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8


的伤口上注入灵力。

果然,见效极慢。

这时候的沈祛机极具耐心,一动不动,只是忽地浮现出一个念头,此时她若醒着,必然又要说他浪费灵力,大材小用。

任她分开几个时辰,就弄一身的伤。是她的错吗?当然不是。

沈祛机心如明镜,眸底t厌色更深,分不清是自厌还是对那柳树精。

他不能明白,为何她对于分离总是那么雀跃热衷,就算从前瞧他不喜,如今也应好了。

明明他什么……都可以给她。

可是她从来不想要。不想欠他,变着法的补偿他。

但对谢既和朝绯玉却全然不同,他们给她什么,她都毫无负担的接受,从不将其视之为需要奉还的人情债。

沈祛机眸底漆黑一片,强迫自己不再想下去。

今日发生了太多变故,因着天泽庙那一遭本就心境不稳,以致受伤,而后又找不到她,如今在这看着她一身的血痕。

之前心头种种疑问被他暂时搁置,人不一定能知晓自己所求为何,却一定对自己不想如何一清二楚。

沈祛机垂眸,放在一侧的左手微微蜷起,勾住少女指尖。

两人之间那本就极短的距离,因着此举骤然消弭。

答案显而易见。

【作者有话说】

季姰:我怎么就睡着了?

沈祛机::)

注:1、“望之而不见其崖,往而不知其所穷。”——《庄子外篇山木第二十》;

2、“白露暧空,素月流天。”——《月赋》

久等噜!

第42章 疑云相踵

季姰醒来之际,映入眼帘的是鲛绡帷幔的金钩。

她迟钝地眨了眨眼睛,以手撑榻,缓缓起身,举目四望。

这是她在闻花榭的房间,竟然就这么回来了。

她不太适应地坐在床边,低头去看自己的胳膊。本来斑驳的血痕竟然褪去不少,仅剩下浅粉色的淡痕。她又感受了一下左腿的伤口,也完全不痛了。

愈灵膏效果竟如此显著么?

季姰有些吃惊,她知道自己的体质如何,愈灵膏也不是什么稀罕药物,月微宫的弟子人人都有。恢复的如此之快,若不是还有痕迹尚在,她都要怀疑在祖祠之后的遭遇是场梦。

她穿鞋下地,几步走到梳妆镜前,透过铜镜望去。

当时她滚下坡的时候抱着头,是以脸上的划痕最浅。现今一瞧,竟然完全恢复如初了。

季姰怔怔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总算反应过来。

愈灵膏肯定不会见效这么快,那时沈祛机又给她重新上了药,想来是后者的缘故。

就是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药膏,她得寻时机问问,看能不能要一些用以研究才是。

说到这里,沈祛机呢?

季姰欲披衣出门,这才想起到现在还没换衣裳。

她连忙低头,穿的还是那件石榴裙,上面的血迹和灰尘全然不见,划坏的口子原封不动。

说不上缘由,她下意识松了口气,从衣柜中翻出件云水蓝的苎麻长裙换上,又到梳妆台前梳头。

梳着梳着她动作一顿,心道自己当时发型肯定散了,乱作一团,但她不记得自己有拆过。

季姰直愣愣地同镜中少女对望,后者青丝披满肩头,一点装饰也无。

看来是沈祛机看不下去,忍无可忍直接上手替她拆掉了。

网?阯?发?布?Y?e?ǐ????μ?ω???n?②???2?⑤?????ō??

洁癖的人眼里的确容不得沙子。

季姰一叹,心道自己若是在他面前和泥,是不是得被他当场拎走。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布?Y?e?不?是??????ù???ē?n???????Ⅱ?5?????????则?为?屾?寨?站?点

她家附近有一座瓷窑,之前她还去玩过几回,一天下来,手上胳膊上沾满了瓷泥,一不注意就会蹭到脸上。

季姰忍不住设想了一下沈祛机脸上沾了泥的模样,见镜中的自己眉开眼笑,连忙捂住了嘴。

自己还想多活两天。

从抽屉中随便拿了根群青色发带将头发编到一侧,她这才终于起身,往屋外走。

此时夜色已深,院中灯火通明。

她刚从廊下走出,远远就见一个修长的人影正往这边走来,走得近了才看清,是朝绯玉。

“师姐!”

季姰正要跳下台阶,又想起自己左腿的伤还未痊愈,于是使劲挥了挥手。

“你好些没?”朝绯玉连忙上前,拉住季姰的手将她上下打量一回,语气无奈,“你说说,咱们四个人都去调查,就你带一身伤回来。”

“今天的确是运气差了点,我现在不是好多了么?”

季姰不以为意,笑眯眯地道。

“我都听大师兄说了,这事确实非你能左右。”朝绯玉柳眉微蹙,眸中思虑难消,“这个地方实在奇怪,有些事虽在我们预料之内,却同我们设想的走向完全不同。”

“我还没问呢,你和三师兄探查秦夫人和秦奉衍的行迹,查到什么了?”

“此事稍后再说,我们先走,大师兄和谢既已经在等了。”

“去哪儿?”

“锦荷院。”

季姰闻言一怔。

*

锦荷院是秦奉衍和秦夫人的住处,是秦府占地面积最大的一处院落。

季姰同朝绯玉一道,过假山,走廊桥,走了好一阵才到院中心,此处灯盏更盛,亮如白昼。

屋前聚集着许多人。她们俩到的时候,婢女小厮一干人等守在屋外,沈祛机和谢既也站在门前,一个长身玉立一个姿态不羁,并未见到秦奉衍本人。

“大师兄,三师兄。”

季姰和朝绯玉走到屋门前,沈祛机目光在季姰身上停留片刻,没说什么,解下身上银白色的披风递给她。

“……多谢大师兄。”

季姰知道,眼下人多眼杂,沈祛机不会当众掏乾坤袋,这是早就备好了。

她接过系好,才仔细地去瞧对面二人。谢既依旧是那副混不吝的懒散样,与白日分开时并无不同;沈祛机鹄峙鸾停,不知是否是月色笼罩之故,面色些微苍白。

“小师妹,之后你就不要分头行动了,你看看,这可怜样。”

谢既抱臂,琥珀色的眸子里流光微转,“不过听说你烧柳树烧的挺开心,有点实力。”

季姰白了他一眼。

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往屋门张望一二,这才压低声音道:

“所以秦夫人现在状况如何?”

“秦奉衍傍晚才赶回来,现在和那个老郎中一块在屋里瞧呢。”谢既似笑非笑,“是挺有意思的。”

“嗯?”

“我不是跟着他们一道去了么,那老郎中住的地方确实挺偏的,在河流最上游,接近深山了。”谢既伸了个懒腰,“我正想瞧瞧这老郎中是何方神圣,要用什么灵丹妙药,结果瞧见他从河里捞出来一匹软烟罗,带着就来了。”

“软烟罗?”季姰诧异出声,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秦府家丁婢女,压低声音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