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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讨论作个总结,整理在册。

她坐在院中海棠树下的秋千上思忖一二,正想着要去哪儿溜达,就见小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院中,立在廊下探头探脑。

“小黑?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季姰站起身,走上前,习惯性地摸了摸它的头。

小黑闻言高昂地叫了几声,抖了抖翅膀,然后一低头,示意她上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

季姰莫名其妙,因着好奇还是坐上了它的背,小黑这才直起背脊,一瞬冲向九霄。

*

落地泰宁殿之时,她有一瞬恍惚。

“小黑,你给我带这里来做什么?”

季姰扭头问道,小黑却不知何时早就抖抖翅膀飞走了,她猛然抬头,视线只来得及捕捉到空中盘桓的一道黑影。

“……”

她无奈,心道自己本就混账惫懒,吃饱喝足了来到这儿,多少不合时宜。

泰宁殿中灯火通明,显然是有人还在,不知是不是师尊。

听林白序所说,沈祛机和朝绯玉八成也在这里。

季姰想了想,觉得这时候自己大摇大摆,两手空空地进去显得太过悠闲,于是随手从乾坤袋中找了本书,又拿出方才陈留送她的一包桃干,这才心中有了底,慢悠悠地往里走去。

殿中极静,鲛绡在夜明珠映照下如霞云漫天,流光溢彩。偶尔能听见书卷翻动之声,初次之外,再无其他。

她怀揣着莫名其妙的心虚,蹑手蹑脚地绕过屏风,就见唯有一人端坐于案前,身姿如玉,神情专注,暖光为他勾勒出一道清绝的轮廓,不声不响,却又令人注目。

季姰咽了咽口水,一时踌躇不前。

“过来。”

沈祛机头也没抬,淡道。

季姰一激灵,同时又觉不对。

我又没做什么,为何要心虚?

思及此她整理好表情,朝着沈祛机走了过去。

“大师兄,有没有想我?”

她倾身压在案边,笑眯眯地凑近,问道。

沈祛机的目光仍未离开手中案卷,闻言回道:

“该我问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淡然,语气平静,极其自然。

季姰一怔,眸子弯了弯,审时度势道:

“我当然想沈郎君,一刻不见,思之如狂。”

沈祛机这才抬头瞧她,对上她狡黠的眸子,薄唇微抿,没说话。

她在落雁峰待了一个半时辰,又在六方桃谷待了两个时辰,一天到晚连人影都见不到。

从回到月微宫起,她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每天都被各种人和物所吸引,视线总是落在别处。

就好像……

从来不需要他,他对她可有可无。

沈祛机并不愿作出这种论断,可心中的不安时时翻腾,提醒着他一个无可争议的事实。

从前她一直打算离开他,如今是她一个人在哪儿都受人喜欢,过得很好。

按理来说,他应该为她高兴才是。

但心中蔓延的情绪和理智截然相反。

这两日在泰宁殿中忙的脚不沾地,他难得歇下心神时每每朝着殿门处瞧,没有一回看得见她的身影。

连槐安真人都瞧出了他的心不在焉,对此大为惊奇,感叹他也有不专心走神的时候。

沈祛机没有解释,心中却更加烦乱,勉强将案卷一一看完,浮躁的几乎坐不住。

他下意识地从灵府感受相盈印,如同今日无数次。

符印毫无异状,只是一直流连于各处,好似他是一个窥伺的局外人。

见沈祛机眸色沉沉,季姰绕过桌案,往他身边一靠,头枕在他的胳膊上,嘀咕道:

“晚饭我在六方桃谷,让林师兄告诉你了。”

“我知道。”

沈祛机自然知晓,想要若无其事,心中怅然更甚。

“但是沈郎君不高兴。”

季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沈祛机喉结动了动,长睫微垂,掩住眸底情绪。

他无法说出自己心中的不安。

而且,他又怎能因一己之私便阻拦她?

“别生气嘛,我还给你带了好吃的呢。”

季姰直起身,拿过一旁的桃干,自己先拈了一个,咬在嘴里发出脆响,语气含糊:

“这个桃干特别好吃,你尝尝。”

沈祛机的目光这才落在那个不起眼的布袋上,唇角绷直,淡道:

“何人所赠?”

“小陈师兄啊。”

季姰不以为意,咔吧咔吧地嚼着,丝毫没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妥。

沈祛机极黑的眸子一动,在满殿昏黄的光晕中愈发深不见底。他呼吸一滞,扯过身旁的少女,霜雪气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将那喋喋不休的樱唇严丝合缝地堵住。

“大师兄……唔……”

季姰懵然,随即剧烈地挣扎起来。

他疯了吗!这可是泰宁殿!

可这般挣扎显然起了反作用,更加刺激了对方。沈祛机眸色一冷,捏住她的下颌,舌尖探入翻搅。

而后便尝到了一股酸甜,泛着淡淡的桃香。

季姰不明白,为何沈祛机的动作在顿了一瞬后便宛如疯了一般,重重地研磨她的唇瓣,又吞掉她难以抑制的惊呼,执着地吮着什么,好似在沙漠中即将渴死的旅人骤然得到了水源。

梨花的清甜和竹叶冷香纠缠在一处,其中还夹杂着不合时宜的桃子香气,季姰受不住地向后倒去,腰间便被一揽,被迫贴合身前人的衣襟。

急促的呼吸逐渐湿润,浑身好似被霜雪气浸透了。她呼吸不上来,可眼前人显然不肯放过她,将她严密地裹在怀中,她连一只手都探不出去。

“唔……”

季姰的眼中蔓延上淡淡水泽,于眼尾处洇湿一片。沈祛机素来疏冷而玉白的脸上也现出端倪,眼尾沁着薄红,眸底翻涌着浓重的执迷。

一股令人颤栗的痒意从后脑蔓延到上颌,季姰抑制不住地抖了起来,鬓边碎发早已凌乱地贴在一处。

这时那激烈的骤雨才有缓和趋势,沈祛机的青丝拂过她的脸,将这痒意进一步加剧,他阖上眸子,一下一下地轻吻她的唇,似乎是在安抚。

季姰失神地望着殿顶飘摇的鲛绡,极其紧绷的精神和无比疲惫的身躯争斗起来,她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终困意上涌,缓缓闭上了眸子。

也就没有看到,沈祛机撑在她腰侧的手腕上,露出一截红绳。

亥时已过,殿中仍然灯火通明。

槐安真人从落雁峰回来,路过泰宁殿,见殿中光亮,脚步一顿。

这么晚了,他这大徒弟还没回去?

他心觉古怪,缓步进殿,就见不远处的书案旁,依偎着一双人影。

槐安真人定睛一瞧,心神俱震。

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一双人影不是别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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