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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式又是新的挑战。

如果目标定得很明确,她说靠我自己完全可以,一定要有信心,未战先怯就不是好战士。

可纪颂看赵逐川这么高兴,一肚子话又收了回去。

去留的话题太敏感,他不知道赵逐川更想要怎么样的答案。

赵逐川闭着眼催促:“有话就说。”

纪颂“哦”一声,思路转得很快,“你舅?这么远从京北过来看你吗?”

赵逐川:“他出差有事儿,有个项目要在这开工,大概三个月。”

纪颂点点头往后仰:“我可以……”

“你要请他吃东北菜?”赵逐川好笑道,“大饭包还是锅包肉?”

纪颂捂住胃,感觉那处明显抽动了一下,赶紧转移注意力,“不是不是。你舅长什么样啊?肯定也很帅吧?”

赵逐川瞬间面瘫,“一般吧,老帅哥。”

靳霄帅得有目共睹,但也就年轻时是少女杀手,现在帅得再有韵味,也拿不下他妈。

二人如今到底什么关系,赵逐川没那个八卦的精力,他只从今天这顿饭尝出来不同寻常。

认识那么久,纪颂连赵逐川身边任何一个人的照片都没见过,只见过齐圆,好奇心更甚,“上了年纪的帅哥那么多,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哪种风格?黑道大哥还是西装商务大叔?”

赵逐川转过头看他:“靳霄那种类型。”

“哦,那是很帅了,”纪颂有点难为情,小声说,“怪不得都说你长得像靳霄呢。一般来说,外甥和舅舅是会长得像。”

赵逐川挑眉,“是吧。”

纪颂知道见好就收,问:“那他正好跟你差不多时间回京北?”

赵逐川依旧面瘫,“是的。”

“好,那你在这边算是有亲戚了!虽然我现在也算你的左膀右臂,对吧?”

纪颂趁机捏了下赵逐川露出来的肱二头肌。

和他想象的触感不太一样。

不软不硬,按下去还有浅浅的凹陷,像小时候玩的干了两三天的橡皮泥。

午休时间差不多结束,周围的同学们陆续醒来。

咖啡厅内动静很大,所有人醒来都有第一句话要说,顿时吵嚷。

赵逐川却一把抓住他在自己胳膊上乱捏乱摸的手,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静静地看了他几秒钟,才说:“是啊,纪颂。”

作者有话说:

【反早恋观察团】

金姐:今天大家一起鼓掌欢迎新成员的加入吧!

檀妹散花,野子飞快跑来跑去铺红地毯,小林拿手机狂拍,其他同学鼓掌——

靳叔: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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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团名不对啊,为什么要反对呢?

早恋多美好啊,早恋是一种珍贵的悸动,早恋……

我们川哥早恋对象是你吗?

坐在台下的纪颂:是我啊。不行吗?

靳叔:………………

靳叔:不是很行。

颂:叔你好帅啊[星星眼]。

靳叔:好吧,这么乖。也行。

第65章 寒露

“纪颂!”钟离遥一声呵斥。

纪颂猛然回过神。

或者说回魂。

他刚才还满脑子都在想赵逐川午休后叫他名字的那声。

和平时叫他的语气……就是不一样, 像是考虑了很久之后才叫出来的两个字。

不再是“可以”、“好啊”、“无聊”,而是“纪颂”。

钟离遥和赵逐川正在表演教室进门处摆放的桌前讨论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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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颂坐在最后边盘腿背对他们,只能从镜子里面悄悄瞟赵逐川, 没想到还是被钟离遥逮着个正着, 以前纪颂偷瞄赵逐川被逮还会觉得不好意思, 现在破罐子破摔, 头上都已经撞了个包了,还有什么更丢人的?

这表演老师的眼神就是不一样,太擅于观察, 一抓一个准。

全班教室里那么多学生, 没有一个人开小差能逃得过她的法眼。

钟离遥手里拿着戒尺, 手臂抬高, 朝着纪颂的方向一指,用力拍打了两下空气, 厉色道:“来,纪颂你上来。”

“喔。”纪颂乖乖起身。

很久没被钟离遥骂过了,还不太习惯。

“我让你们抽时间在旁边排戏, 你老盯着我们这边看什么?正好这个题不好演, 来, 你来给赵逐川示范一下。”

钟离遥的话像无线电波接收器,所有人的目光分秒不差, 全看了过来。

示范就算了,被示范的人还是赵逐川?

这战况百年难遇啊!

纪颂抿了抿嘴唇, 飞快扫一眼钟离遥狗腿子一号况野递过来的纸条,用手指夹着纸条,展开。

上面四个字:父亲的手。

他条件反射地想起在剧组那晚,赵逐川聊过自己单亲家庭的背景, 跟着妈妈。

那父亲的手对他来说也许就是陌生的。

是小时候的记忆陌生了,还是从来没有见过?

他们本就并非成熟演员,赵逐川也不是神,遇到瓶颈期再正常不过。

钟离遥教学生有一套系统性的主题训练,他们练过爱情、练过友情,暂时还未练到亲情上面。

因为亲情这个命题广阔、深刻,考试很容易考到,所以钟离遥要将其展开作为第三阶段的重点学习内容。

离考试越近,学生的潜意识记忆会越深。

钟离遥:“我只给你五分钟时间准备,五分钟之后你到教室中间来表演。”

纪颂装乖讨饶:“我知道了老师。”

钟离遥抱起双臂,也没有故意刁难纪颂的意思,盘腿继续坐下来,看了眼赵逐川,欲言又止,小声道:“你呢,要不要换题?”

赵逐川抬眼,目光焦距汇集到落地镜中落单的人身上。

“不用。”他说。

纪颂对即兴表演的设定会有习惯性的导演思维,对场景的设定和故事延展就会更加宏观一些。

他把“父亲”设置为一名摩的司机,自己是一名刚放暑假回家的大学生,看见了“父亲”刚回家要吃晚餐休息,却在接到老顾客的电话要去接人,他帮“父亲”包扎好今日不慎擦伤的手,从手里接过车钥匙,想要代替“父亲”出门接单却被阻止——

最后,他追出楼道,擦掉掌心里干涸的碘伏痕迹。

他想起父亲的手,黑的、满是厚茧的,甚至和自己都不像同一种族的人。

纪颂表演结束,面对着钟离遥站直身体。

他打总结:“有些父爱是欲言又止。”

一直到这一整节表演课下课,一直到太阳显现出要落山的征兆……

赵逐川冷着脸站在教室的角落如一尊雕塑,还是没能想出来这个父亲的背影该怎么演。

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他连打底的生活都没有。

临走时,钟离遥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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