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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澜陪他一起死,花瓣刚刚好,他完整的拥有沈君澜那天,一并拥有了他死后的陪葬品。

是爱,是多到沈君澜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爱。

豆大的泪珠落在遗嘱之上,纸张湿透,沈君澜跪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疼,太疼了。

凌迟刺骨一般的疼,霍宴池怎么舍得几十年后留下他一个人,他怎么舍得啊。

第74章 哪个吃不是吃呢

小雀落在沈君澜肩头, 脑袋不停地去蹭他的脸颊。

沈君澜滚烫的泪浸湿了他的羽毛,他呆呆地喊着沈君澜,回应他的, 是更凄厉的哭声。

心如刀绞,这四个字用来形容沈君澜此刻的心情都有些苍白,他本来已经松动的情绪,在这一刻重新坚定。

霍宴池给他什么都可以, 唯独不能是冷冰冰的尸体, 火化之后装在四四方方的盒子里,一抔黄土,不见天日。

“君澜,你先冷静一点, 别哭别哭啊。”

小雀急得来回乱飞, 他叼来纸巾,笨拙地给沈君澜擦拭脸上的泪痕。

他不识字,只知道沈君澜看见几张纸就泣不成声, 认识沈君澜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他情绪崩溃的模样。

“君澜, 你先起来好不好, 咱们慢慢说,有什么事情也不能这样哭。你想啊,等霍宴池回来看见你这样,是不是更心疼了。”

沈君澜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干了, 他捂着心脏,慢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胡乱擦拭脸上的泪痕,把遗嘱放好, 又压下难过,在保险柜里翻找。

保险柜里零零碎碎的,都是和他有关的东西,吃剩下的猫爪模样的花肥,喝了一次就觉得苦的营养液。

红色的丝绒盒子里,装着的是他散落的头发,一根一根,缠绕成结,珍视地放在盒子里。

沈君澜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霍宴池沉默内敛的爱,给了他,更给了不爱记录的他。

他仔细想了想,似乎没有给过霍宴池纪念品,他能给霍宴池的,就是不加掩饰,浓烈到极致的爱。

“君澜,你还好吗?”

小雀浑身的羽毛立起来,沈君澜好端端地忽然笑起来,泪珠混杂着笑声滑落,听得小雀毛骨悚然。

不会是气疯了吧。

小雀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沈君澜的肩膀,咻一下又收回来,乖巧地立在沈君澜面前。

“君澜,你有什么就说出来,我帮你一起想办法。”

“没什么,小雀,我就是觉得,我好像还是没有很好很好地去爱霍宴池。”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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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什么话,他俩这样的没有好好爱,那什么是爱。

小雀的小鸟脑袋太小了,小到他能见识到的爱,就是沈君澜和霍宴池这样的,没有比他们更相爱的,如果这都不够,那要怎么样才算。

“君澜,你要不,也吃点药?”

可能是被霍宴池传染了,吃点药保准能好。

沈君澜擦了擦眼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把小零碎的东西收拾好,单单把遗嘱放在外面。

他没有找到红绳,却找到了他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缘由和动力。

“君澜,你去哪啊。”

小雀挥舞着翅膀飞出去,跌跌撞撞的,跟着沈君澜一直到厨房门口。

沈君澜此刻的状态很差很差,他怕沈君澜出什么事,寸步不离地跟着,绿豆大小的眼睛都没有从他身上移开半分。

“小雀,没事的,我就做个饭。”

霍宴池爱吃什么都不是他自己说的,沈君澜跟他朝夕相处八年,慢慢琢磨出来的。他是太过拧巴和纠结的一个人,拧巴到需要全部的爱都给他,还是要小心翼翼确认。

一旦确定给他爱的那个人不纯粹,或者他是退而求其次,霍宴池就会一退再退。

同样的,他爱一个人,就是会给他毫无保留的爱。

“没事,我还是看着你吧,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我好及时联系霍宴池。”

尤其是切菜,小雀都怕沈君澜切着切着一时想不开。

油烟机的声响把沈君澜的呼吸声盖过去,他平静地立在灶台前,仿佛那个哭到声嘶力竭的人没有出现过。

小雀好奇地盯着他的背影,在心底琢磨了好久,还是没想明白,好好的怎么就忽然成了这样。

“小雀,等你什么遇到一只你愿意为了它背井离乡,离开你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愿意赌上一切,毫不犹豫选择它的小鸟时,你大概就能明白我现在的感情。”

那只和他共筑巢穴的鸟,可能在下一个春天就会消失在小雀的窝里。

鸟雀习以为常,他们会有很多这样的时刻,也会换很多不同的伴侣,明年一起过冬的是不是同一只雀,无关紧要。

小雀不明所以地哦了一声,他用翅膀艰难地挠了挠头,还是不懂,人类的感情好麻烦啊。

[全世界最好的小叶子:哥哥,我做了好几道你爱吃的菜,中午要回来吃饭吗?]

[全世界最好的小叶子:不回来也没事,你让小张来接我,我去送。]

[全世界最好的小叶子:但是呢,我建议你回来,因为,我想你啦——特别特别想,迫不及待地想见你。]

办公室里,赵齐汇报工作的声音被叮咚的提示音打断,他偷偷睨了眼霍宴池,试探道:“霍总,要不您先看一眼消息,同时发这么多,可能是很重要的事情。”

这是沈君澜的专属提示音,应该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

“你先说。”

赵齐加快汇报的进度,而后等着霍宴池的进一步安排。

“你的意思是,在霍鸿清的带领下,霍氏几乎要把项目全砸手里了。”

霍宴池知道霍鸿清是个草包,但是不知道他连做基本的守都做不到,怪不得霍衢一心想培养霍曜阳,他病成那样都不放弃。

“还不止呢,霍总,霍鸿清那个儿子,吴耀宗吧。最近神神秘秘的,我感觉也不太对劲儿。明知道讨好霍鸿清没有任何意义,他频繁和霍鸿清见面的动机就值得深思了。”

吴耀宗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光脚不怕穿鞋的,很有可能孤注一掷,想从霍鸿清这最后再捞一笔。

“嗯,你注意一下吴耀宗。霍家那些项目我们不能全接手,都是烂摊子,让霍家自己烦恼去吧。”

公司现在承接的项目已经够多了,所有人都是连轴转,不能再增加工作负担了。

“霍总,有几个霍氏的骨干想跳槽到咱们公司,您看是不是安排人面试一下。”

如果真的要接手霍氏,有了解霍氏具体情况的员工肯定是事半功倍。

“你亲自面,挑技术型人才,优中选优。”

“明白,霍总,您先忙。”

赵齐离开之后,霍宴池才打开手机,隔着屏幕,霍宴池似乎都闻到了香味。

“喂,霍总,您说?”赵齐边接电话边往回走,他刚到办公室门口,就和关上房门的霍宴池对视上。

“赵齐,下午我可能晚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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