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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能用。”

袁牧:“好,你去帮我准备纸笔,我去厨房看看肉咋样了。”

赵景清点点头,两人走到前面院子,袁牧才松开他的手。

回到屋子,赵景清支开窗,时间稍晚,屋内不太明亮,但还能看得见,赵景清将纸笔找出来,墨磨好,又将钱袋子和木箱子拿出来摆桌上。

每天赚多少,成本多少,赵景清心里大概有个数,理账只为对上它。

就这么会儿,袁牧进屋来。

正月的账已经理过,收入十六两三钱二十文,成本拢共三两五钱,利润是十二两八钱又二十文。给爹娘分三成是三两八钱四十六文,又给了袁星一钱,赵景清手里是八两八钱又七十四文。

这个月才过二十天,没到月底,还没理过账。

赵景清说,袁牧写。

这个月他们添了霉豆腐,又做了周家的生意,二十天算下来二十一两九钱又八十文,加上喜钱四钱,二十二两三钱又八十文。

一应用具早已备齐,如今成本只有买豆子、租驴车、寄存驴车、买调料的花费,拢共是四两二钱又八十文。因着周家的生意,打了二十个豆腐框,花费七钱又四十文,成本一共四两七钱又五十文。

利润是十七两六钱三十文。

这才二十天!二月还有九天呢!

“咱们按一天二十二框豆腐,二十斤霉豆腐算,一天是一两三钱又二十文,九天就是十一两八钱又八十文,能赚约摸十两。”赵景清算得快,“分给爹娘三成后,咱们能有十九两三钱。”

卖豆腐到现在不到三个月,算到这个月底,他们手里能有三十二两。吃喝都有林翠娥负责,他们花钱的地方少,再加之袁牧之前交给他的四两四钱,他聘礼买东西余下的一两九钱,赵景清一点点算,越算双目越明亮,“等到月底,咱们手里的拢共能有三十八两!”

“有赚头,可太能赚了。”袁牧不由吃惊,每天的账景清都有粗略理一遍,他心里也有数,但没有这般仔细算过,袁牧感叹道,“我前头打猎,有空就进山,打到好猎物一年能有五六十两的收入,没猎到好东西,一年也就二三十两。你这一年卖下来,得有一百五十两,景清你可太厉害了,带财啊!”

这还是分成后,若是分成前,能有二百多两。

赵景清直乐,“这也是有你和爹娘帮忙,我一个人哪能做那么多。之前在赵家,我一天做一锅豆腐,一个月下来也才赚二三两银子,一年三十几两。”

这可比许多有正经差事的男人赚得都多,袁牧觉得景清比他厉害多了,既自豪,又止不住心疼。景清那么能赚钱,赵家却处处苛待他,吃穿住没一样好的,还得挨李长菊打骂。

袁牧开心的笑顿时垮下,默不作声将景清搂进怀里,手臂环着景清的腰,脑袋磕他肩膀上。

他情绪变化明显,跟和大毛抢食没抢着的二毛似的,蔫头耷脑,赵景清问:“怎么了?”

袁牧摇摇头,摸摸景清身上长出的肉,心情好上许多,“咱们啥时候买驴?”

“明儿得空去看,租驴一个月一两五钱,也太贵了,咱们早点买,省钱。”赵景清琢磨着,笑眯眯道,“也可以开始看院子了。”

袁牧不解,“咋不租铺子?”

赵景清还是想省钱,他道:“咱们做豆腐院子、厨房都得大,还得有水井,要在好位置租恁大的铺子多贵,咱们赚的全付租金去了,咱找方便的地方租个院子就成。要租铺子,就租个小门脸,租金低。”

袁牧点点头,“那明儿找牙郎帮咱们看。”

“先给爹娘说一声。”赵景清道,后面可有得忙。

“好。”

天色渐暗,袁牧去看豆子炖肉,赵景清将钱都收起来。

肉炖好,很快便开饭,豆子炖肉就着砂锅端上桌,热腾腾的,豆香肉香弥漫,赵景清吸吸鼻子,肚子里馋虫都要叫唤了。

酱色汤汁淋上甑子饭,香得赵景清吃了两碗饭。

瞧他吃得香,袁牧问:“还吃不?”

“不吃,饱了。”赵景清道,和袁牧对视一眼,袁牧扒完饭,一抹嘴巴,“爹,娘,我们有事要说。”

林翠娥端着碗咯噔一下,上次是让她帮忙卖豆腐,这次是……林翠娥问:“干啥?”

袁牧便将他和景清的打算说出来。

林翠娥听罢,蛮开心的,“可以啊,镇上租个院子方便些,不用来回跑。”

袁老二放下碗筷,“摆个摊做小本生意,还是农籍,生意做大就成商籍了。士农工商,商人之子不得科举入仕,岂不是断了子孙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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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闻言, 赵景清不由怔住,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袁牧也一愣,他读书没读出名堂来, 识字认字而已, 没曾想过科举入仕这条路。他爹想来是有所期盼, 农户头顶压着土地税、人头税和徭役三座大山,只有功名在身, 才能减免徭役赋税。

袁老二语重心长道:“当初送你们三姐弟进学堂,还指望你考个秀才,结果你……不说也罢。”

饭桌陷入沉默,袁星饭都不敢扒了,默默拿着筷子。

“赚钱是好, 能过好日子, 可赋税多重。”袁老二多吃几十年的米, 想的也更多, “做生意赚钱多, 但苛捐杂税层层剥削, 到手能剩多少?赚了钱守不住,还入了商籍。”

赵景清和袁牧哑口无言,桌下, 袁牧握住赵景清的手, “爹, 这事儿我们再想想。”

袁老二点头, “嗯。”

袁星赶忙扒饭, 收拾桌子,一齐去厨房洗碗。

厨房,林翠娥同赵景清道:“他爹送袁牧三姐弟去学堂, 月儿和星儿不指望他们读出个什么,认字识字就成。但对袁牧,他爹可抱有期待,可袁牧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屁股坐板凳上跟有针扎似的,坐不住。当初裴西安考上秀才,可把他爹羡慕坏了,那阵子看袁牧干啥都不顺眼,好久才回转过来。”

“但要我说,谁知道子孙是不是读书的料,万一跟袁牧似的,穷苦日子过了,功名没考上,那不白搭。”林翠娥轻啧一声,“他爹说的话,你们听一半就成,不用全听。真要盘铺面做生意,我去劝他。”

赵景清点点头,心里暖呼呼的。

收拾完回到房间,赵景清躺在床上,前头和袁牧商量的兴奋和跃跃欲试扼杀在萌芽,整个人蔫哒哒的。

袁牧慢一步推门进来,插上门栓,没吹灯,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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