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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出吃食。

可他身体虚弱,想来产出的奶水,也不甚甜美。

孩子虽康健,可也不能被他这么误。

只是腿部痉挛渐渐退去,胸口闷胀又起。

闻折柳有一下没一下倒抽凉气。

他这身体,就这般残败不堪么?

“陛下,龙椅不便休养,且先让宫人将您送回养心殿,好生歇息。”贺兰远在玉阶下头提议。

“嗯,”精疲力竭,闻折柳脚尖触底便打颤,实在不良于行,他再顾不上旁人接触,任由小白将自己背上步辇,再吩咐照顾闺女的宫人,“将公主,也送回去。”

闻折柳在龙床上静静躺着。

脑中迷迷蒙蒙浮现何霁月身着轻甲的模样,他下意识要伸手去够。

哇哇啼哭再度传来。

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一下刺破他脑海中的镜中花,水中月,只留下一大片苍茫雪域,连个活人都见不着。

“怎么了?”

他勉力掀开眼皮。

“陛下恕罪!”正抱着孩子,绞尽脑汁哄的两位官人直接跪了下来。

“乳父给公主喂奶,但公主不肯吃,奴婢担心公主饿着,就让乳父将汁水装到碗里,再一点一点给公主喂,可公主一吃就吐,来来回回好几次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闻折柳掐了下胀痛的太阳穴。

“她不喜欢这个乳父的汁水,那就换一个。”

“换过好几个了,公主还是不肯吃。”宫人不敢抬头触怒龙颜,只抱着哇哇大哭的公主静跪,急得眼尾发红。

“去,”闻折柳朝站在身旁的小白摆手,细白手背向外,“将独孤秋唤来。”

“不是陛下找臣,所为何事?”

闻折柳刚生产完,身上汗湿的衣服换了一套,但又因为难受蹭乱了些,他衣冠不整,她非礼勿视,一起来就跪倒。

“朕交于你,备好,迎接公主物件的差事,你,是如何当的?”

情绪过激,闻折柳一时喘不上气,闷痛从后背起,自心口放射状往外扩,他嘴唇泛起些许绀紫,捂着心口咳起来。

“嗬……嗬……”

独孤秋嘴皮子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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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恕罪!陛下,您在朝堂上宣布自己有孕,又腹部急痛,一日半没有处理政务,不少臣子都踩到了其中关窍,绞尽脑汁地塞自己府上的‘乳父’进来。

“她们塞进来的,都不是甚么正经人儿,还将臣原先备好的,正儿八经的乳父赶跑了,无奈只能临时找,这才耽搁了!”

“那你找的,那些,正经乳父,公主,都试过了么?”

心口阵阵急痛,可这痛楚,来得快,去得也快,闻折柳蹙眉忍了几息,也就勉强挨了过去。

他略摇头,用手心推给小白递来的护心丸,示意小白自己无碍。

“还有十个没试,属下这就去做!” W?a?n?g?址?发?b?u?Y?e??????ù???è?n?????????5?????????

“……慢。”独孤秋匆匆忙忙,要用实际行动赎罪,闻折柳倒喊住了她。

一个一个试,也太苦了闺女。

万一每一个乳父的汁水,她都不喜欢。

岂不是要吐个十来遍?

虽说她身子底儿挺好,但也不能刚出生,就受此酷刑。

万一把她折腾坏了可怎么办?

身子一坏,可就再难养了,好似摔在地上,碎成数十段的白玉,无论拼起来的人多么巧夺天工,那再次配合起来的玉,还是能找到当时摔碎的痕迹。

闺女吐奶,会不会还有其它的原因?

“贺兰远,”闻折柳偏头咳了两声,“依你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贺兰远双手交叠,躬身。

“臣以为,公主许是喝不了人乳,先前微臣也见到过这种情况,通常可以采取换其它乳液的措施,比如,给公主喂羊奶。”

“嗯,那给公主试一试。”

宫人腿麻,一时爬不起来。

闻折柳这个皇帝还没急,小白作为他的近身侍卫,倒是急眼了,张嘴就在上头责问:“那还不快给公主喂?公主饿坏了,谁能担责?”

负责照顾公主的宫人被他吓一哆嗦,托着半瘸的腿,战战兢兢将啼哭不止的公主抱下去喂奶。

“小白。”

闻折柳嗓音很轻,不知是身子乏了,还是刻意放轻,同小白谈心。

他眉眼低垂:“你做事,急了些,她们没照顾好公主,的确是她们的失职,可公主才出生,难免不好带,打骂她们,起不了作用,倒不如念在她们初犯,饶过她们这回,如此一来,她们才更有心照顾公主。”

小白努了努嘴:“属下受教,知错了,可属下担心公主玉体,只是……关心则乱。”

“我知你好心,我没怪你。”

闻折柳圆眼缓闭:“我太累了,要睡一会儿,在我醒来之前,孩子的安危,就交给你了……让她们喂完公主后,把公主抱回我的床头。”

将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吐出,闻折柳彻底阖上眼。

他真的,太累了。

小白正被闻折柳轻声细语感动,一见他脸色苍白,嘴唇灰败,心立刻揪起来:“贺兰太医,陛下他……”

候在外头的贺兰远三两步冲进去,急急给闻折柳把脉,眉头锁紧。

“陛下他还好么?”小白在龙床边上走来走去,半刻里问了五回。

“陛下暂无大碍,只是昏睡过去,他本就气血不足,生产又如此费劲,还吃了那寻常孕夫碰不得的催产药,怕是要落下病根。”

贺兰远手指摩挲下颌。

“可究竟这后遗症状为何,我一时半会儿也瞧不出来,哪儿出现问题都不奇怪,甚至有可能不止一种症状,且让陛下歇会儿罢,日后,好生调理便是。”

“多谢贺兰太医,您费心了。”

小白不愿离开闻折柳半步,只将贺兰远送出殿外,又匆忙去找喂养公主的宫人。

“公主如何了?”他轻声问。

“公主刚吃完羊奶,正拍嗝呢。”宫人目光略闪躲。

小白轻咳一声:“你们照顾公主也辛苦了,歇会儿罢,我来看着公主。”

将肚子填饱,肚子里的气拍出来,小姑娘终于归于安静,闭上眼,呼呼大睡,乖乖被小白抱到闻折柳床头。

闻折柳昏了大半日。

待他睁开眼,正迎上刺目日头。

外头蝉鸣断断续续,比起刚入夏那会儿,略显萧条。

他一侧头,正撞见小白将又喂过三回奶的公主送回龙床,小姑娘闭着眼睛,安安静静,乖得不像样。

“给我。”闻折柳冲小白做口型。

再度感受独属于婴孩身上的乳臭气,他眉眼弯弯,嘴角不自主浮现笑意。

小家伙比昨日掂着,分量重了些。

那羊奶应当是克化了。

闻折柳略垂首,鼻尖蹭了蹭小姑娘白皙细软胜过嫩蛋羹的脸颊,只一下,便缓慢抽离,有父女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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