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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看见了?你看见什么了?是你一个人看见了,还是跟别的谁一起看见了?要是你一个人的话那你才是不要脸吧?我跟他可没什么,他来莫大夫家治伤我师父和莫大姐可都在场。倒是你私下偷偷去看个汉子拿了什么东西你还有脸来说我呢?没脑子的玩意儿。”

“你、你骂谁没脑子?!”

“谁没脑子我骂谁!我告诉你胡波,你别以为你个子不高力气不大没有脑子爱说坏话我就不敢揍你!你以后少动些歪心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于庆隆嘎蹦脆地说完扭头要往家走。

胡波去拉他,他一甩胳膊直接甩得胡波一个趔趄。胡波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他想不通!于庆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明明他以往说什么这傻子都听!真是活见鬼了!

胡波越想越不甘心,往于家老宅方向跑过去。他要去跟于庆发说!

与此同时,于庆隆回到家,简单向家里说明情况。他重点讲是方戍来莫大夫家里看病,偶然看到梁莫的玩具想买下来,知道那是他做的之后才有了这赚钱的事。但他们并没有私下接触过,莫大夫和莫小宁也知情。

他回来之前也确实跟莫大夫和莫小宁坦白了之前托梁莫帮忙的事。莫大夫跟莫小宁听了倒也没责怪,只对他说以后要更小心。

“那这钱真的能收么?”周月华双手托着铜钱,怪拘谨,“这可是秀才老爷的钱呢。”

“没事,他就是学习好些,您也不用这么怕他。都是人,他也没长三头六臂。”于庆隆说,“您就收着吧。不过阿爹,我自己留了二十文。我以后若是遇上些有用的东西可能要买。”

“成,这原也是你赚的。”周月华总体还是高兴,笑说,“那阿爹收下了?”

“嗯,您收着。若是往后能再赚,我再给您。”

“那字还用刻吗?”于庆业问。

“刻啊二哥。方公子说了些我原先不知道的东西,我觉得咱们可以试试。不过这事咱们可谁都不能往外说,不然这钱怕就再也没得赚了。”

“你怎么突然有这么多主意?”于大有问道。他这小儿子素来安静少语,做什么事都很小心,可最近变得格外大胆,说得也比以往多得多。

“父亲,我不是突然有这么多主意,是以往有主意却害怕所以不敢说出来也不敢做。现在敢了,反正被王家退亲这么大的事我都经过了,我还有好什么好怕的?”

在这个时代,对于一个哥儿或者一个姑娘来说,被退亲绝对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这意味着以后来说亲的都可能降三等。家里的兄弟姐妹甚至都要受牵扯。

王家那几个缺德鬼,那可不是一般歹毒了。

于大有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其实不止他觉得怪,家里其他人也觉得。但孩子还是那个孩子,跟他们也越来越亲近,以往的事也都记得,也没有害过他们,所以他们实在想不通会有什么其他可能。

听说若是被些不干净的东西附了身,那人是会变得,而且还会害人,可自家孩子并没有。

于庆家这时笑道:“这变得好,以后小弟没准要成小财主了。”

周简儿说:“小弟以后只管忙你的,家里的活不用你干,我慢慢弄就行。”

于庆隆说:“那不能,该帮的忙我还是得帮。嫂子你得当心身体。”说完他从矮凳上坐起来:“二哥,咱们再去趟柴房看看。我今天有些新的想法,但我自己做不了,你看看能不能帮帮我。”

只要是能赚钱且是正当的事,于庆业现在是无不能做。他想着,即使他最后还是无法娶到白晚秋,起码家里的生活也会好些。于是他赶紧起身跟上弟弟。

于庆隆决定做个更大的水车,就按方戍说的那样,能被做生意的老板看上的那种招财水车。上面最好不光有木质区,还有石头底基。如果能再弄个假山造景,上头弄点绿植,那就更好了。

只是这样做起来就是个大工程,一时半会儿肯定搞不定。

不说别的,他想先把想法画出来,都没个纸笔可用。

于庆隆不禁想到了爷爷奶奶。

小时候他父母不在身边,爷爷奶奶总是尽可能多陪伴他,还给他报了各种兴趣班,让他能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其他小朋友。工笔画、小提琴、跆拳道、篮球,他还学过一阵街舞呢。

但到成年了也一直保留的兴趣只有绘画跟篮球。这两个一个是为了能静心,让他以后遇事不被情绪裹挟。一个是为了能运动,尽可能不受体能之困限,都是爷爷奶奶帮他选的。当然他自己也喜欢。

虽然两样都谈不上什么特别专业,但陶冶情操跟锻炼身体足够。

也不知道爷爷奶奶怎么样了。

“小弟,怎么了?”

“哦,没事。二哥,我脑子里有些想法,可我说不出来,想画给你看。但咱们家没有纸笔啊,画地上你回镇上时又带不走。你有啥好的办法没有?”

“办法……你等我。”

于庆业说着就出去了。大约过了两刻钟便回来,手里比出去前多了一撮毛,还有几个柳树枝。

于庆隆问:“这是什么毛?哪来的?”

于庆业说:“这是狗毛,二板家不是有狗么,我从那狗身上剪来一些。”

张二板也是上溪村的人,跟他二哥是不错的朋友。

于庆业说:“小弟你去把这几根柳枝泡进干净水里。”

于庆隆应声便做了。于庆业这时把那些毛都捋一捋,挑出来一些光滑有力的,将它们洗洗,然后找个小棉布袋装起来,放在了通风阴凉之地。

之后他便把于庆隆泡过水的柳条拿出来慢慢拧转,抽出里面的木芯,再将这弄下来的柳树皮剪成笔杆差不多的长度,剖开侧面之后放在一头阴干。

待到几乎全干时,他把那些狗毛捋得整齐,对好之后用细线缠起,再用这柳树皮将狗毛半包起来,留出约指甲那么长一截,毛尖处朝外,再用线用力扎紧。

一支几乎无成本的简易毛笔就做成了。

“小弟你看能不能用。”

“能,太能了。”于庆隆说,“二哥你可真聪明。”他都没想到居然还能这么干。虽然是就地取材制作,但简单的写写画画完全能应付得了。

“就是这纸不好弄。”庆于业道。

“这我有个主意一直想试试。咱家后山那不是有片树林么,我看那里好多白桦树,长得又高又大。咱们弄点桦树皮来,看看能不能粘在木板上用。”

“桦树皮?”

“对啊。”

纸在这个时代可是贵重东西,一刀纸两百张,便宜点的都要八十文到一百文,他暂时还买不起。桦树皮有一定吸附性,挑好的也够白,只要找粗壮的割点大片,往上写画都可以。

于庆业说:“那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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