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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袁牧笑了笑,“易大哥,我有事请你帮个忙。”

易大洪问:“你直说。”

袁牧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你帮我查一查梧桐里……”

“行,我给你办妥。”易大洪拍胸脯承诺。

“多谢易大哥,下次请你吃酒。”袁牧道谢,提出要走,“今儿我还有事,不和你多说,先走了。”

易大洪:“好,你慢走,下次咱再喝酒。”

袁牧和赵景清离开公所,赵景清不时看向袁牧,眼睛亮晶晶的。

袁牧察觉到,“你看我做啥?”

“你认识公所的人!”赵景清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崇拜与好奇。

就为这个一直看他,袁牧失笑,“嗯,前年山里野猪跑下山糟蹋粮食,不少村子遭殃,公所人手少,找我们猎户去帮忙赶野猪,才和易大哥结实。他人很好,有事我不在,你就去公所找他,他家在东边泰安里,三的个巷子左手边第二家。”

赵景清问:“会不会太麻烦他了?”

“没事,他帮你,我还人情帮他,咱们有来有回。”袁牧解释道。

赵景清颔首记在心里,又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袁牧道:“去东市找娘,快到午时了,咱们一起去吃饭。”

公所到东市不多远,两刻便到。

菜市散的差不多了,他们找到租的摊位,林翠娥蛋和菜都卖完了,蹲着收拾摊位扒拉下的菜叶子。

“娘。”赵景清喊了声,蹲下身一起收拾。

林翠娥抬头,不由愣了下,不知想到什么,面色不太好看,“不是回门吗,咋过来了?”

袁牧放下篮子一起收拾,捡重要的给林翠娥说。

林翠娥气得不行,“他赵家咋这样?!赵三咋回事,景清可是他亲生儿子!”

“娘。”袁牧短促喊了声,这话不能当着景清的面说,景清是亲儿子,却比不得人后边带来的,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吗。

林翠娥反应过来噤声,瞟了眼赵景清脸色,见他不似难过的样子才松了口气,转移话题道:“咱中午吃啥?”

袁牧想了想,“馄饨?景清,吃不吃馄饨?”

赵景清毫不犹豫,“吃!” 网?址?f?a?布?Y?e????????????n?????????5???????м

林翠娥笑着道:“好,那就吃馄饨。”

很快收拾完,袁牧去把烂菜叶子丢掉,回来挎上装皮子的包袱,赵景清提上菜篮子,林翠娥背上背篓,三人一起走出东市。

袁牧道:“前面条街李记面铺的馄饨好吃,咱去吃那家。”

赵景清没吃过,什么都听他的。

转过街角,站在李记面铺前,袁牧点单,“老板,三碗馄饨,一碗素面。”

他胃口大,一碗馄饨不够吃。

“好嘞,您入座。”老板应了声,打调料数馄饨丢锅里煮。

袁牧找了张空桌,三人坐下,不多会儿老板端来馄饨和面,“慢用。”

碗里冒着热气,馄饨皮薄馅大,煮熟了粉嫩嫩的,汤里撒了几粒葱花,躺着几片小白菜,瞧着便有食欲。

袁牧分筷子,“快吃吧,小心烫。”

赵景清点点头,夹起一个吹了吹才小心咬下,皮厚薄均匀,馅是纯肉馅,不知道加了什么调料,鲜香浓郁,好吃极了。汤汁热腾腾的,是骨头汤,回味悠长。

赵景清吃完馄饨,汤也喝完了,胃中温热,赵景清浑身洋溢着满足。

袁牧问:“吃饱没?不够再加。”

“吃饱了。”赵景清回答,盯着袁牧埋头吃素面,一口一大夹,很快碗里面少一半,赵景清心道该他长那么壮。

林翠娥喝了半碗汤,擦擦嘴道:“下午我去买年货,你们把皮子卖了,也去买些。”

她把要袁牧买的清点一遍,“记住没?”

袁牧吃面的间隙嗯了声,赵景清道:“记住了。”

林翠娥这才接着说:“再去扯几尺布,景清,挑你喜欢的颜色买,再给你做身新衣裳。”

赵景清点头,心里暖呼呼的,“好。”

等袁牧吃完面,三人又坐了会儿,袁牧去结账离开,各行其是。

皮子卖给绣坊,袁牧常去他带路,赵景清跟在他后头,心里头盘算,肉混沌十二文一碗,素面五文一碗,他们吃一顿花费四十一文,老板抹了个零头,四十文。

肉算十五文一斤,能包八十个馄饨,一碗馄饨十五个,五碗卖六十文,赚四十五文。再加上大棒骨熬汤、炭火和小菜的成本平摊下来,能净赚四十文。

他们从去到走,赵景清听见点单共二十五碗馄饨,那就是两百文,这还只是馄饨,不算其他面食。

一天下来,净赚的都能有一两银子,小小的摊位可赚钱了。

也不知摊位费是多少。

袁牧拉住赵景清胳膊,“想啥呢,看路。”

赵景清回神,前头一个小水坑,他差点就踩下去了,他今儿才穿上的新鞋子!赵景清不敢再乱想,亦步亦趋跟上袁牧。

到了绣坊,老板娘出来看货,见是袁牧送来的,检查完皮子爽快的出价,“二两五钱,咋样?”

一张狐狸皮,三张灰兔皮,狐狸皮毛色鲜亮,但有杂色不太纯,价格上不去,二两银子算高价,灰兔皮就是搭头,算五钱银子。

和袁牧心里价格相差不大,袁牧道:“可以。”

老板娘取来银钱,“有皮子还往我这儿送。”

袁牧接过钱,“好。”

离开绣坊,袁牧和赵景清前往布坊,那一片有好几家布店,袁牧带着赵景清一家一家看过去,“你喜欢啥颜色,自个挑。”

赵景清挑花了眼,看来看去,最后在湖色和水绿之间纠结,下不定决心,两个颜色他都实在喜欢。

袁牧见状,对布店小二道:“两个颜色各扯十尺,鸦青和烟灰色各要一匹,还要一匹米色。”

赵景清转头看向身侧高大的身影,神情微怔。

“好嘞!”店小二笑呵呵应下,拿上尺子就要去裁布。

赵景清急忙阻止道:“我扯一个颜色的布就成。”要给他做两身新衣裳,他已经很满足了。

店小二驻足,一时不知听谁的。

“去裁吧,按我说的裁。”袁牧道,不让赵景清再拒绝,“喜欢都买了,水绿颜色嫩,做新衣裳开春穿。”

赵景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胀鼓鼓的,沉甸甸的。

见他愣着神,袁牧压低声音在他身边道:“你今儿瞧见了,我能赚钱,不用给我省着。”

“……嗯。”赵景清点点头,袁牧真好。

袁牧暗暗呼出口气,他还真不擅长哄人。

店小二裁好布拿过来,给他们检查,又将他们要的三匹布拿出来,确认无误开始算钱,“湖色水绿一尺三十五文,共七百文。其余三匹一个价,六百五十文。总共二两六钱又五十文,布给你们包好了。”

袁牧掏了银子,“先寄放在你们这,我们迟些来取。”

店小二答应:“好,早些来,我们酉时关门。”

袁牧:“好。”

走出布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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