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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又探探简如的额头和脖颈,问他:“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简如点点头,“有点胀痛。

望闻问切折腾了一番后,锦容神情放松下来,“啧”了一声,道:“你这是冰吃多了。”

简如一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而二公子则是身体突然松懈下来,靠在了床柱上。

锦容冷着脸,斥责小弟道:“亏你还是个大夫,你就惯着他吧。”

说完就走了。

屋里两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简如正要开口说话,二公子已经俯下身来轻轻抱住了他。

简如感受到他激烈情绪平息后的余波,抬手在他背上轻抚了好一阵。

过了会儿,二公子才起身,他冷静下来,打量着简如的脸颊,说:“我帮你包扎。”

简如握住他手腕,说:“我想看看。”

二公子没阻拦他,下地去拿铜镜。

简如本来以为会看到半张脸血糊糊结痂的惨状,可刚瞧上镜子里的自己一眼,就怔了怔。

他那一侧脸颊的皮肤上,冷不丁看上去,只在颧骨上有指甲盖那么大一块凹凸不平的血痕,其余皮肤,几乎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要把镜子凑近,仔细看,才看得出有缝合的痕迹。

他本来被疤痕绷紧变形的半张脸,几乎已经完全平整开来,之前被疤痕牵扯微微吊起来的嘴角,也恢复了原样,唇形对称。

简如试着抿了抿唇,不再有过去那种怪异的感觉。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脸上不能碰,二公子一手帮他举着铜镜,一手食指指着镜子照出来的相应各处说:“这一道疤是最复杂的,当时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处理它了,不过好在花的工夫没白费,效果很好。”

“这里切掉了一小块皮肤,所以看起来会有点紧绷,但愈合后会慢慢自己伸展开,如果之后恢复得不是太好,也可以继续涂之前用过的药膏,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好了。”

“只是这处……,”二公子指了指那处铜钱大小的血痕,“这里烧伤时,烧掉了一块皮肉去,没法修复缝合,只能把原来愈合不好的皮肤切掉,让它重新长合,以后这一块皮肤没法愈合得很好,离远看看不大出来,近处看,能看出些不平整的痕迹,肤色也会有些差异。”

二公子的语气有尽力也无法弥补后的遗憾。

简如眼睛却亮晶晶的,定定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用做梦一样的语气道:“我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天啊 ,我可太满足太高兴了。”

二公子听了,心里一阵酸软,低头用自己的脸贴着他滚烫的脑门儿。

……

过了两天,简如的烧褪下去,整个人顿时精神许多。

李老夫人提了东西来小院看他,老太太坐在床沿,摸摸简如的手臂,又摸摸肩膀,说:“你跟幺儿都是怎么养都胖不起来的,眼看着脸颊鼓一点,这一下子就都瘦回去了。”

简如一边吃婆婆带来的葡萄干,一边笑眯眯道:“以后我两多吃点,肯定把自己养得胖胖的。”

李老夫人让金婆婆把她手上提的包袱拿过来,说:“这是锦和从郡城托人给你带过来的,她捎回来的信上说,一时间回不来看你,让你多保重。”

简如打开那包袱皮,看见里面除了郡城的特产,竟然还有一套精致的毛笔。

简如惊喜地拿起来看,李老夫人解释道:“锦和听说你在学字,特意在郡城的京宝斋给你选的,样子好看,适合哥儿用。”

简如把毛笔宝贝地抱在怀里,“三姐对我可真好。”

李老夫人笑道:“好听话等着锦和回来再当面跟她说吧。”

简如“啊”了一声,露出喜色,“三姐要回来了?”

李老夫人笑着点头,“定了七月中旬回。”

简如琢磨一下就明白了,李老大夫的忌日在七月下旬,锦和是要回来祭拜父亲的。

简如问:“到时是大哥过去接三姐吗?”

李老夫人说:“是这么打算的,七月要去郡城进一批药材,锦丰正好顺路把锦和带回来。”

说着,李老夫人的脸色没刚才那么高兴了,沉了下来,说:“到时候再说吧,不行还得去求二弟家老大帮忙走一趟。”

听这意思,大哥还不一定能去,简如抬头去看站在一旁的金婆婆,金婆婆冲他摇了摇头,他就没开口问。

简如岔开话题道:“娘,我想着等我恢复好,和锦童一起去趟义父义母家里看看。”

李老夫人脸上神色好了几分,说:“是该去走走,这次他们夫妻两没少帮忙,回头娘给你们置办些礼带过去。”

简如说:“不用您出钱,我们自己花钱,您教我们置办什么合适就行。”

李老夫人一听,露出欣慰的神色,握着他的手道:“还是你懂事,总算有个省心的。”

金婆婆在旁边咳嗽了一声,李老夫人叹了口气后,想起什么来,说:“对了,去你义父家的事也不用太着急,等你好利索,过阵子再说也行。”

“怎么呢?”简如不解地问。

李老夫人说:“那天你不在,你大哥二哥留下吃饭,跟我说,他家老三天天在家里闹呢。”

简如皱了皱眉头,“不是说,他病好以后就老实了吗?”

李老夫人“嘿”了一声,说:“本来是老实了,可那孙玉霜不想跟他过了,已经搬回娘家,要跟他和离呢。”

简如惊讶道:“前阵子不是说孙玉霜跟义父义母要钱,说是要开铺子吗?”

提到这茬,李老夫人一拍大腿,“开什么铺子啊,那孙玉霜从二弟那用开铺子的名义,一会说要租屋,一会要装潢,一会又要进货雇人的,前前后后要了不少银钱,那铺子根本连影子都没有,钱都给带去他娘家了。”

简如没想到,一时间听得愣住了。

李老夫人压低声音说:“他家老大还说,那孙玉霜说不上多早就有和离的想法,之前老三发病,他都忍着,就是为了钱。因为老三混蛋,二弟两口子为了安抚他,自打去年就带着他管家里的账,到了这次孙玉霜回娘家说什么也不回来,二弟媳妇觉得不对,仔仔细细跟账房对了帐,才发现这哥儿冒充她的名义,打去年开始,就从账房断断续续往出支钱。”

“老大没跟我说这孙玉霜到底拿走了多少,但肯定不老少。” 网?址?f?a?b?u?Y?e??????μ?????n??????????5?????ō??

简如纳闷道:“就算要和离,夫夫两怎么分家产,也是有规矩的,他这么拿钱走,义父义母是怎么打算的,不去告官吗?”

李老夫人摇头叹气,“还告什么啊,他们两口子只盼着孙玉霜别把老三得那脏病的事捅出去,再说他们本也觉得对孙玉霜有愧,钱财只能忍痛舍了。”

简如又问,“孙玉霜要走,也是老三自己作的,既然如此,那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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