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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中的想法,侧身转向袁牧,“袁牧, 咱们去买肉吧, 大堂兄二堂兄跟着咱们忙了三天, 咱去买几斤肉提给他们。”
袁牧颔首,扯动驴车缰绳, “你去买肉,我进去和娘一起收摊。”
赵景清:“成。”
临近午时,菜市人已经少了,袁牧将驴车拉进菜市,半道上赵景清下车, 去往肉铺。
现在时辰晚, 肉铺的肉剩下的不多, 零零碎碎的, 用来送人拿不出手, 赵景清最后要了一只猪肘子, 四斤六两,这个送人刚好。
家里吃肉没断过,都是年前做的腌肉、腊肉和腊肠, 新鲜肉还是袁牧杀野猪崽子时吃的。这三天全家一齐出动, 起早贪黑的忙碌, 合该吃点好的。
赵景清从零碎的里边挑出两块五花肉, 一斤半。又挑拣出两根大棒骨, 可以炖汤喝,骨头给大毛二毛啃。
老板没想到这个点了,还有人来买恁多肉, 满面笑容,他给称了重,棕榈叶穿过肉吊着,递给赵景清。
赵景清付钱接过,拢共花七十五文。
寻常可舍不得花七十五文买肉,但赵景清赚了钱,花钱也舍得,特别是在吃上面,他得了林翠娥真传,亏啥不能亏嘴,吃得好身体才能好。
提上肉,赵景清往菜市里边走,步子轻快,可见心情雀跃。
他抵达豆腐摊时,袁牧正往车板上搬豆腐框,林翠娥在收拾剩下的。
“娘,我来吧。”赵景清将肉塞袁星手里提着,上前帮忙。
林翠娥直起身,手撑着腰,她从丑时过半起床忙到现在,年纪大了始终比不上年轻人,她没逞强,让出位置给赵景清,“咋还买肉了?”
赵景清边收拾,边笑着回话:“这三天咱都辛苦了,吃好的犒劳咱们。”
“想吃啥,回去我来做。”林翠娥倚着板车坐下。
袁星道:“娘,我想吃黄豆烧肉。”
林翠娥道:“吃我烧的,还是你二哥烧的?”
这道菜是袁牧的拿手菜,林翠娥想不明白,步骤都差不多,为啥她做出来的味道和袁牧不一样。
“二哥烧的。”袁星目光投向袁牧,见他凉凉扫自己一眼,眼珠子滴溜一转,“景清哥哥,你想不想吃二哥做的黄豆烧肉?”
赵景清想到上次袁牧做,汤汁浇饭他都吃了一碗,“想吃。”
袁星朝袁牧挑了挑眉,“二哥,景清哥也想吃你烧的。”
袁牧:“……”
赵景清抬眼,望向袁牧的双目隐隐含着期盼。
袁牧将豆腐框全部摞上板车,“成,回去我烧。”
赵景清露出笑模样,把背篓提上板车,三个人在板车上坐好,袁牧驾车驶出菜市。
驴车驶入乐明村,驴车路过村长家。
今儿太阳好,郑阿花将前边晒的干货翻出来晒一晒,瞧见袁牧驾驴车驶来,笑着搭话:“翠娥,回来了?”
“诶!”林翠娥朝她院里看了眼,“你这干豇豆晒得好。”
“对了阿花,我前面听说村里要办学堂,是不是真的?咋没信儿了?”林翠娥问。
郑阿花道:“是要办,三四个村一起,学堂办哪儿都有话说,还在扯皮呢。你外孙是到年纪了吧,怪不得你恁关心,你放心,最迟到春季农忙结束,这事儿就能出结果,不耽误你外孙读书。”
“可不是,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林翠娥与她又说了几句,最后道,“我们还没吃饭,这肚子饿得,先不和你说了,走了!”
郑阿花道:“成,咱回头空了再说。”
驴车重新行驶,回到袁家。
袁老二蒸饭备菜,上次他炒菜给嫌弃惨了,嘴上没人说,但他炒那几个菜反复热了两天,都没人动筷吃,最后倒给猪吃,成了猪食。
袁老二直犯嘀咕,说啥都不再掌勺。
林翠娥进厨房炒菜,赵景清去打下手,中午来不及炖黄豆烧肉,晚上才能吃上。不过中午也沾了荤腥,袁老二煮了两根腊肠。
厨房外,袁牧搬豆腐框,“爹,这蹄髈你给大伯家送去。”
“还使唤上你爹了。”袁老二敲了敲烟杆子,吹掉烟嘴的烟灰,起身提上肉,往袁老大家去。 w?a?n?g?阯?发?B?u?Y?e?ī????ù???e?n????0?????﹒????o??
菜炒好,袁老二也回来了。
吃完一顿午饭,稍加收拾,全都各自回屋午歇,这三天可真是太累了。
午歇是一个时辰,赵景清到点悠悠转醒,伸手摸了摸,身侧的位置带点余温,袁牧已经起了。
赵景清坐起来,收拾走出屋子,袁牧在炖肉,锅已经端上炉子,文火慢炖,已经有了肉香。
赵景清又去看发的霉豆腐,发好的拿出来裹上佐料,再封进陶罐里二次发酵。好一阵忙活,约摸小半个时辰,才忙活完。
忙完,赵景清便去找袁牧,进进出出好几个屋子也没瞧见他,赵景清唤道:“袁牧!”
“后边猪圈。”
袁牧的声音从屋子后传来,赵景清找过去,袁牧正在叉草喂驴。
赵景清等在旁边,先往猪圈里看,里面多了四头小猪崽,是袁老二前些天去买的,哼哼唧唧的比大猪可爱多了。
大猪三头,比年前胖了一圈,做豆腐多的豆腐渣,都进它们肚子了,比吃猪草长得快。
看了会儿猪,赵景清又盯着驴子直看,“袁牧,刘大爷这头驴买成多少钱?”
“他买驴驹自个养大的,价格便宜,听他说好像才一两多。”袁牧放下叉子,忽然转向赵景清,隐隐期待的询问,“想买驴了?”
赵景清点点头,“现在生意不错,我寻思着咱们自个买头驴,干啥都方便。还能拉磨……你和爹推磨太累,有驴子能省些力气。”
“成。”袁牧可高兴,他早就想买了,要不是前头生意起波折,景清肯定答应买,袁牧挤挤挨挨贴着景清,“心疼我呢?”
“……嗯。”赵景清嘴唇微抿,不甚好意思,转移话头道,“我想多做像周家那样的生意,能多赚些。”
袁牧就爱看景清这般不好意思的模样,眼神错开不敢与他对视,耳朵红红的,袁牧拉着景清的手,不让他再往前院走。
袁牧靠在墙边,捏着景清的手,面露不解,“周家的生意可遇不可求,咱们咋多做那样的?”
赵景清停下步子,和袁牧面对面而立,说出他的想法,“他家做寿宴,寻常没人家能像他家办三天流水席,能要恁多豆腐。但富有富的做法,穷有穷的做法,红白事、寿宴、满月酒,只要烧席师傅愿意做,咱多少能卖出去些,多个路子。”
“也是,”袁牧认真思索,景清说得能行,他开始搜罗自己的关系,“我认识个烧席师傅,大姐和我的喜酒都是请她做的,就在咱们村,寻了空我两去拜访她。林阿叔关系走得广,大姐那边也是,问问他们认识烧席师傅不,咱们多找几个。对了,还可以问问易大哥,山阳镇这片他认识的人多。”
“成。”赵景清想想就有盼头,“咱们理一理账,看手里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