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1
话,比弟弟努力,比弟弟渴望得到赞赏。
明明他们的出生时间只差几分钟,但父母眼里只有弟弟。
谢兰里贪得无厌,他得到了亲情后仍不满足。但凡是厄洛斯喜欢的东西,谢兰里都要抢走。
玩具、食物、童话书……
忍无可忍的厄洛斯把弟弟骗去了湖边,他将谢兰里摁在湖水里,活活淹死了他。
厄洛斯忘却了自己如何从彻骨冷的湖水里爬起来,顶着老管家惊恐的目光,一步一步走回古堡。
他去到谢兰里的房间,将属于自己的童话书拿出来。
打开,白色纸张洋洋洒洒落下。
它被撕烂了。
厄洛斯崩溃大哭。
此后,厄洛斯身体内分裂出第二个人格。
那个人格叫谢兰里,他阴魂不散地缠着厄洛斯,叫嚣着要抢走他最珍爱之物。
那是医生的诊断结果。
但其实厄洛斯从来都不觉得他的身体里多了一个人格。
他觉得那是谢兰里的鬼魂。
厄洛斯看上什么,谢兰里的鬼魂即刻就会出现,他要毁掉厄洛斯喜欢的一切。
厄洛斯被谢兰里的鬼魂逼到发疯。父母半是失望和愤怒,半是无奈,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不再是孩子,他不渴望父母的爱,不需要童话书和玩具……
厄洛斯回神。
舞厅灯光闪耀,蔚秀转了个圈,她站在光中,对岑诺笑了笑。
她松开后者的手,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一圈,准确定位到厄洛斯的位置。
她提起裙摆,朝着他小跑过来。
喧闹的人群变得安静,厄洛斯眼中只有蔚秀。
她真漂亮,像只鸟儿,要随风飞起来了。
他迈步上前,想要抓住蔚秀飞起来的裙边。
就在此刻,厄洛斯眼中出现幻影,身体往前倒,双手扶住桌子才能站直身。
和蔚秀在精神病院分别后,厄洛斯近几日没有注射药剂。
他双眼发黑,脑海中回荡着医生的话。
医生说,他体内的第二人格已经死亡,谢兰里的鬼魂消失了。
谢兰里不会再出现,不会再抢走他的东西。
……真的吗?
如果他珍视的是人呢?
厄洛斯咬紧舌尖,他尝到了血腥味。
蔚秀快步跑过来,她扶着厄洛斯,担忧问:“怎么了?你没事吧?要我扶你上楼休息吗?”
“……谢谢。”
他身体不重,半靠在蔚秀身上。
疼痛让他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厄洛斯感受到吸血鬼的基因逐渐醒来。
他跟着蔚秀上楼,视线却未离开过她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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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洛斯脚步绊到楼梯,他差点摔倒。被蔚秀扶起来后,他双目无神,和她充满焦急的眼睛对望。
蔚秀扶他进房间,厄洛斯一时忘了他要干什么。
他的意识无比清醒,清醒地感受到吸血鬼基因的苏醒,清醒感受到……
他对身体的控制权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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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岑诺看起来有点花花公子,但是是处()他不是男主不是男主[可怜]需要他来推动剧情。和秀有比较暧昧(?)的身体接触的男配,都是处[可怜]
第26章 以假乱真
厄洛斯不算重。但毕竟成年男性的体格摆在那,蔚秀一路将人扶上二楼,累得急喘气。
她关门,跟在身后的珠珠被关在了外面。
它没有再闯进去。
从它在老房子里观察蔚秀表情的经验得知,蔚秀和缪尔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她不喜欢它打扰他们。
它落寞地爬下楼梯,回到舞厅的角落。
那里的岑诺低头,正被兰道太太责怪。
***
二楼,房间内。
‘厄洛斯’坐在床边,他侧目,床边桌上放着蔚秀刚倒好的热水。
他打量着陌生又熟悉的房间。
他死了多年,一切东西都是原样。他的哥哥自始至终都是废物。
他的神色带着厌恶,无法抑制的厌恶。
不应该叫他厄洛斯,应该叫他谢兰里。
谢兰里和蔚秀疑惑的眼神对视,他仓皇收起外露的厌恶,无辜眨了眨眼,企图模仿出讨人厌的哥哥平时的表情。
厄洛斯平时和蔚秀交谈,他会用什么表情?
该死,他怎么知道。
他深想,模糊的记忆浮现。
想到了些别的东西。
谢兰里怀念尖牙刺破蔚秀脖颈脆弱皮肤的触感。
她在说话,饥饿感令他注意力不集中,目光擦过她的脖颈。
“你要吃药吗?”蔚秀问。
她的声音清晰地传到耳边,少了隔着电话线的模糊感,反而让谢兰里觉得不真实。
她走到门口打量了一圈,二楼比一楼冷清。
城堡的主体材料是木头和巨石,暗黑的哥特风与小镇颜色格格不入,最让蔚秀惊奇的是窗边攀援的蔷薇花。
红花绿叶依附于镶嵌玻璃窗,在雪中张开花瓣,成为黑白二色中最为靓丽的色彩。
“母亲喜欢蔷薇花。在她年轻的时候,镇里的人都叫她蔷薇伯爵。”
谢兰里无由来的烦躁,他敛声息语,走到蔚秀身后才说话。
蔚秀倚靠在窗沿:“你好点了吗?”
谢兰里站到了窗的另一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离开了精神病院,脱去了洗得褪色的病服的原因,蔚秀觉得‘厄洛斯’有些不一样了。
他重复着蔚秀的动作,双手搭在窗沿,从上往下瞧。窗户攀援的花朵映在他脸侧。
谢兰里继承了蔷薇伯爵的美貌,生了一幅好皮囊,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雪白的肤色下透着淡粉。
他今天状态有点糟糕,估计是在发烧,脸色红得不正常。
唇瓣也是,似乎是不舒服时咬红的,为他的面容徒增了些艳丽。
他比厄洛斯傲慢,上扬的视线带了骄气,怀揣着偏见,观察兄长的好友。
普通的人类。
脸长得不错,不过比起娇生惯养的贵族少爷小姐差远了,这样的人,血液的口感会好么?
“不太好。”
他脱去了斗篷式外装,仅穿着套贴身合体的衬衫。
谢兰里倚靠在窗侧,指尖掐了一株蔷薇花,他半阖眼,活脱脱一个病弱贵公子。
“吃药也不行。每天反反复复地发病,活着好麻烦。”
他抱怨。“还不如早点进棺材里去,长长久久地睡一觉。”
手中蔷薇花旋动,花瓣凋落。
“那怎么办?”
蔚秀看他柔弱得经不起风吹,窗台的风再大些,‘厄洛斯’就要进棺材了似地。
她担忧说:“吃药也吃不好吗?那你先把票给我吧。带进棺材就糟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