒够了我把所有这上面要用到的木料全部带回来。可你这上面画的是什么?”看起来一坨一坨的。
“这是土,这是石头。适合的石头得碰。找到差不多的可能还得磨一磨,这倒不急。”
“行。那剩下的二哥想办法。”
“二哥,做完也不是一定就能卖出去。所以你心里也别抱太大希望。但如果能卖出去,那大头就归你。”
“我明白。二哥尽力。”
要不他也没什么其他好的方法赚钱。他就算天天干完了木工房的活出去再当苦力,一个月不吃不喝都不一定能攒够三百文。
他们这里是小地方,不像那些大的府城一般工钱多。
只当是把死马当活马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