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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丝毫不掩饰,直白吓到了谢兰里。
他讨厌不礼貌的外族人,在谢兰里的坏脾气里,他可以这么说自己,但蔚秀不可以顺着他的话说。
浅色瞳孔看得蔚秀心虚,她连忙解释:“我开玩笑的。吸血鬼不是长生不死么?”
谢兰里松开手指,他漠然地看着蔷薇自高楼摔落,花瓣埋入雪中。
“吸血鬼年龄比普通人长几年。多出来的寿命是有代价的,如果无法摄入美味可口的血液,吸血鬼衰老得快,身体抵抗力降低,小伤小病就能彻底击垮他们。”
绕了这么一大圈……
蔚秀解开发带,捞起脖颈间的长发,手掌拂过温热的脖颈处。“你饿了?想吸我的血?”
“可以。但是你这次用什么来换?”
蔚秀打着小九九,她挪动脚步,手臂贴着厄洛斯手臂。
“我堂叔还有几件宝物在你家,能带我看看吗?”
他们背对着窗口,蔚秀垂落到身后的头发被风卷起。拂过他屈起的手臂,谢兰里经不住回头瞧了一眼。
他抓住了即将被卷走的发带。
“在顶楼。”他勾起一缕发丝,在蔚秀发觉之前松了手,让它们纷纷扬扬地飘摇。
“那里有尊傀儡。平时不让人过去,等天黑了,我带你去。”
生日宴要持续到午夜,蔚秀今夜可能得留下来了。
距离天黑,还有一个小时。
她捞起长发,露出脖颈。“现在吗?”
谢兰里眸色微动。他低头,呼吸洒在蔚秀颈窝。
窗户没有关。
他拥住蔚秀的腰,以防她掉下去。
夜幕低垂,雪淞镇刮起了风。
倘若有人经过城堡下的花园,倘若他们的视线沿着蔷薇攀援的轨迹向上看,他们会错以为有一对情人在窗口拥吻。
蔚秀上半身倾斜,摇摇欲坠的感觉让她双手抱紧面前人。
她面色潮红,双腿软得不成样,嘴里哼出几个不成调的字音。
来到小镇之前,蔚秀没谈过正经的恋爱。
第一次和吸血鬼打交道时,她云里雾里,只觉得骨子里像有猫儿轻轻地挠她。
第二次的感觉更为清晰,她面色通红,无比熟悉体内澎湃的感受。
毒素注入体内,谢兰里的手掌沿着她的脊背往上滑。蔚秀身体软软地往下掉,被他抱起来,靠在窗侧。
昨夜……昨夜缪尔单手抱着蔚秀,和谢兰里的姿势大差不差。
缪尔把蔚秀抱出浴室,水从她腿部滑到脚尖,在地板上滴了一串。
谢兰里把蔚秀抱起来。他力气不小,抱着她往房间里走。
昨夜……昨夜的蔚秀生怕掉下去。她又羞又怕,双腿夹紧缪尔的腰,他的尾巴缠在她大腿上,勒出红痕。
谢兰里怀里的蔚秀快要失去理智了。
她的意识和昨夜的记忆重叠,头趴在谢兰里肩上,双腿夹紧他的腰部。
“缪尔……缪尔……”蔚秀哼出个名字,她唇瓣擦过谢兰里的白色衣领,留下暧昧的口红印。
“轻一点。”
抱着她的人动作有过停顿,谢兰里抬起头,他唇瓣上染着血液,面容妖异阴柔。
“你叫的谁的名字?”
蔚秀八爪鱼似地缠着他,她的高跟鞋掉了,双腿夹着谢兰里劲瘦的腰,无意识地磨.蹭。
谢兰里被捉弄得不好受,他很狼狈。
风从大开的窗户里吹进来,蔚秀的意识也吹清醒了。
她松开谢兰里,跳到地板上。
念着城堡有地暖,蔚秀穿得不厚,她赤脚踩在铺着羊绒地毯上。 w?a?n?g?阯?f?a?B?u?页?i????ü?????n??????②????????ò?м
“……厄洛斯。”
谢兰里不说话。他不应该自讨没趣。
他捡起蔚秀的高跟鞋,随手丢在她脚边。
谢兰里心情不好。再说,低头为女人穿鞋,那是浪荡子喜欢做的事情。
他才不会做这种事。
“我带你去看傀儡。”
***
一楼,舞会厅。
怪物自始至终都躲在阴影里。
蔚秀很喜欢新来的人类。
在她和岑诺跳舞时,它盯着他搭在蔚秀腰间的手,她面带笑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岑诺,跳完了整场舞。
[好……嫉妒……]
[好嫉妒……]它舍不得收回视线,视线始终跟随着蔚秀的裙边。
她身边来了一个又一个。它永远都待在这个位置,懦弱地窥视他们。
在蔚秀跳完一场舞后,她对讨人厌的岑诺笑笑,转身奔向厄洛斯。
好嫉妒。
老房子里又要添其他人了么?那它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不要……不要被忽视……]
蔚秀扶着厄洛斯上楼,他们举止亲密,看得怪物眼热。
它跟着蔚秀上楼,没进到房间里。
怪物失落地下楼。
约茜兰道在训斥侄子岑诺。
怪物不开心。它眼中的岑诺心怀不轨,他不是个好东西,但是蔚秀对他不错。
[凭什么……]
待了一会儿,它看见急匆匆的仆人绕到约茜兰道身后,对她耳语。
仆人说的是——
‘蔚秀不见了。’
‘大少爷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约茜兰道忙着应付其他宾客,她朝着对面人敬了一杯酒,和岑诺擦肩而过时,她咬牙切齿:“去找,把人找回来,别让她走了。让她今夜必须留下来。”
怪物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它瞌睡全醒,内心按捺着不安,还有一点期待。
岑诺不是好人。那就是坏人了。
如果坏人死了,蔚秀会伤心吗?
岑诺连声应是。他趁其他人不注意,几步爬上二楼,一间一间地搜寻。
没有,没有,都没有。
到底去哪了。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脚下没注意,绊倒一团黑猫。
岑诺差点四肢扑地,贵族风度尽失。他左右看了看,尽管没人发现,他面上依旧挂不住,把怒气撒到猫身上。
“滚开!”
他踢开猫,猫一声不响地滚到楼梯间。
岑诺没注意猫的异常,他推开又一间房门。
没有人。
当他无功而返、打算离去时,岑诺注意力放在了窗上挂着的紫色绸带上。
蔚秀绑头发的绸带。
跳舞的时候,这根长长的绸带像风筝的引线,若即若离,飞过他扶着她腰部的指尖。
岑诺走进房间,他捡起绸带,转身往外走。
门怎么关上了?
他无从细究,伸手开门的一刹那,有什么东西卷住小腿。
岑诺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紫色发带掉落,他被身后的力道卷着往后拉。
岑诺喉咙发不出声音,他双目充血,十指扣住地毯,在地板上划出血痕。
身后巨大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